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絲涼意還未散去,白牧、鹿野和小黑已匆匆抵達龍遊會館。
氣氛凝重,傳送大廳內符文閃爍,早已準備就緒。
沒有與會館內的人過多寒暄,三人迅速踏上傳送陣,隨著一陣空間扭曲的光暈,下一刻便已身處數百裡之外的江寧會館。
江寧會館的建築風格與龍遊迥異,更多了幾分江南水鄉的靈秀,但此刻館內卻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
才剛到,他們直接被引到了一間議事廳,裡麵已有數人等候。
主位上是一位麵容儒雅的青年,正是江寧會館的楚館長。
他身旁,坐著一位一頭紅發,麵含冷色的中年,身著古樸長袍,正是脾氣火爆著稱的池年長老。
池年長老身後侍立著兩名年輕弟子,神色恭敬,是他徒弟甲和乙。
鹿野一出現,廳內另一側幾位身著統一製式淡藍色服飾的成員立刻起身致意。
為首的一位青年麵容俊朗,氣質沉穩,正是鹿野在感知組的得力下屬,也是她唯一的徒弟,澤宇。
“師父,師伯。”
澤宇上前一步,向鹿野和白牧恭敬行禮。
他目光掃過趴在白牧肩頭,好奇打量四周的小黑貓時,微微點頭示意。
“鹿野大人,白牧大人。”
感知組的其他幾位成員也齊聲問候。
徒弟甲和乙也上前,對白牧和鹿野執禮甚恭:“白牧大人,鹿野大人。”
楚館長起身相迎,語氣沉重:“鹿野組長,白牧先生,你們來了,情況想必潘館長已經告知,事態緊急,有勞二位。”
池年長老哼了一聲,目光落在白牧身上,帶著明顯的不悅:“人類小子,都是因為你們師徒兩次放跑風息,才讓事情鬨得這麼大!”
“六位同僚遭難,你倆脫不開乾係。”
他雖不滿人類,但對風息殘害同族的行為更是深惡痛絕。
白牧神色平靜,並未因池年的態度而動氣,隻是微微頷首:“池年長老,當務之急是找到風息,追回被奪能力,避免同僚受到不可逆的傷害。”
“您的個人恩怨和偏見,可暫且擱置。”
“還請池長老不要動氣,風息的能力著實特殊,想來無限大人和白牧小友也並非有意,而且無限大人雖然身為人類,但為我的妖精所做的幫助可不在少數,會館都看在眼裡。”
楚館長擺手,語氣溫和的當著和事佬。
“哼,說得輕巧!”
池年長老拂袖,但也知道白牧所言在理,不再多言,隻是臉色依舊難看。
楚館長連忙打圓場:“好了,池長老,白牧小友說得對。”
“我們先了解具體情況。”
“澤宇,你將勘察到的情況再詳細說一遍。”
澤宇上前,條理清晰地說道:“是。六位遇襲同僚均是在昨夜不同時段、不同地點被偷襲得手。”
“對方行動迅速,顯然是早有預謀。”
“根據殘留的靈力痕跡和同僚們的描述,可以確定是風息及其至少三名同夥所為。”
“被奪走的能力分彆是,薄音、畫靈、滯爆、禦雷、強化,以及化形。”
最後,他又說出了這些妖精的名字和詳細信息。
聽到化形能力時,白牧的目光微微一閃,但並未打斷。
風息剝奪其他能力可以理解,都是為了增強戰力,但化形有什麼用?
他肩頭的小黑貓耳朵動了動,似乎對這幾個名字感到陌生又不安。
鹿野清冷的聲音響起:“靈力殘留的追蹤情況如何?”
澤宇麵露難色:“師父,我們嘗試追蹤,但對方的靈力痕跡在城外多處岔路分散,形成了四條截然不同的路徑。”
“每條路徑都殘留著相似強度的靈力波動,很難判斷哪一條是主體。”
“四條路徑……”楚館長沉吟。
“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想要分散我們的力量。”
池年長老不耐道:“那也得追!難道就放任不管?分頭行動!”
“我帶一隊,楚館長你坐鎮會館,鹿野丫頭,你和你的感知組負責一條,至於你……”
他看向白牧,“人類小子,你也帶一隊,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白牧應下。
“會館已經緊急聯係了人類官方相關部門,他們會協助在主要路口設卡盤查,並提供天眼係統監控支持。”楚館長補充道。
就在這時,白牧忽然開口:“楚館長,那六位遇襲的同僚,現在情況如何?能否讓我探望一下?”
楚館長雖然有些意外這個請求,但還是點了點頭:“他們都在靜室休養,狀態很不穩定,尤其是本源受損,精神萎靡。”
“我讓人帶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