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安能一樣麼?
這年頭吃花生米是允許圍觀的,他也有幸見過一次,在他的認知裡公安都是殺過人的,他能不怕麼。
剛才他敢嘲諷許國慶,是覺得他是站在公安這一邊的,薑知青都被公安抓走了,許家能是啥好鳥?
誰知道反轉來的這麼快?
旁邊的大隊長看李癩子胡咧咧,嗬斥道:“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青天大老爺,再胡說八道真把你抓起來。”
現在破除封建迷信,李癩子說這話是生怕人抓不住他把柄。
大隊長也腦袋瓜子疼,大隊出了兩個犯罪分子,他肯定是要挨領導批評,好在那倆都是知青,他還有理可辯。
李癩子要是也被抓,他這個大隊長挨批就是活該。
他剛才在屋裡又是幫著李癩子說好話,又是跟許國慶兩父子訴苦,說他這個大隊長有多為難,不是他不處置李癩子,而是李家就是滾刀肉,還沒錢,他想扣都沒地方扣。
好不容易許公安和許家人不計較了,想把他叫進來好好賠禮道歉,可這玩意又整了這麼一出,連青天大老爺都出來了,這話是能說的麼。
圓臉公安也沒咬著不放,反而看了大隊長一眼,隨後對李癩子說道:“打人賠錢就是,我抓你乾什麼。”
大隊長連連點頭,“對,這是天經地義的。”
李癩子更是沒意見,隻要不抓他就行,再說人家也沒多要,就是五塊錢的醫藥費和務工費,他想想辦法還是能借來。
圓臉公安也見好就收,對大隊長說道:“麻煩大隊長了,我們還有事兒去許家,你就不用陪著了。”
大隊長連忙點頭答應,“好,我讓我媳婦做頓飯,等會中午你們過來吃飯。”
圓臉公安揮了揮手,“不用了,咱不興這一套,大隊長留步。”
“是是是。”
大隊長雖然應下還是送了幾步,目送許家人和公安們走遠。
這時第三小隊長沈柱湊過來說道:“叔,剛才公安說沒說那倆知青到底咋判的?”
大隊長也皺緊眉頭,“說是這裡麵還牽扯了彆的事,所以過來再找許國慶問問情況。
這案子本來是公社派出所辦的,就算歸到縣裡了,縣裡公安來人,公社公安咋一個不陪著來呢?今天來的這幾個我一個都不認識。
這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沈柱道:“不能吧,他們不是有工作證麼?”
大隊長點頭,“也是,我在這胡思亂想個啥勁,總不能有人冒充公安吧。”
說完後看了沈柱一眼,“你爸這個支書當得可真輕鬆,每次大隊有啥事兒,你爸就湊巧去公社了。今天秋收總動員,你爸都能有事兒,我也是服了。”
沈柱笑嗬嗬道:“這不是公社領導找他有事麼,我爸每次去公社都是裝孫子,他也不樂意去,這也是沒辦法。”
大隊長聽到這話,心裡也平衡了一些,有了支書在公社裝孫子,他確實好過些。
離他不遠的雲舒已經顧不上再細聽大隊長說啥。
隻知道,現在樂子大了......
雲舒四周看了一眼,又吩咐空間內的管家幾句後,捅了捅旁邊的嬸子們。
“咱們不去許家看熱鬨啊?”
“公安去他家一看就是串門的,有啥熱鬨看啊?”
“萬一是說薑知青的事呢?”
“也是,那咱跟去看看?”
說完後眼睛一轉,“那你等會,我多叫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