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侯爺,梁軍在城下挑釁,邀我軍將領出城決鬥!”
一名校尉大步衝進城中指揮所,單膝跪地向韓嶽彙報。
“走,去城牆瞧一瞧!”
韓嶽起身向外走,賈詡、呂布等人緊隨其後,一行人腳步匆匆地朝著城樓趕去。
登上城頭後,叫罵聲與哄笑聲撲麵而來。
隻見梁軍將領陳猛正騎在馬上,手中長槍挑著燕州軍旗肆意揮舞,遠處的金榮端坐在高頭大馬上,身旁簇擁著一眾將領。
“侯爺,讓末將出城,定斬此狂徒!”
“末將請戰,定把那梁軍崽子的腦袋提回來!”
韓嶽身邊的將領們個個義憤填膺,紛紛抱拳請戰。
韓嶽沉眸望向城下,心中已然明了金榮的盤算。
不過是想借決鬥挫燕州軍士氣。
若己方不應戰,便大肆宣揚燕州無人;若貿然派普通將領出戰,對方必然暗藏殺招。
思忖片刻,他轉頭看向身旁一位身著玄甲的宗師中期將領。
“趙岩,你出城迎戰。那陳猛也是宗師中期修為,切記不可輕敵,以穩取勝。”
趙岩抱拳:“末將領命!定不辱使命!”
說罷起身,大步朝著城門走去,身後傳來韓嶽的叮囑:“若有異動,立刻撤回!”
趙岩與陳猛各自策馬至戰場中央,兩騎相對而立。
陳猛將長槍重重杵在地上,震得地麵微微發顫,臉上掛著輕蔑的笑。
“燕州就派你這等貨色?我還以為韓嶽能拿出點真本事,合著是派個送死的來充數!”
趙岩握緊腰間長劍:“梁軍的狗賊也隻會逞口舌之利?今日便讓你知道,燕州兒郎的劍鋒,從不懼血!”
話音未落,陳猛已如離弦之箭般衝出,長槍裹挾著破空之聲直刺趙岩咽喉。
趙岩旋身側避,長劍出鞘劃出銀弧。
“鐺——!”
火星四濺。
兩人皆是宗師中期修為,招式卻風格迥異。
陳猛力大勢沉,長槍橫掃如開山裂石。
趙岩身法靈活,劍走偏鋒專攻破綻。
戰場塵土飛揚間,兵器交擊聲密如驟雨,十餘回合下來,趙岩額頭已布滿汗珠。
“就這點能耐?”
陳猛突然暴喝,長槍舞出丈許槍影,竟凝成實質般的氣勁。
趙岩瞳孔驟縮,揮劍格擋時隻覺一股巨力順著劍身傳來,虎口瞬間震裂,長劍險些脫手。
他自知不敵,猛地調轉馬頭,雙腿一夾馬腹朝著城門疾馳。
“想逃?”
陳猛獰笑一聲,拍馬緊追,長槍直指趙岩後心。
千鈞一發之際,城牆上燕州軍的箭雨破空而至,陳猛不得不勒馬舉槍格擋,看著趙岩狼狽逃入城中,放聲大笑。
“燕州無人!韓嶽養的都是些縮頭烏龜!”
梁軍陣營頓時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金榮撫掌大笑,眼中儘是得意。
反觀燕北關城牆,士兵們麵色凝重,先前的激昂化作一片沉寂。
趙岩捂著流血的虎口,單膝跪在韓嶽麵前:“末將……辜負侯爺重托……”
韓嶽上前一步,伸手扶起趙岩,沉聲道。
“不怪你,那陳猛的槍法剛猛中暗藏巧勁,顯然有備而來。”
他目光掃過城頭諸位將領,最後落在一位身形魁梧、背負雙斧的漢子身上。
“周烈,你持玄鐵斧出戰,切記以守為攻,尋機破敵!”
周烈轟然應命,大步跨上戰馬,雙斧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幽光。
城門再度緩緩開啟,陳猛見新對手登場,不屑地啐了一口。
“燕州真是無人了?派個使斧頭的莽夫來,當我是砍柴的木樁?”
周烈卻不接話,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嘶鳴著狂奔而出,雙斧舞出漫天斧影。
陳猛長槍一抖,槍尖化作點點寒星迎上。
兩人甫一交手,便爆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
玄鐵斧厚重無比,每次劈砍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勢。
長槍則刁鑽靈活,專尋周烈招式間的空隙。
戰至第七回合,周烈瞅準陳猛槍勢稍緩的瞬間,猛地躍起揮斧下劈,卻見陳猛突然棄槍,從馬上躍起躲過攻擊。
緊接著,一記鞭腿橫掃,重重踢在周烈腰間。
周烈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數丈,重重摔落在地。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陳猛的長槍已捅過來。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