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迅速做好戰鬥準備!”
韓冰喊道。
所有人馬上從地上一躍而起抓起各自的武器準備戰鬥,有個士兵還想把掉在地上的大洋給撿起來,卻被韓冰看到後直接一腳踢了上去。
“不要命了?隱蔽!回來再撿,丟了我給你補上!”
“師座,是營地門口,六連的位置!”
已經查明情況的張文山迅速跑過來報告道。
整個保安師在修整期間已經被張文山重新整編為了六個步兵連之前在陵康城內駐防時每個步兵連的基礎上又塞進去了一個步兵連,現在張文山將每個步兵連內多餘的兵力重新剝離出來在一二三連的基礎上又編組了四五六連,人員裝備除了重型迫擊炮連和防空連外基本已經重新配齊)。
“什麼情況?”韓冰問道。
“他們報告,距離不遠處的寧安鎮發生了交火,應該就是從那裡飛來的炮彈!”
“派人去看看那裡的情況!”韓冰說道。
“不用了,寧安鎮的鎮長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隻見一名穿著深色長馬褂的老人在士兵的護送下來到了韓冰的指揮部,聲淚俱下:“長官,我是寧安鎮的鎮長,您可得救救我們寧安鎮的百姓啊!”
“發生了什麼事?”看著眼前眼淚縱橫的鎮長,韓冰問道。
在鎮長斷斷續續卻又清晰的敘說下,在場的所有人也大致了解了情況。
原來就在剛剛,有一夥夏國的潰兵闖進了小鎮裡,剛開始的時候還算守規矩,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和鎮上的巡邏的保安團士兵發生了爭執,由最開始的相互對罵到後來的動手,後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混亂中開的第一槍,這群潰兵就徹底失去控製了,開始在鎮子裡瘋狂打雜搶燒,裝備落後訓練水平素質低下的保安團哪裡是這群潰兵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四散潰逃,就連聞訊趕來增援的保安團團長也被打成了重傷,再然後,就是整個鎮子裡的百姓也全都遭了殃。
“對方有多少?”
心頭驚怒的韓冰強壓著火氣問道。
“三百多人,各個拿著槍,還有機槍和迫擊炮!”鎮長回答道。
“我明白了,鎮長,您能否帶路?”
“可以的!”鎮長點頭。
整個營地迅速被調動起來,韓冰帶著一二三連出發,甚至就連周衛國,張紹宏,李文凱等人也跟上來了。
等他們抵達寧安鎮時,整個城鎮已經到處冒著滾滾濃煙,無數的百姓拖家帶口哭喊著想要逃離這個仿佛已經化為人間煉獄的地方。
一個小女孩跑著跑著忽然摔倒在地,疼的她當場哭喊起來,下一秒就被洶湧擠過的人流給吞沒在其中。
“二連維持秩序,三連左翼包抄,老張老李你們帶著人走右邊,我帶著一連走中間,包他們的餃子!”
“是!”
很快,韓冰帶領的一連在鎮中撞上了大批正在施暴的潰兵,剛開始的時候潰兵們還不以為意,以為又是剛才被他們收拾的保安團卷土重來,然而剛一交手他們才發現,對方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自己這邊的機槍還沒有打出幾梭子就被幾發飛來的炮彈摧毀,他們可是親眼看到,自己的捷克式輕機槍就在剛才開火不到幾分鐘後就被炸上了天,機槍手殘破不堪的屍體摔在地上,扭曲的麵龐寫滿了驚恐不安和疑惑。
“頭盔,他們的頭盔,是德械師,他們是德械師!”
有眼尖的潰兵發現對麵進攻的士兵們頭頂上都帶著德式頭盔,頓時嚇得渾身顫抖,開始胡亂喊叫起來,其他原本還在憑借著一股凶悍勁兒負隅頑抗的潰兵們聽到這聲喊叫頓時被嚇得一哄而散。
“撤,撤!”
一名腦袋上裹著紗布的潰軍軍官揮舞著駁殼槍下令道,意識到碰上硬茬子的他自然是要準備腳底抹油準備開溜大吉,很多潰兵聽到命令後也紛紛提起步槍亂哄哄的擠成一團,試圖朝著城鎮另一邊的出口跑路,然而此時負責包抄的步兵已經繞到了他們的側後,將這群潰兵的逃生路線堵得嚴嚴實實。
“我們被包圍了!”
驚恐地呼喊不斷摧殘著潰兵們本就衰弱的神經,他們看著四麵八方密密麻麻圍上來的人影,登時如同無頭蒼蠅般在逐漸合攏的包圍圈中四處亂撞,很快,十幾分鐘後,這場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三百多名潰兵絕大部分都被當場擊斃,僅有幾十人成為了俘虜。
“舉起手來!”
“放下武器!”
伴隨著一聲聲怒喝,已經徹底沒了精神頭的潰兵們無精打采的舉起雙手成為了俘虜。
“噠,噠,噠......”
