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寨馬匪無惡不作。
不僅劫掠過往商隊,連附近的村落都敢洗劫,糧食、財物、牲畜,甚至年輕女子,隻要看上的,沒有不敢搶的。老百姓提起黑虎寨,無不咬牙切齒,恨得牙根癢癢,卻又敢怒不敢言。
官府曾多次對其清剿,但都沒有用,次次損兵折將,到最後,官府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在山裡橫行。
黑虎寨的寨主叫黑麻子,臉上一道從眼角劃到下巴的疤痕,看著格外猙獰,一流武者。
傳聞他早年是某個宗門的弟子,後來不知犯了什麼錯被逐出門牆,才流落至此落草為寇。
但很少有人知道,黑麻子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黑蓮教安插在北境的眼線。
他靠著黑蓮教暗中接濟的糧草和兵器,才把黑虎寨經營得越來越壯大,而黑虎寨劫掠所得的財物,也有大半通過秘密渠道流向了黑蓮教。
黑蓮教,大慶境內最猖獗的逆賊組織,其根源可追溯到前朝覆滅之時。
當年前朝被推翻,舊臣宗室死的死、逃的逃,其中一批心有不甘的殘餘勢力,暗中集結起來,以“光複前朝”為幌子,創立了黑蓮教。
他們利用民間對大慶的不滿、對苛政的怨懟,以及底層百姓對安穩生活的渴望,用“入教可得庇佑”“黑蓮現世,天下太平”之類的說法蠱惑人心,吸納教徒。
教內等級森嚴,行事詭秘,從不在明麵上活動,卻在各州郡都安插了眼線,甚至與一些馬匪、幫派勾結,暗中積蓄力量。
他們不僅煽動百姓鬨事,還時常策劃暗殺官員、劫掠官糧等事,試圖動搖大慶的統治根基。
朝廷對黑蓮教向來是格殺勿論,多次下令圍剿,卻因他們行蹤不定、教徒遍布各地而難以根除。
話說回來。
黑虎寨大廳內,火把劈啪作響。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酒氣和汗臭味,地上散落著啃剩的骨頭和破酒壇。
黑麻子敞著衣襟,露出胸前猙獰的刺青,大馬金刀地坐在正上方的虎皮大椅上,手裡把玩著一柄彎刀。
下方兩側各坐著四個當家,個個麵露凶光,胳膊上、臉上滿是刀疤,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媽的,這日子沒法過了!”二當家一拍桌子,粗聲罵道,“再沒進項,手底下的兄弟就得喝西北風了!今兒個必須定下,明天就去搶!”
黑麻子眼皮抬了抬,聲音沙啞:“說說,去哪搶?”
三當家立刻湊上前:“要不咱們去趟青石縣?那縣城雖小,但最近剛收了秋糧,縣太爺的庫房裡肯定有貨。”
四當家搖頭:“不行,前陣子剛搶過,縣裡加強了防備,再去就是自討沒趣。”
五當家眯著眼道:“我聽說南邊有條商道,有批藥材要運過西涼郡,值不少銀子。就是路途遠了點,得繞路。”
幾人七嘴八舌地爭論著,核心無非是去哪搶錢、搶糧食、搶女人。
如今黑虎寨的日子確實不好過。近三千號兄弟要吃要喝,還要分贓,開銷極大。
可這段時間,過往的商隊越來越少。
商隊寧願繞遠路走其他地方,也不願從這地方過。
“再等下去不是辦法。”黑麻子猛地拍板,手裡的彎刀插在桌案上,“明天一早,二當家帶五百人去趟柳河村,那村子靠著河邊,秋收後家裡肯定有餘糧;三當家跟我走,去截那條藥材商道,其他人守寨!”
四個當家齊聲應下,眼裡都泛起貪婪的光。
對他們來說,搶,才是活下去的唯一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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