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繼續追問,語氣依舊平穩:
“那男方呢?他的意思明確嗎?”
鹿野猶豫了一下,但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白牧拿著那玩意兒時通紅的臉和藏匿的動作,這表現……
應該算是明確了吧?
她頓了一下,帶著點不確定但又偏向肯定的語氣說道:
“應該……明確……”
電話那頭,無限的大腦如同最高效的計算機,飛速處理著這些信息:
互相喜歡,不抗拒,男方意圖明確,且已準備好工具……
片刻後,他得出了結論,用他那特有的、仿佛在陳述戰鬥策略般的平靜口吻,吐出了幾個字:
“既然如此,情投意合,水到渠成。順其自然便可,有何好拘泥的。”
他的話語簡單直接,剔除了所有不必要的情緒和修飾,如同撥雲見日,一下子擊中了核心。
鹿野握著手機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了。
師父的話,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她心中某些糾結的鎖扣。
順其自然……
水到渠成……
有何好拘泥的……
她反複咀嚼著這幾個字,心中的慌亂奇跡般地平息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豁出去的勇氣……
她緩緩地,對著電話那頭,回了一個極其輕微,卻無比清晰的音節:
“嗯。”
與此同時,浴室門外。
白牧生無可戀地癱坐在淩亂的大床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上那盞過分華麗的水晶燈。
人的死亡有很多種。
有物理上的死亡,呼吸心跳停止。
有精神上的死亡,信念崩塌,心如死灰。
有被人遺忘的死亡,在世間不留一絲痕跡。
但是有一種死亡,是最令人痛苦、最尷尬、最恨不能原地消失的——
那就是社會性死亡!
白牧在心裡瘋狂點頭。
這句話太他媽對了!
他現在就正在經曆這種極刑!
他真的就隻是單純好奇拿起來看了一眼!
聞了一下!摸了一下!
他真的沒有彆的意思!
蒼天可鑒!
可現在,他在師妹眼裡成了什麼?
一個急不可耐,心思不純,甚至提前準備好“作案工具”的猥瑣師兄?!
他一百多年來辛辛苦苦維持的溫和、沉穩、可靠的形象啊!
就在那個小橡膠圈被發現的瞬間,轟然倒塌,碎得連渣都不剩!
累了,地球快毀滅吧,趕緊的。
他絕望地倒在床上,用枕頭蓋住臉,試圖悶死自己,未果。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得想辦法挽回!
至少得轉移一下注意力!
比如說……讓澤宇再受次傷?
然後他們師兄妹二人就能以“照顧徒弟/師侄”為名,立刻離開這個尷尬的酒店,奔赴另一個戰場?
似乎……有可行性?
就是不知道澤宇那小子這次會不會配合?
感覺有點懸,那孩子看著挺老實的,騙人估計不擅長……
他在腦子裡反複權衡了這個調虎離山之計的可行性,最終還是無奈地放棄了。
風險太大,萬一穿幫,那就是罪加一等,形象徹底無法挽回。
唉……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認命般地從床上爬起來。
無論如何,總得麵對。
他得去跟師妹解釋清楚,雖然他自己都覺得這解釋聽起來會很蒼白。
他輕輕邁著腳步,像是怕驚擾到什麼似的,走到那扇被物理和靈力雙重封印的浴室門口。
抬起手,正準備屈指敲門,組織一下語言,比如——
【鹿野,你聽我解釋,那真是個誤會】
【我就是好奇,真的沒彆的意思】
然而,就在他的指關節即將觸碰到門板的瞬間——
“哢噠!”
浴室門鎖突然從裡麵被打開了!
緊接著,門被猛地向內拉開!
白牧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有些懵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鹿野。
隻見她依舊穿著那身白色浴袍,銀發還有些濕漉漉地貼在頰邊。
但那雙之前還寫滿了羞澀和慌亂的眼眸,此刻卻像是充滿了鬥誌?
她這是……怎麼了?
被刺激過頭了?
白牧心裡咯噔一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鹿野目光銳利地鎖定他,突然上前一步,伸出手,用掌心在他胸口猛地一推!
這一下力道十足,沒有絲毫留情!
白牧猝不及防,被這股巨力推得連連後退。
腳下絆到淩亂的被子,最終整個人失去平衡,驚呼一聲,重重地倒回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甚至因為彈性還微微彈跳了一下。
他躺在那裡,一臉茫然和震驚,看著鹿野。
而鹿野,則緩緩走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眼神複雜,裡麵交織著殘餘的羞怯,以及新生的勇氣。
她俯下身,一點點靠近。
距離越來越近。
甚至能聞到彼此的之間的氣味!
直到四目相對!
白牧吞咽著口水,心中發愣。
這劇情發展……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如果每個人的人生背後都有個作者,那自己這個作者……肯定是腦子被驢踢了!!!!
&n刺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