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乾淨的玻璃窗。
灑落在寬敞的客廳裡,給家具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邊。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寧靜祥和的氣息。
無限盤膝坐在客廳中央的軟墊上,小黑依舊保持著小黑貓的形態,乖巧地蹲坐在他對麵。
仰著小腦袋,琥珀色的大眼睛裡充滿了專注。
“這是靈質空間……”無限的聲音平穩而清晰,如同山間的清泉,緩緩流淌。
“每個人都有,是自身靈力與意誌的體現……”
他耐心地講解著修煉的基礎,指尖縈繞著一縷淡金色的,如同有生命般流動的靈力,在小黑麵前緩緩演示著。
小黑聽得極為認真,小耳朵時不時抖動一下,努力消化著這些對他來說還頗為深奧的知識。
他歪了歪頭,傳音問道:“那……我的空間是什麼樣的?”
“你的空間屬性特殊,與你的能力息息相關。”
無限解答道,語氣中沒有絲毫不耐。
“但目前還不穩定,不要輕易動用空間係的能力去探索或擴張,以免引發不可控的後果。”
他頓了頓,強調道,“你以後,先專注開發金係能力就行了,穩固是根基。”
“嗯嗯!”
小黑用力地點了點小腦袋,將無限的教誨牢牢記在心裡。
這時,白牧的房門“哢噠”一聲輕響,被推開了。
他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閒裝,神色如常,溫和的目光掃過客廳,看到無限正在耐心教導小黑這其樂融融的一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和欣慰。
這種“家”的氛圍,是他漫長歲月中始終珍視的溫暖。
他不由得開始在心裡盤算,小黑已經在打基礎了。
是時候找個合適的時機,正式安排他拜師無限了,也好名正言順地長久留在身邊。
“師父,早。”
白牧走上前,語氣溫和地打招呼,又低頭看向小黑,笑著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小黑,早。”
“白牧哥哥早!”
小黑用腦袋蹭了蹭白牧的手心,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早。”
無限也微微頷首,目光在白牧臉上停留一瞬,見他神色平靜,便知他已調整好心態。
“我準備去總會館走一趟。”
白牧說明了來意,隨即像是想起什麼,目光下意識地瞟向走廊儘頭那扇緊閉的房門,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鹿野……她還沒起來嗎?”
往常這個時間,鹿野即使不修煉,也該在客廳裡安靜地待著了。
無限順著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那扇門,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平淡地解釋道:
“她昨晚……”他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仿佛在斟酌用詞。
“應該沒睡好覺。今天就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我沒去打擾她。”
白牧聞言,目光微動,點了點頭。
“嗯”了一聲。
他自然明白師父話中的深意,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鹿野可能輾轉反側的模樣,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漣漪。
有歉意,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
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沒有再追問。
與此同時,走廊儘頭那扇緊閉的房門內。
情況確實如無限所料,甚至……更為“慘烈”。
鹿野整個人蜷縮在柔軟的被子裡,隻露出一頭略顯淩亂的銀色長發和半張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
她懷裡緊緊摟著被子的一角,將那團柔軟當成了某個人的替代品,無意識地用臉頰蹭著。
如果此刻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一定會驚掉下巴——
那張平日裡清冷如雪,仿佛永遠不會有大幅度情緒波動的臉上。
此刻卻帶著一種混合著癡迷、羞澀和傻氣的笑容,嘴角彎起的弧度幾乎沒下來過。
“她很好……”
“性格純粹執著……”
“能力強,是最好的搭檔……”
“長得好看……頭發特彆……眼睛很亮……”
“我喜歡她……”
白牧那低沉而溫和的嗓音,如同魔咒般在她腦海裡循環播放。
每一個字都像是最細膩的羽毛,輕輕搔刮著她的心尖,帶來一陣陣難以抑製的酥麻和悸動。
她幾乎扭了半個晚上。
每當她好不容易醞釀出一點睡意。
這些話語和師兄當時的神情就會不受控製地跳出來。
讓她瞬間清醒,然後心跳加速,身體不由自主地翻滾,換個姿勢,試圖壓製那份過於洶湧的喜悅和羞澀。
結果往往是適得其反,臉蛋更紅,把被子摟得更緊。
如此往複,一夜幾乎未曾真正安眠。
就在這時,她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門外客廳裡傳來的、白牧那熟悉的說話聲。
師兄要走了!
這個念頭如同冷水潑麵,讓她瞬間從那種暈乎乎的癡迷狀態中驚醒過來。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她臉上那傻氣的笑容瞬間收斂,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她平日裡那副高冷清冷,仿佛萬事不縈於心的表情,速度快得堪比川劇變臉。
她猛地坐起身,就想要下床開門,去送一送師兄。
然而,她的動作在腳尖觸碰到冰涼地板的瞬間——
僵住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
經過一夜的“奮戰”。
她身上柔軟的睡衣皺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