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他們目標是我,你一會帶著大伯往另一個方向跑,彆管我!”家豐一邊跑,一邊對重力喊道。
他和彈力剛調轉方向,就聽身後小頭巾冷笑:“想分開跑?一個都彆想逃!”
“彆追其他人,不值錢!盯緊莊家豐,彆讓他跑了!”扛大刀的漢子立刻帶人,朝著家豐和彈力的方向追來。
山林裡視野差,樹木密集,雖然能暫時擋住匪徒的直線追擊——好幾次匪徒以為追上了,到跟前才發現兩人早拐了彎——但家豐和彈力終究不如匪徒熟悉地形,體力也漸漸跟不上。沒跑多久,就被匪徒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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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臭小子,還挺能跑!”扛大刀的漢子啐了一口,揮手讓手下動手。幾拳幾腳下來,家豐和彈力就被打翻在地。
家豐捂著發疼的肚子,抬頭掃了眼四周:匪徒加上那個餘家人,一共十個人。硬拚肯定不行,隻能智取,可慌亂中,他腦子裡那些計謀卻一個也想不起來。
“這位當家的,我到底哪裡得罪您了?”家豐強撐著起身,儘量放緩語氣,“我身上還有些銀錢,您拿著,放我們一條生路行不行?”
“你那點錢,老子看不上!”扛大刀的漢子嗤笑,“有人出五十兩買你的命,你身上能有五十兩?”
家豐賠著笑,繼續拖延時間:“五十兩我現在沒有,但我家裡能湊出來!您放我回去,我立馬把錢給您送來!咱們還能長期合作,以後我給您送些好東西,怎麼樣?”
“合作?沒必要!”漢子轉頭看向那個餘家人,“人抓著了,要問什麼你趕緊問。”
小頭巾蹲下來,嘿嘿一笑:“莊小子,還記得我吧?我家管家再問你一次,現在想清楚了沒?黑糖製白糖的方子,交不交出來?”
“都到這份上了,我交了方子,難道還能活嗎?”家豐咬牙道——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隻要能活著回去,一定要讓餘家付出代價。
“嘿嘿,你以為不說就有用?”小頭巾笑得越發陰狠,“我家管家已經帶著人去你家了,還帶了幾個在南方見過製糖的匠人。就你這種下等刁民,能有什麼藏得住的?匠人一看你家的製糖工具,說不定就懂了!到時候,你可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家豐心裡一沉:家裡也出事了!但願靜竹他們能撐住,千萬彆出事!
另一邊,西嶺村莊家的茅草屋前,餘韋山正帶著二十多個人,浩浩蕩蕩地往裡闖。
村正聞訊趕來,一看這陣仗就知道不好,一邊上前阻攔,一邊偷偷讓人去通知村民——按照之前定下的規矩,遇到匪盜要分情況應對:匪盜強就跑,匪盜弱就反抗,明著來就報官,暗著來就圍堵。
此刻,他已經悄悄安排人去報官,剩下的村民也在往這邊趕,想幫莊家撐場子。
畢竟剛發了工錢,大家對家豐這個“東家”都很認可,自然不願看著莊家出事。
“各位貴人突然到訪,不知有何貴乾?”村正擋在餘韋山麵前,儘量放緩語氣。
“我們找莊家說事,村裡閒雜人等,趕緊散去!”餘韋山根本不把村正放在眼裡,推開他就往院裡走。
村正不敢硬攔,隻能帶著村民跟在後麵,想看看莊家能否應付。此時,作坊的工人也聽到消息趕了過來,圍著院子站了一圈,氣氛越來越緊張。
靜竹帶著秀蘭、樂君和幾個作坊工人,守在院門口,擋住了餘韋山的去路:“各位貿然上門,到底有什麼事?”
餘韋山上下打量著靜竹,陰陽怪氣地笑:“這位就是莊家那個小妾吧?還被人叫二夫人?嘿嘿,真是倒反天罡。不過,果然是大地方來的,氣質就是不一樣。”
“有事直說,沒事請回。”靜竹皺著眉,打斷了他的廢話。
“二夫人何必這麼冷淡?”餘韋山收起笑容,語氣強硬起來,“我已經跟你們家豐聊過了,他已經答應把白糖的方子交出來,還請夫人把方子拿給我們吧。”
“你胡說!我兒子在哪?是不是被你們抓走了?”秀蘭一聽就急了,衝上去就要拽餘韋山的胳膊。
“夫人莫急,我們可沒抓莊公子。”餘韋山側身躲開,擺出一副“講道理”的樣子,“光天化日之下,我們都是正經商人,隻是來拿莊公子答應好的東西。要麼把方子交出來,要麼讓我們進去看看製糖的地方,二選一。”
“靜竹啊!”莊老漢急得直跺腳,拉著靜竹的胳膊勸道,“到底什麼方子?趕緊給這位爺啊!彆讓家豐出事!”
靜竹定了定神,緩緩開口:“公爹,您彆急。家豐平日裡隻是讓我們打打下手,製糖的關鍵步驟都是他自己做,我們根本看不懂。而且他從沒寫過什麼方子,家裡哪來的方子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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