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魂悄沒聲地摸到西北坡時。
那夥江湖幫派的人正圍在一起閒聊,有幾個還在打趣等會兒怎麼分賞錢。
“喂,你們的火油,借點用用?”
滅魂的聲音突然響起,三十多號人嚇了一跳。
領頭的疤臉大漢反應快,吼道:“哪來的雜碎?敢壞四爺的事!”
滅魂沒動,就站在那兒看他們拔刀。有個愣頭青舉著刀衝過來,他胳膊都沒抬,腳尖輕輕一挑,地上的石子飛出去,正打在那小子膝蓋上。“嗷”的一聲,人直接跪了,刀插進土裡直晃悠。
“一起上!”疤臉大漢喊著,自己卻往後縮了縮。二十多把刀砍過來,滅魂像遛狗似的繞著樹轉,時不時伸腳絆一下,或者伸手奪過刀扔出去。
有個家夥的刀被他搶了,反手就架在自己脖子上,嚇得臉都綠了,手直哆嗦。
“你到底是誰?”有人帶著哭腔問。
滅魂笑了笑,突然抬手一掌拍在旁邊的大樹上。
“哢嚓”
一人粗的樹乾應聲斷裂,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土。
“宗、宗師?!”疤臉大漢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混江湖幾十年,哪見過這本事?剛才還想著殺人,現在滿腦子就一個字:跑!
“快逃啊!是硬茬子!”不知誰喊了一聲,人群跟炸了鍋似的往林子裡鑽。滅魂慢悠悠跟在後麵,誰跑得慢就給誰後腦勺一下,倒下的人連哼都沒哼一聲。
最後就剩疤臉大漢被樹根絆倒,趴在地上直磕頭:“大俠饒命!我就是個跑腿的!”
滅魂踩住他後背,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誰派你們來的?”
“不、不知道啊!”疤臉大漢哭著說,“就一個蒙麵人找的我,給了一箱銀子,說殺了秦王有重賞,彆的啥都沒說!”
滅魂看他嚇得尿了褲子,不像撒謊的樣。
“哢嚓”
刀乾脆利落抹了脖子。
他吐了口唾沫:“廢物,問不出啥用。”
.........
畫麵一轉。
西南角的竹林裡,六皇子派來的殺手們正蹲在竹樁旁擦石灰粉,忽聽頭頂傳來“嘩啦”一陣響
亂神踩著竹枝蕩了下來,手裡的鏈子槍“啪”地抽在旁邊的竹竿上,整根竹子應聲彎成了弓。
“喲,埋竹樁呢?”亂神晃著鏈子槍,槍頭在地上拖出火星,“這玩意兒紮人疼不疼?要不你們先試試?”
二十多個殺手嚇得蹦起來。
為首的精瘦男人認出他腰間的羅網令牌,臉“唰”地白了:“是羅網的人!快……快動手!”
可沒人敢上前。
亂神把鏈子槍甩得呼呼響,槍尖擦著一個殺手的耳朵飛過,釘進旁邊的竹子裡。
那殺手頓時癱在地上,手捂著耳朵直哆嗦,血順著指縫往下滴。
“來啊,不是要埋竹樁嗎?”亂神一步步往前走,腳故意踩在他們埋好的竹樁上,“哢嚓”幾聲,削尖的竹片全被他踩斷了。
有個殺手壯著膽子從背後偷襲,他頭都沒回,反手一甩鏈子槍,槍尾正中那人胸口,人直接飛出去撞在竹叢裡,沒了聲息。
“跑!快跑!”精瘦男人終於反應過來,這人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殺手們跟沒頭蒼蠅似的往竹林深處鑽,慌不擇路地踩進自己挖的陷阱裡,“哎喲”慘叫聲此起彼伏。
亂神在後麵慢悠悠地追,看誰陷在坑裡就用槍挑斷誰的腿筋:“彆急著死啊,剛挖的坑,不多躺會兒?”
有個想爬樹逃跑的,被他一槍勾住腳踝,“噗通”摔下來,正好砸在自己埋的石灰粉上,眼睛瞬間腫成了核桃,在地上滾來滾去哭嚎。
最後隻剩那精瘦男人被鏈子槍纏住了脖子,像拎小雞似的被亂神提在半空。
“說,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