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挺仍在負隅頑抗的九二式重機槍陣地,更是遭到了重點照顧。
密集的彈雨過後,原本堅固的機槍陣地已經麵目全非,扭曲變形的槍管、散落的彈鏈和支離破碎的人體殘肢混雜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哪些是金屬,哪些是血肉。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是一名被子彈打斷胳膊的鬼子。
他痛苦地捂著噴血的斷肢哀嚎,卻在慌亂中失足跌下火車。
在同伴們驚恐的注視下,這個不幸的家夥被疾馳的火車輪子卷入,瞬間就被碾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肉醬,在鐵軌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僅僅經過地獄貓戰鬥機的兩次掃射,火車車頂的防空火力就幾乎被完全摧毀。
僥幸存活的鬼子士兵已經完全喪失了鬥誌,他們像受驚的老鼠一樣四處逃竄,拚命尋找著任何可以藏身的角落,試圖躲避這些來自天空的死神之怒。
整個軍列籠罩在恐怖與絕望之中,隻剩下零星的槍聲還在無力地抵抗著。
“攻擊航道已經清空,攻擊機中隊,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交給我們吧!”
眼見火車的防空火力被清除,天襲者攻擊機中隊開始了他們的首秀。
且不說每架天襲者攻擊機掛載的12枚113公斤的航空炸彈以及3枚227公斤的航空炸彈,光是機體本身搭載的四門20毫米機炮每門備彈200發),就在這輛倒黴的火車身上又傾瀉了一陣死亡之雨。
如果說,十二點七毫米大口徑機槍子彈在火車身上留下的是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彈孔,那麼20毫米機炮在火車身上留下的,則是一個又一個猙獰恐怖、觸目驚心的大洞!
這些巨大的窟窿邊緣參差不齊,仿佛被某種凶猛的野獸用利齒狠狠撕咬過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密集如雨的機炮炮彈,頓時將火車脆弱異常的外殼打得支離破碎。
那些高速旋轉的炮彈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生命。
車廂內搭乘的無數鬼子官兵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威力巨大的炮彈撕成了碎片,化作一團團血肉模糊的肉醬!
整個車廂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到處都是飛濺的內臟和殘肢斷臂。
漫天飛舞的血霧,如同紅色的惡魔般在千瘡百孔的火車車廂中肆意彌漫。
那些僥幸存活的鬼子兵們,每個人身上都覆蓋著一層觸目驚心且異常黏稠的紅色薄膜,那是他們同袍的血肉混合物。
空氣中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火藥味,混合著傷者的哀嚎聲,構成了一幅地獄般的恐怖畫卷。
有幾個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毀滅性打擊中徹底精神崩潰的鬼子兵,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他們無視長官歇斯底裡的厲聲嗬斥和同伴拚儘全力的極力勸阻,雙眼空洞無神,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這些已經瘋癲的士兵哇哇大叫著,像行屍走肉般順著被炮彈撕裂的巨大缺口,毫不猶豫地從高速行駛的火車上一躍而下。
等待他們的最好結局,也不過是在鐵軌旁摔得骨斷筋折、血肉模糊,但至少比在車廂裡被炮彈撕碎要痛快得多。
而此時,最前方的車頭也遭到了毀滅性的致命打擊。
龐大的車頭被威力巨大的機炮炮彈當場打成了蜂窩狀,駕駛室裡的操作人員早已變成了一堆碎肉。
這輛曾經威風凜凜的鋼鐵長龍,如今已是傷痕累累、千瘡百孔。
它終於開始緩緩減速,發出垂死般的呻吟,最終完全癱瘓在鐵軌上,成為一動不動的最佳固定靶子,等待著下一輪更加猛烈的炮火洗禮。
“快離開,所有人快離開!”
一名在掃射中幸存下來的鬼子軍官眼見火車停了下來,立即大喊道。
“快走,快走!”
士氣早就在之前的掃射中降至冰點的鬼子們,頓時紛紛爬起身來,踩著滿地的血跡和屍體,你推我搡,爭先恐後的打開車門拚命地跳下,連滾帶爬的朝著遠處逃去。
火車上僅存的兩挺高射機槍還在拚命的開火,但此時它們卻已經無法阻止天襲者們的新一輪攻擊了。
在一陣令鬼子們膽戰心驚的尖嘯聲中,兩架天襲者相繼投下了機身上掛載的航空炸彈。
震天動地的巨響在群山之中回蕩,鬼子癱瘓的火車頓時騰起了十幾團巨大的橘紅色火球。
無數來不及逃命的鬼子,連帶著他們所搭乘的火車車廂也一並被炸成了碎片。
隨著俯衝而下的天襲者攻擊機接連投下炸彈,一節接著一節的火車車廂在劇烈的爆炸中化為了一團團扭曲的金屬殘骸。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仿佛經曆了漫長的一個世紀,天襲者攻擊機中隊的彈藥終於傾瀉完畢,機翼下的掛架已經空空如也。
而此時他們下方的火車,除了殘存的半截火車頭還在冒著滾滾濃煙,剩下的車廂已經被炸得支離破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
鐵軌周圍的地麵上,到處都散落著扭曲變形的火車零件,有些還在燃燒,發出刺鼻的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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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觸目驚心的是遍地都是鬼子的屍體,有的被炸得四分五裂,有的還保持著臨死前的痛苦表情。
傷員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淒厲。
一些在空襲中僥幸生還下來的鬼子,戰戰兢兢地從鐵軌兩側的掩蔽處爬了出來。
他們灰頭土臉,軍服破爛不堪,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茫然。
這些曾經趾高氣揚的侵略者,此刻正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完全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帝國皇軍的下場。
帝國皇軍戰無不勝的信念,在這一刻終於被眼前的慘烈畫麵徹底撕得粉碎,連一點殘渣都不剩。
這支前往臨汾增援的鬼子部隊,正是剛剛接到調令緊急出發的第九獨立混成旅團。
他們剛剛結束了針對八路軍根據地的掃蕩,原本信心滿滿地準備去執行新的作戰任務,卻沒想到在半路上就遭遇了滅頂之災。
“旅團長閣下,旅團長閣下!”
一名僥幸從剛才的空襲中生還的鬼子聯隊長,用左手死死地捂著自己被摔斷的右胳膊,鮮血不斷從指縫中滲出。
他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在遍布的廢墟和屍骸中踉踉蹌蹌地走著,一邊艱難地翻找著,一邊用沙啞的聲音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