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剛掀開帳簾走出去,就看到蘇雲正負手立在帳外。是什麼人,敢闖老子的軍營……”
話沒說完,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過。
“砰!”
一聲悶響,陳三隻覺腹部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帳杆上,又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嘴裡“哇”地吐出一口血。
這一幕,把跟在他身後的將領們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僵在原地,手裡的兵器“哐當”掉了一地。
動手的是真剛。
敢在他麵前辱罵主公,簡直是找死。
真剛眼神冰冷,大步衝過去,抬手就要了結陳三的性命。
“住手,饒他一命。”
真剛立刻停手,躬身應道:“是。”
隨即,他一把揪住陳三的後領,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幾步走到蘇雲麵前,“咚”地一聲丟在地上。
陳三趴在地上,臉上滿是痛苦,肚子裡翻江倒海,剛才那一掌震得他五臟六腑都像移了位,差點當場昏死過去。
他掙紮著抬起頭,模糊的視線裡,隻看到一個身著錦袍、氣勢威嚴的年輕男子。
“你……你是誰?”
蘇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本王,秦王蘇雲。”
“秦……秦王?!”陳三瞳孔驟然一縮。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得過分的男子,竟是秦王!
他媽的!不是說秦王是個沒權沒勢的落魄王爺嗎?哪個落魄王爺身邊能有宗師級彆的護衛?就算是太子,怕也就這待遇!
陳三心裡暗罵,隻覺一陣發涼。
他自己好歹也是一流高手,不然也坐不穩守軍統領的位置,可在剛才那人手裡,竟連一招都走不過。
對方的速度快得離譜,他甚至沒看清動作,就被一掌打飛,簡直是碾壓!
蘇雲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模樣,嘲諷道:“陳統領不是臥病在床嗎?怎麼不在帳中歇息?看你這樣子,倒像是喝了不少酒啊。”
陳三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總不能說自己是故意裝病,就是不想去迎接他吧?這話要是說出來,那就是公然挑釁,跟找死沒兩樣。
他眼珠一轉,連忙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硬著頭皮胡編亂造:“殿……殿下恕罪!末將……末將實在是沒收到您要來的消息,府裡的人也沒人通知我,所以才……才跟弟兄們喝了幾杯。”
蘇雲臉色一沉,眼神驟然變冷:“哼,陳三,你身為西涼守軍統領,在大白天竟在軍營內酗酒作樂,罔顧軍紀,還有沒有軍中紀律?”
“身為統領,縱容手下士兵騷擾百姓,甚至勾結馬匪分贓,魚肉鄉裡,.....”
蘇雲每說一句,陳三的臉色就白一分,到最後已是麵如死灰。
“來人,拿下陳三,打入大牢,聽候問斬!”
數名士兵立刻上前,如拎小雞般將還在發懵的陳三架了起來。
“秦王!我是朝廷任命的守軍統領!你沒有資格斬我!”陳三猛地回過神,瘋狂掙紮著大喊,“我要上折子彈劾你!你私奪兵權,濫殺朝廷命官,眼裡還有沒有陛下?!”
“帶下去。”蘇雲懶得再看他,揮了揮手。
士兵不再廢話,堵住陳三的嘴,拖著他就往外走。
蘇雲轉頭看向在場的其他將領,這些人早已嚇得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從現在起,西涼城衛軍歸本王接管。”
“是,殿下!”
眾人齊聲應道,無人敢有半分異議。
蘇雲隨即對秦亮和李衛道:“城衛軍就交給你們兩人負責,儘快清點人數,熟悉軍備情況。對於那些不合格的、軍紀渙散的,通通解雇,遣散回家,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