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翦,你說掩日打不打得贏雲劍?
我感覺有點玄啊,這老頭看著風燭殘年的樣子,沒想到劍法霸道得像頭瘋牛,剛才那招差點把掩日乾死!”
玄翦雙劍交叉抵住胸口,“少在這烏鴉嘴!”
“掩日可不是蠢貨,他敢接招自然有底牌。再說了,就算真打不過,大不了我們一起上!”
驚鯢挑眉,“一起上,就怕到時候我們上去,反而成了人家順手解決的累贅。”
她嘴上調侃,卻悄悄將內力運轉至巔峰,“不過說真的,要是掩日真打不過,我們可得提前想好退路……”
“退路?”玄翦突然放聲大笑,“在我玄翦眼裡,隻有殺出去的路!”
他猛地轉頭,猩紅眼眸直勾勾盯著驚鯢,“你要是怕了,就躲我身後!”
“誰要躲你身後!”驚鯢啐了一口,“等打完這仗,看我不把你這狂徒的嘴撕爛!”
驚鯢和玄翦表麵上鬥嘴,心裡卻都捏著一把汗。
雲劍剛才那幾招又快又狠,隨手一揮就能掀起漫天劍氣,大宗師的實力確實不是吹的。
要是換他倆上去單打獨鬥,肯定比掩日還狼狽,搞不好幾招下來就得掛彩。
雖說平日裡總覺得大宗師也就那樣,但現在親眼見識到雲劍的厲害,才知道差距有多大。
如今這情況,他倆加上掩日一起上,說不定還有點勝算,就算打不過,三個人配合著逃跑,也比一個人強得多。
掩日迅速拉開距離,後退了十幾步才停下,大口喘著粗氣。
剛才那差點要命的一劍,現在想起來還讓他後脖頸發涼。
要不是反應快,這會怕是已經掛彩了。
他抬頭盯著雲劍,眼神裡滿是警惕。
這個老東西確實不好對付,隨便揮揮手就是一大片劍氣,根本沒法靠近。
自己雖說也是宗師巔峰,但和大宗師比起來,差距還是太大了。
人家站在那兒不動,光靠外放的罡氣就能傷人,要是一直這麼遠距離放劍氣,自己根本沒辦法。
想贏就隻能找機會貼身打,可人家也不是傻子,哪能輕易讓他靠近?
掩日攥緊了劍柄,腦子飛快地轉著。
雲劍看著掩日狼狽卻險之又險避開殺招的身影,渾濁的老眼閃過一絲詫異。
他輕撫木劍,似笑非笑地搖搖頭:“倒是小瞧你了。不過,能躲一次,躲得了第二次?”
話音未落,周身氣勢陡然暴漲,腳下青磚寸寸崩裂。
“小子,再接我一招——‘長河落日’!”
木劍驟然化作流光,竟在虛空中拖出三丈長的金色劍芒。
雲劍整個人仿佛與劍合二為一,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爆鳴。
所過之處,地麵犁出深達兩尺的溝壑,裹挾著氣浪如颶風般席卷向掩日。
這一擊不僅快如閃電,更將方圓三丈內的退路儘數封死,任誰都避無可避!
“拚了!”
掩日暴喝一聲,金屬麵具下青筋暴起,真氣如實質般沸騰翻湧。
他猛地將掩日劍高舉過頂,劍身表麵竟浮現出幽光,隨著真氣灌注,發出詭異的嗡鳴。
“幽冥九變!”
身形化作九道虛影,在漫天劍氣中鬼魅般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