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裡,火把“劈啪”炸開火星,照得中年男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他被鐵鏈吊在刑架上,腦袋倔強地扭向一邊:“哼,彆白費力氣,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蘇雲皺起眉頭,伸手捏了捏眉心。
“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叫什麼名字?背後的主子是誰?”
中年男子咬著牙,腮幫子鼓得老高,硬是一句話都不吭。蘇雲盯著他滲血的嘴角,冷笑一聲:“行,有骨氣。希望等會兒動刑的時候,你還能這麼硬氣。”
說完衝趙高使了個眼色。
趙高立馬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扯著嗓子喊道:“真剛!把他的嘴撬開!”
真剛往前跨了一步,骨節捏得“哢哢”響,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中年男子看著真剛逼近,額頭上的冷汗順著下巴往下滴,眼神裡閃過一絲害怕,可還是把嘴閉得死死的。
真剛抄起通紅的烙鐵,火星子直往下掉,在地上燙出一個個黑坑。中年男人被鐵鏈吊著,一看這架勢,臉都白了,拚命往後躲,鐵鏈晃得嘩嘩響。
蘇雲把玩著玉佩,冷笑道:“都說狼衛能扛刑,我倒要試試真假。”
烙鐵剛湊近,男人就開始拚命掙紮,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吼聲。真剛一把卡住他下巴,用力一掰,“哢嚓”一聲,男人的嘴被強行掰開。火星濺到嘴角潰爛的傷口上,疼得他悶哼一聲,血沫順著嘴角往下流。
“說不說!”
真剛彈了彈烙鐵,燙人的鐵屑落在男人腳背上,瞬間冒起白煙。男人疼得渾身發抖,頭發全被冷汗浸濕,卻還硬撐著冷笑:“休想!”
真剛二話不說,直接把烙鐵按在男人肩頭的舊傷上。皮肉燒焦的味道混著血腥味,熏得人喘不過氣。男人疼得身體繃成弓,脖子上青筋暴起,硬是把慘叫咽了回去,死死咬著嘴唇直到滲血。
“有點骨氣。”
真剛隨手扯下牆上鏽跡斑斑的鐵鉤,火苗舔舐著鉤尖。中年男子瞳孔驟縮,劇烈掙紮著想要躲避。
灼熱的鐵鉤猛地刺入他的大腿,皮肉被燙得滋滋作響,男人瞬間發出淒厲的慘叫,腦袋猛地後仰,雙眼因劇痛幾乎凸出眼眶。
還未等他緩過神,真剛又拿起一把帶著倒刺的匕首,狠狠劃開他的後背。
每一道傷口都深可見骨,倒刺將皮肉生生撕開,鮮血如泉湧般噴灑在地上。
中年男子疼得渾身抽搐,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像扭曲的蚯蚓。
趙高見狀,諂笑著上前:“主公,就算他的嘴在硬,羅網也有辦法讓他開口,還沒有人,能夠頂住羅網的刑罰。”
蘇雲微微頷首,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地牢裡,真剛的刑罰愈發殘酷,鐵針刺入指甲、鹽水潑灑傷口……各種手段輪番上陣。
淒厲的慘叫聲不斷從地牢深處傳出,令人毛骨悚然。
蘇雲看到眼前的場麵頭皮發麻。
他雖貴為皇子,可這種實打實的殘酷刑罰,還是頭一回見。
從前在話本子裡讀到的刑罰描寫,跟眼前這場景比起來,簡直像小孩子過家家。
要是換作他,怕是早就投降。
再看那個中年男子,渾身沒一塊好肉,指甲都被拔得見了骨頭,還能硬撐到現在,不愧是一流高手。
換作尋常人,早被折磨死了。
真剛又舉起一把帶倒刺的鋼刷,中年男子突然劇烈掙紮起來,喉間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咽:“我……我說……”
真剛隨手把鋼刷一扔,不耐煩地咂咂嘴:“早說不就完了?非得受這份罪。”
他拍拍手上的血汙,轉身拿布擦起了刑具。
蘇雲快步走過去,盯著眼前血肉模糊的中年男子。這人身上沒一塊好皮,傷口還在往外滲血,說話都直喘氣。
“我叫梁山,是狼衛在京城的負責人。”梁山咬著牙,聲音又弱又啞,“狼衛背後的主子...是平南王趙誌。”
蘇雲心裡“咯噔”一下。
讓人聞風喪膽的狼衛殺手組織,背後竟是平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