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小頭目看來,雙方的戰鬥陷入僵局是最合適的時機。
因為,在王飛每次戰鬥到正酣時,就容易進入到忘我的狀態。
而這種狀態下的王飛,瘋狂的時候甚至連自己的人都打。
作為【青龍幫】的老人,自然是熟悉這個情況的。
所以,這個小頭目便想借著王飛這一習慣,來達成這次“借刀殺人”的目的。
因此,在其他幫眾想要上前幫忙的時候,這個小頭目都會淡淡然地說上一句。
“怎麼?你們這是小看咱們小飛哥了?他還在熱身呢。”
顯然,這小頭目已經開始在胡說八道了,隻不過周圍幫眾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王飛確實有前車之鑒,所以他們也隻好繼續觀望。
而這個小頭目則是在這裡時不時地在幫眾這裡吹風。
表示不幫王飛不是為了私人原因,一方麵是為了讓王飛可以安心戰鬥。
另一方麵,則是為了防止對方的幫眾搞偷襲。
畢竟對方的人也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他們不動手隻是為了牽製住對方。
而靠著這個小頭目的不斷洗腦,這些幫眾這才能心安理得地繼續選擇在一旁觀望。
即便最後王飛死了,在他們看來也隻是屬於意外身亡罷了。
和他們無關,甚至若王飛最後真的死了。
他們這群間接殺人的“幫凶”,還會有默契地迅速選擇遺忘這個事情。
即便有個彆人會提出疑問,也會秉著法不責眾的原則,少數服從多數。
甚至還會主動地將這個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而這也就達到了這個小頭目,甚至是背後謀劃這個事情的【任一龍】最終的目的了。
畢竟,如果沒有一個讓眾人信服的理由.
僅為了一己私欲,就隨意設計陷害一名幫派的核心成員。
這樣的結果絕對會導致上至骨乾,下至幫眾都會感到心寒。
嚴重的甚至會出現對幫主離心離德的情況。
最後,【青龍幫】也將分崩離析、名存實亡了,這顯然不是【任一龍】想要的結果。
畢竟他還想要在這個幫主的位置上,長長久久地坐下去。
所以,【任一龍】才如此小心,不願被抓住任何小辮子。
當然,計劃發展到現階段,一直都是按照【任一龍】預計的方向發展著的。
隻不過,【任一龍】估計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本以為他是這場“局”中的黃雀。
沒想到,自己依舊隻是一隻羸弱的螳螂,甚至還是隻被掰斷了手腳的病螳螂。
因為,就在王飛準備拚命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打破了此刻緊張的氛圍。
“喲,你們怎麼還在打啊?打了半天都還沒有出結果?還真是一群樂色。”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樂色。”
聽到這個操著尖銳嗓音,語氣囂張的聲音回蕩在這廢棄港口的時候。
王飛和【大發】兩人竟十分默契的同時選擇停手,然後一臉戒備地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此時,這個聲音的主人慢慢地從一個破舊的集裝箱後走了出來。
隻見這人身高近兩米,身材看著卻並不魁梧,反而還有點瘦弱的樣子。
再配合上那身黑色西裝、英式禮帽,以及紳士手杖。
看著就好像一根黑色的麻稈走了過來。
當然,除了衣著外,他給人的感覺也十分的古怪。
至少對於王飛和【大發】來說是這樣。
因為他們兩人同時在此人的身上感到了一絲對自己的威脅,對他們生命的威脅。
“這人是誰?他難道想要殺了我們?!”
雖說王飛和【大發】剛剛打得激烈,可他們實際上並沒有那種直接的殺意。
最多就是想要擊敗對方而已,可眼前這個西裝男卻不一樣了。
雖然他表麵上看著笑嘻嘻的樣子。
可那若有若無的殺意,讓這機敏的二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雖說不懼這個西裝男,可他們此刻的狀態畢竟不好。
因此,這兩人甚至都沒有溝通,隻是眼神互看了一眼,便達成了共識,仿佛在說。
“小心這個家夥,要他有動手的跡象,先解決他。”
於是,王飛和【大發】開始儘快地調整狀態,準備接下來可能會爆發得更加激烈的戰鬥。
而他們在時刻準備,其他的小嘍囉卻沒有。
主要也是因為這些小嘍囉並沒有王飛和【大發】這般的機敏。
他們隻感覺到這個西裝男來者不善,畢竟一上來就對他們出言嘲諷。
顯然是來作死的,因此,這群小嘍囉毫無心理負擔地衝著西裝男怒目而視。
可以說,若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這個西裝男可能已經被這群小嘍囉的殺死千百遍了。
不過可惜,這終究隻是臆想罷了,他們的凶狠也隻是因為眼界太窄,才自詡是一群狠人。
實際上,彆說和更高層次的人相比,單是和王飛或【大發】相比,都隻常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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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就是比普通人凶狠一點罷了,而這樣的不自知,也會導致他們悲慘的結局。
就比如此時第一個站出來的這個小頭目。
此時這個來自【青龍幫】的小頭目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心中不由擔心道。
“這個家夥是誰?可彆壞了勞資的大事,得趕快把他嚇走才行。”
想到這裡,這個小頭目便直接提著自己手中的水管。
一臉“職業凶狠”的表情,大步的朝著西裝男方向走去,邊走還邊怒道。混哪的?嘴巴這麼臭?竟然敢這麼和我們說話?”是皮癢了。”給我滾,要不然勞資把你……”
可就在這個小頭目剛想要作勢威脅一番的時候,這個西裝男卻對此視若無睹。
甚至連看都沒看這個小頭目一眼,就這麼隨手朝他的方向這麼一揮。
然後便越過了這個小頭目,一臉笑眯眯的模樣,繼續朝著王飛和【大發】的方向走去。
仿佛這個小頭目的出現,都沒有影響哪怕一點這個西裝男前進的腳步。
而這個小頭目反而感到一臉的懵逼,可當他剛準備繼續習慣性地輸出垃圾話時。
突然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哪怕一點的聲音,甚至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熱量正在飛速地流逝。
最令他恐懼的是,他感到自己的眼皮變得格外的沉重,好像隨時都會閉下來一樣。
就在他強打精神,想要瞪著雙眼,看清楚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
卻感覺到自己的眼前竟逐漸變得模糊,有一種置身在黑色迷霧一般的感覺。
當然,這股迷霧的濃度從出現開始,就越來越濃密。
濃密到甚至可以遮擋住一切的光線,讓自己置身到完全的黑暗當中。
而在此期間,這個小頭目甚至能夠直觀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熱量正在不受控製地急速消失。
無邊的恐懼和無助,就好像有個古老的時鐘,在這個小頭目的耳邊不斷的滴答直響。
反複地折磨著這個小頭目脆弱的神經,直到他的身體完全涼透。
這個小頭目才算是擺脫了這既快又漫長的死亡回響。
而就是這樣一個瞬間,在這個小頭目眼裡好像過了很久。
可在外人眼裡其實隻是眨眼的功夫罷了。
因為,在旁觀者的角度上來看,他們隻看到西裝男快速地一揮手。
這個小頭目便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然後一臉死不瞑目的樣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原來是這個小頭目的氣管被利器劃破,甚至這個被劃破的位置,還被利器多次劃開。
導致從喉嚨處噴湧出來的鮮血,如決堤的大壩,難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