臉色陰沉的韓冰走在滿地狼藉的街道上,他看到兩邊的民房房門被踹開,窗戶被砸爛,民房裡麵到處都是被劫掠的痕跡,牆壁上還殘留著無數觸目驚心的彈孔,地上到處都是玻璃碎渣以及潰兵劫掠時掉落的各種東西,劫後餘生的百姓們拚命的呼喊著自己失散的親人,一時間,哀嚎和哭聲回蕩在這座硝煙彌漫的寧安鎮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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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一道刺耳的哭喊聲響起,韓冰轉頭望去,卻是一個年輕的婦人捂著自己被撕成碎片的衣服跌跌撞撞的扶著門框從屋內走了出來,滿臉淚痕,目光呆滯的她搖晃了幾下後跌坐在地上,環顧四周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她被淩辱了,她失去了自己的清白,韓冰清楚,這個婦人的後半生就此以後已經被徹徹底底的毀了。
“這群畜生!”
周衛國咬牙切齒的說道,張紹宏和李文凱也同樣鐵青著臉沒有說話。
“長官!”一連連長於勝豪希望在前麵的陵康保衛戰中你們還記得這個名字)帶著幾名士兵將一名全身上下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潰兵軍官給帶到了韓冰麵前:“他就是這群潰兵的頭!”
“砰!”
兩名士兵上前狠狠的將這名軍官給按在地上,想要掙紮的軍官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後,整個緊繃的身體逐漸鬆軟下來,目光卻依舊凶狠的看著眼前的韓冰等人。
韓冰不屑知道他是誰,他隻知道,這個人今天必須得死,連同與他一起作惡的人都得下地獄。
“你身為軍官,卻縱容部下殘害同胞,該當何罪?”
“我認罪。”
軍官抬起頭,看著韓冰,想要站起來。
兩名士兵連忙死死的按住他生怕他掙脫後傷到韓冰,但韓冰揮了揮手,示意士兵鬆開。
感覺肩頭一輕的軍官掙紮著站起來,他的額頭裹著厚厚的紗布,迸裂的傷口染紅了紗布,全身上下的軍裝破破爛爛被硝煙染得黑漆漆的,隻有腰間空空如也的駁殼槍套證明這個人是一名軍官。
“在滬城,我們泡在泥水齊腰深的戰壕裡,爬的是死人堆,吃的是死人肉,喝的是死人血,穿的是死人衣,長官們說是衛國,我們信了,長官們說讓我們進攻,我們上了,但最後,我的部隊打光了,師長,旅長,團長,營長都死了,我們剩下的人卻如同一塊被用完的擦腳布一樣,說扔就扔,再也沒有人管過我們,仿佛我們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甚至包括我們自己,都不存在過。”
“沒有人管我們,我們就像是田間的野狗四處流浪卻到處被嫌棄,陵康陷落後,好容易來到這裡,我們沒錢,但也沒想惹事,我的兵見我口渴,想為我討口水喝,卻被這個鎮子的人罵成是乞丐,我的兵氣不過,還了嘴,結果他們就叫來了保安團的人要把我們這些人全都趕出去,我們連日趕路,哪裡還有力氣挪動自己的腳步?我跟他們解釋,哪怕不給我們吃喝,讓我們在這兒歇歇腳也是可以的,但保安團的人哪裡肯聽,上來就動手,推搡中,保安團的人開了槍,打死了我的一個兵,然後,然後就......”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對嗎?”韓冰說道。
軍官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是這樣嗎?”韓冰看向旁邊的鎮長。
“這.....我也隻是聽說保安團和他們發生了衝突,卻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麼多波折。”鎮長的臉色也是很難看,但是他的心裡已經有些相信這名軍官的話了,往日,寧安鎮的保安團仗著自己有槍囂張跋扈他是看在眼裡的,可奈何於整個城鎮的治安隨著戰爭的爆發日趨惡化,出於安全方麵的考慮鎮長也隻能捏著鼻子默許了他們的行為,誰曾想竟然到最後闖出了這般彌天大禍,連帶著整個鎮子都遭了殃。
“......你的遭遇,我理解。”韓冰沉默了片刻,看著眼前的軍官說道。
“可你之後,做了什麼?”
“縱兵劫掠同胞,欺侮婦女。”
“你是軍人,不是土匪強盜,更不是鬼子,怎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今日,我如果不將你們按照軍法處置,如何安撫百姓,如何穩定軍心?!”
聞言軍官無話可說,隻能默默的低下頭。
看著眼前已經接受自己命運的軍官,韓冰走上前,掏出刺刀,在眾目睽睽下將這名軍官身上捆綁的割斷。
“長官,你?!”看著韓冰親自給自己解開繩子,軍官抬起頭,眼神充滿了詫異。
“聽你在滬城的表現,還算個漢子。”韓冰收起刺刀說道:“給你留個全屍,還有種的話,自己走去鎮口吧。”
聞言軍官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想要說什麼,他想要敬個軍禮,但赫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這樣的資格。
“我錯了,長官。”
軍官心服口服。
他最後深深的衝著韓冰鞠了一躬,隨後在士兵的押送下走向了鎮口設立的臨時刑場。
三十分鐘後,槍聲響起,為寧安鎮的這場悲劇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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