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真剛看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他在羅網見慣了生死,手段也算得上狠辣,可此刻看著玄武這般折磨人,竟覺得後背發涼。
這哪裡是審問,分明是把折磨人當成了樂事!
錦衣衛簡直是一群魔鬼!
真剛在心裡暗罵,同時打定主意,日後就算死,也絕不能落在玄武這種人的手裡。
牢房裡,白芷柔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卻始終沒有半句求饒。
隻有斷斷續續的痛哼,在這陰森的地牢裡,顯得格外淒厲。
玄武卻像是沒聽見一般,臉上甚至帶著一絲近乎病態的專注,仿佛在進行一場精密的手術。
玄武之所以如此折磨,並非單純為了施虐,而是要一點點打破白芷柔的內心防線。
他要讓她在極致的痛苦中耗儘所有力氣與意誌,等到精神瀕臨崩潰時,再用特殊手段加以引導,便能輕易撬開她的嘴。
不多時,見白芷柔氣息奄奄,臉色慘白如紙,連痛呼都變得微弱,玄武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揮揮手讓人撤下刑具,親自取來一盒銀針,嘴角勾起一抹陰惻的笑。
“白樓主,嘗嘗這個,讓你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隻見他捏起一根銀針,精準地刺入白芷柔後頸的穴位,手法又快又狠。
銀針入體的瞬間,一股尖銳的劇痛順著脊椎直衝頭頂,仿佛有無數毒蟲在骨髓裡鑽爬。
緊接著,第二根、第三根……數根銀針接連刺入不同的穴位。
每一次都帶來比之前酷刑更甚百倍的痛楚,像是要把人的靈魂都撕裂。
白芷柔原本就因前麵的刑訊變得意識模糊,此刻在這鑽心刺骨的痛苦下,身體劇烈抽搐起來,眼前陣陣發黑,喉嚨裡發出不成調的嗚咽。
就在這極致的痛苦與眩暈中,她的意識徹底渙散,潛意識裡的東西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
“是……是江南陳家……”白芷柔迷迷糊糊地開口,“煙雨樓……背後是江南陳家……我……我是陳家收養的孤兒……他們救了我……我要為他們做事……”
話一出口,她似乎清醒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想要閉嘴,卻被接踵而至的劇痛淹沒,隻能任由更多碎片化的信息從嘴裡溢出。
玄武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示意手下趕緊記錄,同時放緩了施針的力度。
真剛在一旁看得眼睛瞪得溜圓,下意識地往前湊了兩步。
“我勒個去”。
這手段也太牛逼了吧!
竟然能讓嘴硬到這份上的白芷柔開口,還能這麼玩?
他想起上一次審問田洪時,對方雖也硬氣,卻沒到白芷柔這種寧死不屈的地步。
當時覺得玄武的手段已經夠厲害,沒想到今天這手銀針逼供,比上次還要狠辣精妙,簡直是直插人心防的要害。
玄武不愧是錦衣衛裡頂尖的審訊高手,這一手真是太六了!
羅網的刑訊手段雖也狠厲,可論起這種精準擊潰人意誌的法子,還真得服錦衣衛這一套。
他收斂心神,目不轉睛地盯著,想把這手法記在心裡——說不定以後對付硬骨頭,還能用得上。
沒一會兒,在銀針的持續折磨下,白芷柔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斷斷續續地將所有秘密都說了出來。
作為陳家陰暗麵的掌權者之一,她幾乎知曉陳家所有見不得光的勾當。
若是遠在江南的陳天雄知道會是這般結果,當初就算打死他,也絕不會讓白芷柔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