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還是覺得你是狗,”四時看家豐坐著,也在他對麵的沙發椅上,學著家豐的樣子,盤腿坐了下來。
“唉,形容詞,你聽不明白。”家豐端起麵前茶幾上的碗喝口水,抬頭定睛一看,愣在那裡,差點沒噴出來。
“那個,四時,你腿放下來,彆這麼坐著。”說著眼神躲避,繼續喝水。
有些尷尬,看到一隻......或者是沒長呢?
四時疑惑的歪了下頭,把腿放了下來,看了看家豐的眼睛,臉色突然紅潤了些。
“沒事,你想看我給你看。”
噗~~~~~
這一口水還是沒喝成。
“那個,四時,有些事你還不懂,這個,有些事情,是長大了以後,夫妻之間才能說的,才能看的,咱們啊...”
“你不用說,我懂。”四時安靜的坐著,看著家豐的眼睛:“莊家豐,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說清楚。”
“我從山上下來,跟了你們生活的時候,我還是外人。但是自從跟你們從林場回了家,脫下了那身裹布,我換上了襦裙,我就和你是家人了。”
“家人需要一個身份,我是因為你而來的,我跟著小花叫樂君叫大哥,但我並不想當你妹妹,所以我從來沒喊過你哥哥,我和你同歲,身體也在發育,這些我都懂。將來我不會當你的妻子,你聰明,厲害,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詞,但是你以後家業會很大,需要一個能管著事的妻子,我不合適。所以我要當你的妾。”
“這個,四時,咱們還小。”
家豐想開口安撫一下,他突然發現四時很聰明,來了這麼長時間,默默的把什麼東西都了解清楚了。
“我沒說現在,我是說三四年後,咱們都成年了,你要不要我,當你的妾。”
家豐張了張口,還沒說話。
“你要麼說‘要’,你要是說彆的,那就是‘不要’。若你不要,我就走了,不回來的那種。”
看著四時灼灼的目光,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神的內在裡有一種孤傲的決意,甚至帶著一股狠勁,家豐知道自己不說出這個‘要’字,一定會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要,哪能不要呢。”家豐笑著看著四時,向後麵一靠,仿佛放下了什麼一般,“當妻子就行,哪有搶著當妾的。”
盯著家豐的眼睛,四時突然溫柔了起來,好像很開心。
“不,我不當妻。我肯定當不了一個好妻。”
“行吧”家豐無奈一歎:“到時候再說這個,你想當哪個當哪個。”
“行,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
唉,這小丫頭好難搞,是個很極端的人,非黑即白,非活即死,非要就是不要。
所以,自己這麼小就已經預定了一個小妾了?
四時一蹦一跳的要出門,然後轉身回來,湊近家豐的耳朵說:“想什麼時候看,告訴我。”然後一蹦一跳走了。
家豐被荷爾蒙衝的有些臉紅,有些憋的慌。
搬家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靜竹先一個人回來的,躲在屋子裡很久才打開門,家豐知道,她在藏一個‘禍害’。
其他的許多東西,家豐都沒讓搬走。被子,墊子,褥子,家豐直接讓重力駕車去買了新的。每個屋子都是。
其實本身距離也就是幾十米路,搬家定好了搬什麼東西,還是很快的。
靜竹沒有說什麼,敗家就敗家吧,現在有的敗了。但是裡麵有鶡鳥羽的那個墊子,靜竹還是搬了過來。
原來的幾間茅草屋和矮房,先讓阿青阿亥和阿禮住著,阿青她們的屋子,則讓重力電力等人重新分了一下。
畢竟夏天了,原來好幾個人擠在一個屋子裡,確實很熱。但是張力沒回來,他還是一到晚上,就去作坊那邊自己住。
住在了新房間裡,幾人基本上都新鮮,小花更是來回串門,走來走去。每個椅子都去坐一把才過癮。
大炕沿用了後世北方的模式,大約三米多x兩米的,是的,橫著比豎著還要寬,上麵是能睡四五個人的大通鋪,不過家豐他們比較奢侈,每間房隻睡兩個人。
“喬遷之喜,要不要慶祝一下。”家豐幾人聚在靜竹的屋子裡,商量著晚飯。
“二哥,你想怎麼慶祝?”小花忙問。
“大哥,舍得,抓兩隻雞嗎?”
“呀,你終於要下殺手了嗎?”四時連忙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