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撅著小嘴,黛眉微蹙,小臉上帶著幾分怒容,顯然是不開心了。
詩挽月想不明白,師姐明明那麼好的人,這世上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個,爺爺為什麼會對她有這麼大的偏見呢?
好過分!
“不是,我這……也沒說她什麼啊!”詩老頭莫名有些冤枉。
本來想問一句她有沒有照顧好你,結果反倒成背後蛐蛐人的小人了?
詩挽月:“反正……你就是不許說她!”
“好好好!”詩老頭一臉無奈,“我不說她,那說你總可以了吧?你這些天都去了哪裡?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都叫你平時不要亂跑……”
“哎呀~爺爺!”詩挽月強行打斷他的話頭,一臉認真道,“我都已經快十六歲了,不再是小孩子!我不能一直在您庇護下長大。”
緊接著道出一句至理名言,“養在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
我不要當一個沒有用的花瓶,我也想要成為能夠獨當一麵的強者!以後保護您,保護所有在乎我的人!”
小姑娘的眼神格外堅定,詩老頭盯著她看了許久,默默歎息:“這些話,都是她對你說的?”
詩挽月:“我自己領悟的。”
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口——都是師姐教得好。
看來她出去一趟,心性確實成長了不少。詩老頭欣慰地笑了。
他沒再多說什麼,微微頷首:“走吧,先回去。這些天在外麵一定吃了不少苦頭,爺爺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桃酥餅。”
聞言,詩挽月眉眼彎彎:“那你多做一點,我要帶給師姐嘗嘗!走啦~”
看著走在前麵的那道一蹦一跳的背影,詩老頭揉了揉鼻子:怎麼莫名有一種養了十幾年的好白菜,被豬拱了的錯覺?
另一頭的苗妙妙並沒有第一時間返回第九峰,想著這些日子自己不在,老金一定沒吃好。
便去山腳下的集市轉悠了一圈,買了一些新鮮的食材,準備好好給老金補補。
不經意間,聽到幾名路過弟子的談話,瞬間勾起了她的興趣:
“聽說最近宗門寶庫連連失竊,宗主和幾位長老焦頭爛額,沒找到半點頭緒。”
“是啊!你說究竟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咱們落雲宗行竊?”
遭賊了?苗妙妙猛然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那道黑影!此事隻怕和他脫不了乾係。
立即亮出id加入群聊:“二位師兄,我第九峰的,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從一個月前開始,反正隔三差五宗門就有寶貝丟失,那賊人手段極其高明,也不知道是誰乾的……”
苗妙妙粗略估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就是從自己走的那天起。因此基本可以斷定,就是那道黑影乾的。
想到這裡,她立即來到了不遠處的鐵匠鋪,什麼老鼠夾、捕獸夾、地刺、鐵釘……凡是能布置陷阱的,一股腦買了一大堆。
那老鐵匠好心問了一句:“姑娘,這些東西你買這麼多乾啥用啊?”
“哦,我抓老鼠。”苗妙妙隨口應付一句,提溜著包裹轉身離開了集市。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苗妙妙健步如飛,一溜煙兒回到了第九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