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杜伯鈞回家。
他穿著那身筆挺的軍裝,整個人肅然挺拔,也許這身衣服太神聖了,他看起來很是清冷禁欲。
若非周麗娜才經曆了瘋狂的一晚,也不會對此產生懷疑。
四目相對,周麗娜就想起了昨晚上蓋在她臉上,那雙燃著火焰的眼眸,她不禁臉熱,連忙把頭移開,聲音也跟蚊子一樣小,“回來了。”
杜伯鈞看著周麗娜,眼底有笑意閃過,“嗯,今天忙什麼了?”
周麗娜心想,忙著吵架生氣了。
她問杜伯鈞,“家屬院門口有人值崗的呀,為什麼外麵的人也能進來?”
杜伯鈞說道:“這裡畢竟不是軍事嚴管區,外麵的人要進來,在門口那登記一下,就可以進來了。”
周麗娜點頭,“原來是這樣。”
她說道:“要是我不想讓我媽進來,怎麼辦呢?”
杜伯鈞看向她,有點詫異。
說起來,他跟周麗娜結婚,應該去拜訪嶽父母的,不過兩人結婚太匆忙,都還沒安排上,沒想到周麗娜和她父母有矛盾。
“那你把你媽的姓名和相貌特征給我,我跟門崗打個招呼。”
但可能也避免不了,畢竟家屬區,管理沒有那麼嚴格。
周麗娜覺得有必要跟杜伯鈞說一說自己娘家的情況。
“我爸在家裡做不了主,都是我媽做主,我離婚沒跟她商量,她心裡不痛快,舍不得她那個前暴發戶女婿,要跑來騷擾我。”
杜伯鈞從不問周麗娜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她那個前夫是個什麼樣的人,當然他也不關心。
周麗娜真對她親媽失望透頂,她爸性格懦弱,做了一輩子的妻管嚴,什麼都是由著張春華。
杜伯鈞的神情變得格外冷肅,對周麗娜說道:“你放心吧,你不同意,她就進不來。”
吃完飯,周麗娜把廚房收拾好之後,準備洗澡。
雖然大夏天的,直接用冷水還是受不住,隻能在廚房裡用盆擦洗擦洗。
不像杜伯鈞,晚上在水龍頭底下,接一桶冷水,直接從頭衝下,爽快又利落。
這回洗完,她喊杜伯鈞來給自己倒水。
杜伯鈞很快就來了。
周麗娜渾身濕漉漉的,也不好立馬就穿衣服,乾脆用浴巾把重要部位給裹住,回房間了再穿,乾爽方便。
周麗娜的手腳都露在外麵,白皙的皮膚上還沾著水珠,潮濕的頭發用鐵夾子隨意卷在頭上,幾縷調皮的發絲垂在耳邊,顯得脖頸愈發的修長。
杜伯鈞一進廚房,視線就直直地落在她身上,眼裡逐漸燃起了火花。
周麗娜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輕聲說道:“倒水啊。”
杜伯鈞上下看她一眼,愉悅地滿意一笑,這才把目光轉開,把水倒進木桶,拎著出去了。
周麗娜把木盆豎起來,靠在牆邊。
周麗娜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愈發黑暗的天空,有點發愁。
昨晚上杜伯鈞像餓虎撲食,不知饜足。
等杜伯鈞裹著水汽進屋的時候,周麗娜已經躺在床上了。
她一頭半乾的烏發散落在枕頭上,襯得小臉雪白雪白的。杜伯鈞看一眼,眸色就暗了。
杜伯鈞掀開被角,上了床。
接著,他把燈拉了。
“哎?”周麗娜急了。
“怎麼了?”杜伯鈞不解。
周麗娜雙手拽著被角,問道:“你今晚,不看書了嗎?”
杜伯鈞沒回答,長手一撈,把她撈進懷裡,肥皂的清新氣味傳進周麗娜的鼻腔。
他剛用冷水衝了澡,皮膚冰涼,一貼上他,周麗娜就忍不住戰栗起來。
杜伯鈞的頭鑽進了被子裡。
今晚月色很亮,外麵有院牆很安全,窗簾就沒拉上,任由纏綿的月色灑落進來,屋子裡亮堂堂的,照亮了每一處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