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熟,但挺香的,好吃。”
“就是有點硬,嚼著費勁。”
聽著眾人的“點評”,家豐的臉黑成了鍋底,索性不管了——半生的大米也吃不死人。
他接著試第二鍋,這次燒了二十分鐘。
“剖~~~~~~”
聲音比上一鍋響了些,大米也噴進了麻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誇讚——可家豐的臉,卻因為剛才的“失敗”還沒緩過來,依舊繃著。
第三鍋,他燒得更久,終於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砰~~~~~”
聲音總算對了,還真把圍觀的人嚇了一跳;連遠處的鄰居都在家裡納悶:“這還沒過年呢,誰家點爆竹啊,聲音這麼大?”
可打開一看,大米全黑了,還有不少粘在了罐子裡——家豐刮了好半天才把罐子清理乾淨。
直到第四鍋,才算真正成功。或許是火候對了,或許是時間掐準了——家豐大概記了下:當時的火要保持旺盛沒吹風機,隻能手動扇風),燒了四分之三柱香多一點,差不多二十五分鐘。
看著最後一鍋白白胖胖的爆米花,靜竹嘗了一口,突然認了出來:“小豐,原來你是要做熬稃啊!熬稃是這麼做的?我記得以前見的都是油炸的。”
家豐撓了撓頭:“二娘,您居然知道這個?縣城裡也有賣的嗎?”
他隻是一時興起想做個零食,要是跟人撞了“創意”,就隻能換彆的了。
靜竹拿著爆米花看了看:“我在娘家見過,但那些熬稃是粘在一起的,不像你這個是顆粒分開的。”
三兵也嘗了嘗,肯定地說:“縣城裡沒有,我以前經常在縣城轉,從沒見過這樣的。”
李鐵匠圍著爐子轉了半天,感歎道:“沒想到這小小的爐子,燒完後能噴出這麼大的聲音!還好你們住的是村最外側,不然整個村子都得被嚇到。”
他突然眼睛一亮,又說:“不知道這罐子能不能噴石塊、鐵塊?要是能的話,說不定能當武器用!”
家豐一愣——好家夥,李鐵匠這是領悟了“大炮原理”?不對,最多也就是氣槍的原理。
他笑著說:“這東西,我叫它‘大米花’,咱們先吃著嘗嘗。以後我想個合作模式,咱們可以靠賣大米花再做門生意。”
莊大兵疑惑地問:“小豐,這生意還用想?你或者讓靜竹妹子去擺個攤子,直接賣不就行了?”
家豐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的是,我隻管製作,然後讓咱家的親戚去售賣,拿提成——賣得多,掙得多。”
三叔好奇地問:“‘提成’是啥說法?”
家豐耐心解釋:“比如這一斤大米花,油、糖、柴、人工這些成本加起來,算十文錢一斤。要是找人去賣,賣二十文一斤,那每賣一斤的利潤就是十文,對吧?”
“假如提成是三成,那分錢的時候,首先要把十文成本歸我;剩下的十文利潤,我拿七成,賣貨的人拿三成。”
“要是一個人每天賣一斤,我能分七文,他能分三文;要是每天賣一百斤,我就能分七百文,他能分三百文——賣得越多,分的錢就越多。”
他補充道:“這隻是舉個例子,具體的成本、售價、提成比例,還得仔細算。”
三叔一聽,頓時動了心:“小豐,你想好了跟我說一聲!要是合適,三叔想去試試。”
“行啊,三叔,我正想著找你呢。”家豐笑著應下。
試驗完爆米花,把東西收好後,莊大兵陪著靜竹和家豐,一起去找了村正——家豐想蓋房子,得先把地拿下來。
村正家離村中間的大槐樹不遠大槐樹在村子中間偏東南,村正家則在正中間)。他家的院落是用石磚和土磚混搭砌成的,雖然歲月在牆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略顯滄桑,卻依然能看出往日的恢弘;四方規整的院落,搭配著稍顯古舊的門楣,每一處細節都透著厚重的曆史感。
這幾天村裡的事,幾乎都和莊家有關——看到家豐進門,村正爺爺的眉毛頓時皺了起來,直接起身:“又出什麼事了?走,帶我去看看。”
家豐趕緊拉住他,笑著說:“村正爺爺,沒事!今日過來,是我想買一塊地。”
“買地?你哪來的錢?”村正扒開他的手,還用手裡的搖扇拍了他一下——這才剛入四月,也不知道他拿搖扇乾嘛。他突然反應過來,又問:“咦?難道是朱家把欠你們的錢還了?”
“錢的事先不說,您老先給句話:我想買我們家房子後麵那塊地,兩畝。”家豐直奔主題。
“你們家後麵?那不是荒地嗎?”村正疑惑道,“你們家住村西北角,後麵除了荒地,往西是河,往北是後山,哪來的耕地?”
家豐點點頭:“對,就是那塊荒地!我想從挨著我家後院的地方,量出兩畝買下來,您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村正立刻應下,“縣衙每次看到有人買荒地,都高興得很——荒地開墾出來,也是給縣裡添收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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