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擊,還擊,快還擊!”
鬼五郎焦急萬分地喊道。
幸存的鬼子們麵麵相覷,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還擊?
拿什麼還擊呢?
就算長久以來接受過武士道荼毒的他們,至少正常人的思維還是在線的。
對麵可是戰車,那是貨真價實、威力巨大的戰車啊!
而此時整個據點的火力,撐死也就是能夠勉強維持當地所謂“治安”的水平罷了。
除了輕重機槍和擲彈筒,據點裡的鬼子壓根就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真正有效的反坦克裝備!
當然了,如果非要說炸藥包也算的話......可那又談何容易,
使用炸藥包去對抗戰車,無異於以卵擊石,且不說這個行動的成功所需要付出極大的勇氣和犧牲,而且成功的幾率也是微乎其微。
“差不多了!”
低頭看看手腕上的表,感覺火候已經差不多的上尉命令道。
“坦克,前進!”
“是!”
很快,在連屬六十毫米迫擊炮密集火力的掩護之下,三輛霞飛坦克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從山坡上氣勢洶洶地俯衝下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它們徑直朝著前方已經被打得破敗不堪、搖搖欲墜的鬼子堡壘發起了猛烈的衝鋒。
這副充滿了鋼鐵和力量的場景,仿佛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它們前進的步伐。
而就在這些鋼鐵巨獸的身後,緊跟著的是一個排的步兵,他們步伐堅定,手中握著步槍,緊緊跟隨在坦克掀起的塵土之中。
“跟上,快,跟上!”
同樣隨隊行動的王喜,此刻正緊跟在一輛霞飛坦克的後方。
他手裡揮舞著一把烏黑發亮的駁殼槍,神情激動得難以掩飾,對著周圍的遊擊隊員們大聲呼喊。
“同誌們,為受苦受難的鄉親們報仇的時候到了,跟我上!”
王喜的喊聲瞬間點燃了每個遊擊隊員心中的怒火和鬥誌。
“上啊!“
其實,遊擊隊員們早就看得清清楚楚,鬼子的據點如今已經瀕臨崩潰,隻剩下苟延殘喘的時間問題了。
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於是,原本略顯疲憊的遊擊隊員們頓時精神煥發,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
在各自指揮員的帶領下,他們迅速舉起手中的武器——無論是老舊的步槍還是簡陋的大刀長矛——毫不猶豫地向著幾乎啞火的鬼子堡發起最後的衝鋒!
順著敵人據點周圍那些早已被開辟出來的道路,霞飛坦克毫不費力地一路碾壓到距離鬼子據點不足百米的地方。
它們的存在就像移動的鋼鐵堡壘,給予友軍無儘的安全感,同時對敵軍形成巨大的心理壓迫。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伴隨著一陣陣沉悶卻極具威懾力的槍聲,站在霞飛坦克炮塔後麵的步兵熟練地操縱著架設在坦克車頂上的2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將憤怒的子彈傾瀉而出。
這些子彈如同雨點般砸向眼前那片已經成為廢墟的鬼子據點,任何可能藏匿殘存敵人的角落都逃不過他們的掃射。
火力壓製之下,整個據點仿佛陷入了一片火海,再也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橙黃色的彈殼,順著重機槍的槍膛迸濺而出,冒著蒸騰的熱氣,丁零當啷的順著坦克的車身不斷地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