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空軍的逐漸撤離戰場,早已蓄勢待發的三百師陸軍部隊露出了他們凶狠而猙獰的獠牙。
在震耳欲聾的猛烈炮火轟擊下,永濟城那看似堅不可摧、厚實異常的城牆竟然在短短幾秒鐘內就被轟然崩塌。
無數原本站在城牆上負隅頑抗的鬼子士兵瞬間就被崩塌的磚石瓦礫無情地埋葬,當場命喪黃泉。
“快,堵住缺口,堵住缺口,絕不能讓夏國人趁機衝進城內!”
滿臉被硝煙熏得漆黑的高橋賀多二師長聲嘶力竭地揮舞著手中的指揮刀,竭儘全力地呼喊著,試圖穩定住己方混亂的陣腳。
然而,鬼子的巷戰操作卻顯得異常迷惑。
他們明知道城牆已經成為三百師重點打擊的靶標,卻依然源源不斷地將寶貴的兵力投入到這個已經吞噬了無數帝國士兵生命的絞肉機中,仿佛在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
當然,也不是沒有鬼子士兵對此表示出強烈的不滿和抱怨,他們認為繼續在城牆上駐守隻能是毫無意義的犧牲。
然而,這種質疑和不滿很快就被軍官們憤怒而嚴厲的訓斥聲頂了回去。
“混蛋,這是帝國的神聖領土,你要是敢擅自拋棄,我就親手殺了你!”
軍官們聲色俱厲地咆哮著,眼中閃爍著凶狠而狂熱的光芒。顯然,這幫鬼子已經將腳下所占領的這片土地視為他們帝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誓死也要堅守到底。
“上!”
隨著一聲令下,負責主攻永濟正門的正是周衛國率領的一團。
無數頭戴德式鋼盔、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們從各自的掩蔽處一躍而起,如同下山猛虎般提著步槍,向著永濟城牆那巨大的缺口發起了排山倒海般的猛烈進攻。
“夏國人進攻了,快擋住他們!”駐紮在城牆上的鬼子眼見無數夏國士兵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紛紛從殘破不堪的城牆上艱難地站起身來,舉起步槍開始進行還擊。
儘管他們的射擊並不算特彆密集,但卻異常精準,將衝鋒中的夏國士兵紛紛打倒在地。
“目標,正門城牆上的敵軍火力點,給我狠狠地開火!”
配屬給各團的裝甲連接到命令後,立即開火。
在車組成員們精湛而嫻熟的操作下,“謝爾曼”坦克發射的每一發炮彈都如同長了眼睛般,精準地命中了城牆上任何一個還在瘋狂射擊的敵軍火力點。
“砰!”
一個鬼子士兵突然探出腦袋,對準城外進攻的夏國士兵扣動了扳機。
來不及確認戰果的他迅速躲藏到了城垛後麵,拉動槍栓,將滾燙的彈殼退出槍膛。
這個鬼子士兵喘著粗氣,他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激烈而殘酷的戰鬥。
他試圖摸向腰間的彈藥盒,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雙手抖得厲害,接連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掀開彈藥盒上的蓋子。
他在恐懼,他竟然在恐懼!
這個鬼子士兵咽了口唾沫,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他所在的這個原本就不滿編的步兵中隊傷亡就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三分之二。
在城內兵員已經極度短缺的情況下,他的中隊又陸陸續續地將其他被打散的友鄰部隊補充了進來。
但就是這樣一支雜七雜八拚湊起來的部隊,又能夠在城牆上堅持多久呢?
距離這個鬼子士兵不遠處的地方,是中隊僅剩的一挺大正十一年式輕機槍正在瘋狂地開火。
槍身因為劇烈而持續的射擊已經開始冒出縷縷青煙,但滿臉猙獰的機槍手卻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滾燙的六點五毫米減裝藥子彈殼不斷地從槍膛中迸濺而出,冒著煙嗤嗤地滾落在了城牆的地磚上。
全神貫注進行射擊的機槍手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副射手已經陣亡,臉上插滿了鋒利的彈片,正歪歪斜斜地倒在旁邊的彈藥箱上。
直到裝填手溫熱的血液噴灑在他的臉上時,機槍手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他抬起頭,卻驚恐地看到裝填手的腦殼被子彈掀開,從傷口迸濺而出的紅白之物夾帶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機槍手剛剛準備從彈藥箱中取出新的子彈,繼續進行射擊,一發呼嘯而來的炮彈卻瞬間飛至他的位置。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爆炸的火光瞬間籠罩住了他的身影,將一切都吞噬在了無儘的硝煙之中。
爆炸的氣浪撲來,飛濺的碎石將他蜷縮的後背打的生疼,砸在他的頭盔上發出清脆的叮當聲響,嚇的他又把身體往隱蔽處緊緊地縮了縮,這才感覺稍微踏實了些。
等到爆炸彌漫的硝煙散去,耳朵有些嗡嗡作響的他從掩體處爬了出來,拍了拍腦袋稍微有些清醒後,他下意識的看向剛才被擊中的機槍手的位置。
隻見一塊看似厚實的城垛已經被炸的無影無蹤,而倒在地上的機槍手,上半身胸腔以上的部位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而,他的身體還在劇烈抽搐著,雙腿還在用力的在地上不斷的踢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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