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這一巴掌打得實在夠狠,葉寒隻感覺自己腦瓜子裡一片混沌,半邊臉血淋淋一片,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此刻他心中是又憋屈又憤怒,在外麵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回到家還要遭這罪?
“打,給我往死裡打!”苦塵子甩了甩衣袖,一臉輕蔑道,“什麼檔次的阿貓阿狗,也敢在我的地盤撒野?打死不論。”
“是!”得到命令的守山弟子們,掄起拳頭一擁而上。
“啊!!!”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拳腳之下,葉寒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他紅著眼,竭儘全力嘶吼:“師尊!真的是我,我是你的寒兒啊!你好好看看我……嗷~”
不等他喊完,某個機靈的弟子脫下他那穿了三年沒洗的臭鞋,強行塞進了他的嘴裡,嘴裡罵咧道:“冥頑不靈!不要臉的東西,我家聖子何等尊貴,豈是你能冒充的?”
“嘶~~等等!”聽到他的慘叫聲,苦塵子皺了皺眉,喝退還在下黑手的守山弟子,湊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頓時驚叫出聲,“哎呀我的媽,你……真是寒兒!”
“是我!真的是我,嗚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也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葉寒心中委屈至極,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不是,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啊?”平日裡多體麵一小夥兒,現在卻連乞丐都不如。苦塵子急忙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並掏出療傷丹藥,塞進了他的嘴裡。
“我也不想啊!咕~”葉寒咽下丹藥,擦了擦眼淚,委屈巴巴道,“弟子在外麵吃儘了苦頭,沒想到回到家……嗚嗚嗚~”
越說越委屈,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這一刻的他,就像是個無助的孩子,看得讓人心疼。
“哎,瞅這事兒鬨的。”
苦塵子尷尬地抓了抓頭,連忙安慰他,“好了好了,你先彆哭了。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個事?你四師兄呢?怎麼沒跟你回來?還有那個女人又是誰?”
麵對這一連串的問題,葉寒聲音哽咽:“弟子因為在九淵得了重寶,被人一路追殺,經曆了九死一生,方才逃回宗門……”
葉寒一頓吧啦吧啦,把此行所發生之事大致講了一遍,不過有些細節,卻做了些許改動。
原本老四是被他親手害死的,到了他嘴裡,卻變成了是他拚死掩護人家撤退,隻是他自己不爭氣,最後沒能跑掉而已。
這樣既推掉了殘害同門的責任,還能塑造一波有情有義的形象。
說到最後,連葉寒自己都差點信了這是事實,低著頭一臉慚愧道:“師尊,都怪我,沒能護得師兄周全,請您責罰……”
苦塵子對他的說辭深信不疑,幽幽歎息:“唉!是他福薄,這也不怪你。”
緊接著又提出疑問,“你剛剛說,這個女人是血魔穀聖女?”
“是。”
“那不對啊!”苦塵子大為皺眉,“既然你救了他家聖女,那為何他還要對你痛下殺手?你就沒跟他解釋嗎?”
“我也想,可他根本就不給我機會解釋啊!”說起這事,葉寒心裡就憋屈得很。
那老畢登絲毫不講道理,見麵就是乾,連跑路都來不及,他哪裡還有時間去解釋。
“那你還把她帶回來做什麼?”苦塵子有點想不明白,自己命都差點丟了,還帶個包袱做什麼?增加生存難度嗎?
“呃……她留著還有用。”有些事情,葉寒也不好明言,隻能隨口糊弄過去,“畢竟是血魔穀聖女,以後說不定,還能拿她來要挾那個老家夥……”
“你想多了。”苦塵子搖頭,“邪修可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