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來的各種消息都有,其中談論最多的是倪家和割尾會得罪了人被人報複,不然哪有賊會連鍋都拔走的。
各種真真假假的消息中,沒人把這事兒跟謝家牽扯到一起。
謝雪梅跟倪大雷處對象時間不長,外加這時代沒定親前,這種事一般都瞞著外人,尤其是女方家,所以紡織廠家屬院沒人知道這事兒。
倪大雷父母和他身邊的狐朋狗友,倒是知道他身邊有個姑娘,可這種事對於倪大雷來說不稀奇。
就這麼說吧,倪大雷要不是有個讓人忌憚的爸,早就被人當流氓抓進去了。
甚至給謝雪梅辦工作的紡織廠副廠長,也就是倪大雷的姑父,都沒意識到倪大雷失蹤有可能跟謝家有關係。
當初倪大雷拜托他給謝雪梅安排工作,他還以為倪大雷又把人家姑娘禍害了,給安排工作是消災呢。
謝雪梅倒是撿了個便宜,提前把工作手續辦了,這年代手續辦好,隻要沒犯什麼大錯,也不會無故開除他。
對此,雲舒隻能感歎自己還是太保守。
剛穿過來時,隻以為謝雪梅最多沒告訴她謝誌強給她報名下鄉的事,雲舒也不想因為這事兒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她當時的願望是離這家人遠點,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誰能知道轉天就發生謝家三口人跟倪大雷算計她的事。
也彆說謝雪梅不知道倪大雷的打算。
就算她是個小姑娘,不懂倪大雷的齷齪,最起碼知道這不是好事兒吧,如果真有她認為的那麼好,為什麼不敢把事情當麵跟她明說......
但凡把她當做一家人,有一丁點從小長到大的情誼,都做不出這種事兒。
要不是劉芳快她一步,把謝雪梅工作手續辦好,就衝著這件事兒,高低都得給謝雪梅報名下鄉,才能出了這口氣。
之前的事,不跟謝雪梅計較,更多的是因為她針對的是原主,還是那句話,雲舒沒有幫彆人強出頭的愛好。
何況下鄉的事已成定局,跟謝雪梅計較有什麼用,還不如找始作俑者謝誌強拿點錢票實在。
可這件事不一樣,雖然謝雪梅以為對付的是她異父異母的妹妹。
但站在雲舒的角度,現在這具身體是她在用,針對的也是她。
這已經跟原主無關,如果她中了招,遭罪的可不是不知道去了哪裡的原主。
這肯定不能忍,雖然不能給她報名下鄉,但增加點彆的人生挫折也不是不行。
不止謝雪梅,謝誌強和劉芳也是,暫時不能弄死他們,但既然敢出手算計她,都彆想好過。
雲舒不是個愛管閒事的性子,但卻著實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
......
當天夜裡,謝家失竊。
劉芳一覺醒來天都塌了。
因為雲舒的反抗,最近謝家的飯都是劉芳做的,劉芳雖然不願意,可這幾天家裡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可不敢再惹事。
再加上雲舒馬上要下鄉,計較這幾天也沒意義。
所以劉芳也就成了謝家最早起床的人。
劉芳推開臥室門,一直走到廚房的路上,總覺得不對勁。
大概一分鐘後,終於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