沈心怡用陶瓷刀撬開顯示屏,電路板焊點留著熟悉的鬆香痕跡。“林溪的工藝……她在芯片裡藏了備用程序。”
陸小凡抓過對講機切換加密頻道,雜音裡飄出斷斷續續的童謠旋律。他跟著哼了兩句走調的音節,手指在機油裡畫出血紅的工廠平麵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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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造熱源吸引狙擊手注意力,我從排水渠爬進去找服務器。”他戳著地圖上的通風井位置,“沈心怡在外圍操控無人機製造假象——要讓他們以為主力在正麵強攻。”
防空洞頂壁震落更多灰塵,遠處貨輪汽笛像催命符般撕裂午後的寂靜。沈心怡把最後半卷繃帶塞進他口袋,紗布邊緣露出半截女兒畫的消防車塗鴉。
李建國突然提高音量:“醫療隊正在往工廠方向移動!趙偉申請了緊急救護預案……”
頻道戛然中斷前,所有人都聽見了八音盒變調的旋律。陸小凡攥緊斷杖的手指關節發白,疼痛讓混亂的思緒逐漸清晰。
他盯著機油裡漸漸乾涸的血跡地圖,忽然低笑出聲。“老李那邊信號被乾擾了,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醫療隊的具體位置。”
沈心怡蹲下身檢查他腿上的傷口,膿血已經把新換的紗布浸透。“你得先處理感染,否則撐不到服務器房就會昏迷。”
陸小凡推開她的手,斷杖在地麵劃出歪斜的路線。“沒時間了,林溪的倒計時就是最後期限。”他眼角瞥見套娃照片裡高遠領口的徽章反光,“那玩意兒……是當年特訓隊的畢業紀念章。”
沈心怡迅速調取檔案庫,屏幕閃過二十年前的特訓隊合影。“高遠和趙偉是同屆,周坤比他們早三期。”她放大徽章細節,“但你這枚是仿製品,真品邊緣有編號刻痕。”
防空洞突然陷入昏暗,一片雲遮住了通風口的陽光。陸小凡在陰影裡喘著粗氣,汗水混著血水從下巴滴落。
“名單在迷宮出口……”他喃喃重複著周坤的遺言,“1998年醫療檔案室……”斷杖突然敲在彈藥箱上,“養老院和工廠的服務器是並聯係統!”
沈心怡瞳孔驟縮,平板電腦同時彈出兩個監控畫麵。“工廠地下光纜和養老院服務器實時同步……他們在複製數據!”
對講機突然恢複通訊,李建國壓低的嗓音帶著急促喘息:“趙偉調走了三組人,但工廠周邊出現陌生車輛……反偵察設備檢測到信號屏蔽。”
陸小凡抓起偽裝油彩往臉上塗抹,綠色褐色條紋遮蓋了蒼白的臉色。“媽的,用假信號引開那幫孫子,我鑽下水道進去。”他扯開戰術包翻出微型無人機,“你在外頭放煙花,越熱鬨越好。”
沈心怡按住他手腕,陶瓷刀尖挑開他衣領處的追蹤器。“記住,服務器房在原料倉庫地下二層,通風管道直徑隻有四十厘米。”她塞給他一枚紐扣攝像頭,“遇到狙擊手就扔這個,閃光能爭取三秒。”
防空洞鐵門傳來刮擦聲,像是野狗在刨門。陸小凡把斷杖拆成兩截,暗格裡的血漬便利貼突然顯出新圖案。
“林溪更新了拓撲圖……”他對著光線轉動紙片,“工廠地下還有條廢棄地鐵通道,直接通到服務器房背麵。”
沈心怡快速比對衛星地圖,眉頭越皺越緊。“通道入口被混凝土封死了,最近的開鑿痕跡是兩天前。”她放大圖片,“但封堵牆厚度不對……有人提前打通了。”
李建國的聲音插進來,背景音裡隱約有警笛聲。“監察組在孤兒院找到兒童走失案的偽造證據,趙偉正在往回趕。”對講機發出電流雜音,“小心情感波動算法,那玩意兒能預測行動模式。”
陸小凡突然劇烈咳嗽,血點濺在套娃照片上。他盯著高遠虎口的疤痕,記憶閃回十二年前的銀行頂樓。“我哥死前……凶手虎口也有同樣的疤痕。”
沈心怡猛地抬頭,無人機監控畫麵裡某個狙擊手正在調整手套。“工廠屋頂的狙擊手……虎口有新鮮傷口。”
兩人視線交彙,防空洞裡隻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陸小凡抹掉嘴角的血沫,斷杖重重敲在地麵。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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