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夫冷靜地將一架匆忙規避的九七式戰鬥機牢牢地套進射擊光環中,手指毫不猶豫地再度按下發射按鈕。
隨著一陣劇烈的震動,機槍的怒吼聲在耳邊回蕩,雷夫清晰地看到,被他鎖定的那架九七式戰鬥機的座艙被密集的子彈瞬間籠罩。
碎裂的玻璃夾雜著戰鬥機飛行員飛濺的血肉,如同一場血雨般灑滿了機艙內部,場麵慘烈至極。
而緊隨著雷夫的丹尼也毫不遜色,他精準地瞄準另一架九七式戰鬥機,再度成功將其擊落。
短短的數分鐘內,兩人已經聯手擊落了四架九七式戰鬥機。
“啊,八嘎,混蛋,你們這些該死的雜種!”
鬼子長機的怒吼聲在無線電中回蕩,充滿了無儘的憤怒與不甘。
眼見六架戰鬥機隻剩下包括自己的兩架,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與屈辱。自從他帶領著自己的戰鬥機踏入夏國的淩空後,還從來沒有遭遇過如此慘重的損失!
已經徹底被怒火衝昏頭腦的他雙眼通紅,牙關緊咬,直接駕駛著自己的戰鬥機,帶著一股玉石俱焚的決絕,朝著雷夫和丹尼二人再度衝了過去......
看著空中幾乎是一邊倒的戰況,在地麵上觀戰的稻野四郎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明白,他翹首以待的空中支援此時此刻已經無法給第六師團提供多少幫助了。
無可奈何的他隻能下達全軍撤退收縮防禦陣線的命令,然而這個命令實在是有些下的太晚了。
隸屬於第十一旅團的潰兵們,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至,瞬間衝垮了那些前來維持秩序的部隊。
兩方人馬在狹窄的空間裡擠作一團,彼此推搡、拉扯,頓時全都陷入了動彈不得的僵局。
“夏國人的戰車來啦!”
也不知是哪位士兵在極度恐慌中喊出的這一嗓子,聲音在混亂的人群中迅速傳播開來,使得原本就惶恐不安的潰兵們此刻更是如同被捅了窩的馬蜂一般,開始無頭無腦地四處亂竄,場麵愈發失控。
“轟!”
突然,一枚75毫米的炮彈帶著刺耳的呼嘯聲落入了潰兵群中,瞬間爆炸開來,登時就炸翻了十幾個人,血肉橫飛,慘叫聲此起彼伏。
緊接著,一輛身形龐大的“謝爾曼”坦克氣勢洶洶的逐漸出現在了鬼子們的視野中,那鋼鐵巨獸般的身影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戰車,戰車!”
眼看著那輛“謝爾曼”坦克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緩緩駛來,原本在刺刀的威懾下勉強維持住秩序的潰兵們瞬間崩潰。
驚恐萬狀的他們再度邁開雙腿,不顧一切地衝垮了剛剛好容易組織起來的防線,沒命地朝著第六師團指揮部的方向逃竄而去。
“旅團長閣下,快走!”
在這片混亂不堪、人聲鼎沸的戰場之上,一群人正急切地拚儘全力地簇擁著向後方的安全地帶疾速奔逃。
混亂的人群中,他們的身影顯得格外倉促而慌亂。
定睛細看,這群人正是此刻仍在逃命途中的景德太郎及其隨行人員。
此時的景德太郎,早已失去了往日裡那種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氣派。
他的軍裝大衣和象征身份的軍刀,都在倉皇逃命的混亂過程中不知去向,原本整潔光亮的軍靴,如今也已被戰場上腐臭的汙泥所覆蓋,變得汙穢不堪。
而他的臉龐,更是被硝煙和塵土染得黑一塊白一塊,那副狼狽至極的模樣,與平日裡的形象判若兩人。
不僅如此,此時的景德太郎似乎也因為自己部隊的慘敗而深受打擊,精神狀態顯得有些恍惚迷離。
他無力地任由身邊的衛兵攙扶著、架著他一路跌跌撞撞地奔跑,而他的雙眼卻失神地環顧著四周這宛如世界末日般的慘烈景象:
四下裡,驚慌失措的潰兵們發出的絕望叫喊和憤怒辱罵聲此起彼伏,受傷的戰馬在瀕死之際發出的淒厲嘶鳴聲令人心碎,子彈和炮彈不斷從頭頂呼嘯而過,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響,而爆炸產生的巨大轟鳴聲更是震耳欲聾,
這一幕幕、一聲聲,無時無刻不在猛烈地衝擊著這位旅團長本已脆弱不堪的神經。
“難道就這樣……敗了嗎?”
即便是在這生死攸關的逃亡時刻,景德太郎仍舊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著。
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眼前這殘酷的現實,無法相信自己所率領的部隊竟然會落得如此慘敗的下場。
“前進,前進,前進!”
耶格爾的坦克如同戰場上的猛獸,一馬當先地衝在最前方,帶領著整個裝甲團有條不紊地切割著潰逃的敵軍。
坦克的履帶碾過泥濘的地麵,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轟鳴聲,仿佛在宣告著戰爭與死亡的到來。
“長官,長官,三點鐘方向有情況!”
站在謝爾曼坦克炮塔上,操縱著重機槍的步兵忽然喊道。
“三點鐘方向?”
聽到步兵的喊聲,耶格爾立刻舉起手中的望遠鏡,順著對方指示的方向仔細觀察。他的目光在戰場上快速掃視,尋找著任何可能的威脅。
“嗯?這是怎麼回事?”
他驚訝地發現,一群穿著軍官製服的人正混在潰逃的士兵中,朝著後方狂奔。
“是敵軍的高級指揮官!”
眼尖的耶格爾瞬間認出了被衛兵架著往前跑的景德太郎。那熟悉的身影和標誌性的軍裝,讓他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砰砰!”
意識到自己抓住了大魚的耶格爾猛地拍了拍炮塔的頂蓋,發出急促而有力的敲擊聲。
“三點鐘方向,距離四百米,敵軍指揮官就在那裡,對著那邊來上幾發高爆彈!”
隨著耶格爾的命令,謝爾曼坦克緩緩地轉動它那龐大的炮塔,黑洞洞的炮口緩緩地指向了目標,仿佛一隻巨獸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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