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豐思考著,山匪,那麼目標不是自己,就是李小姐了。然後扭頭看向李小姐,而李小姐也正好在看自己。
李小姐的侍衛相當淡定,就那麼站在李小姐的身後,兩邊,黑塔和那個叫利刃的,一左一右,像兩座雕塑,巍然不動。
“駕~駕!”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七八匹快馬,後麵亂糟糟的約有三四十號,嗷嗷的叫喚著,目的很明確,就是莊家的宅子這邊。
“籲~~~”一聲號子,幾匹馬先停下,頗為玩味的看著這邊,後麵鬨哄哄的人群,吵吵的跟著往這邊聚攏。
騎馬的幾個扛著大刀或者拎著劍,有的露著臉,有的蒙著麵,後麵跟來的人群也是如此。哄鬨著帶著一股匪氣。
“西嶺村的鄉親們啊,這是做什麼啊?彆這麼殺氣騰騰的,我們來這,不是來搶劫的,鄉親們彆緊張啊。”為首的青年一聲高喝,此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凶悍,可是那馬側麵,拎著的刀鞘上,那黑色的痕跡,無一不表明著此人的凶險。
“既然各位好漢,不是來搶劫的,還請速速退去,我們西嶺村不會與各位為難。”家豐站在人群裡,大聲的喊道。
“這個小孩,你好大的氣派,這麼多人,居然由你一個小娃娃喊話,哈哈哈”騎在馬上的一個大喊哈哈笑著,引得周圍的山匪都笑了起來。
“先不說我年齡,你們聚集在我家作坊這兒來意欲何為?若不褪去,彆怪我們不客氣了。”家豐繼續喊話。
“我們來這,是為了那個女人。”馬上的青年拿刀一指:“各位,我們可是手裡有人命的山匪,今天就是來抓一個外麵來的女人回去,跟你們村子沒關係,其他人不要多事,不然攔著的,就都宰了。”
人群望向莊家豐,莊家豐站的更高了一些,喊道:“說的真好聽,今天一個理由,不聽話就宰掉,這叫什麼?這叫威脅。我們如果交出去了,叫什麼。叫軟弱可欺,俯首稱臣,說白了,就變成了你們的奴才一樣。”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下次,你們來拿一點銀錢,不交就宰了,我們第一次不敢拚命,第二次也不敢為了一些銀錢拚命。第三次呢?要來抓我們村的其他人,到時候我們是交還是不交?一次次的,一點點的,侵蝕我們的心誌,讓我們對你們不敢反抗。這樣下去,我們和變成你們奴隸有什麼區彆?鄉民團,第一守則是什麼。”家豐喊道。
“寧做戰死鬼,不當亡村奴。”大黑子大喊一聲。
“寧做戰死鬼,不當亡村奴。”又有兩三個人喊了起來。
“寧做戰死鬼,不當亡村奴。”鄉民團終於想起了平時的訓練,都喊了起來。
“寧做戰死鬼,不當亡村奴。”越來越多的人跟著喊了起來。
“一幫窮野鄉民,還真敢跟我們叫板,老大,都殺了得了。”一個大漢騎在馬上。大叫著。
“嘿嘿嘿,鄉親們,本不想與你們為敵,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如果我們不來點真格的,還真讓你們這些村夫看扁了啊。”說著這個青年看看身後,惡狼一般的弟兄們都到齊了,大手一揮:“兄弟們,衝過去,讓他們看看咱們平時是怎麼乾活的。”
“衝啊,搶啊。”
“殺啊。”
當他們遇到官兵時,少了還好,一旦數量多了,就立刻逃跑。
搶劫商戶的身後,隻劫掠比自己人少的隊伍。
但是平日裡遇到逃難的,鄉民趕路,發現不論多少人,隻要幾個山匪一衝,所有人都慌亂逃跑,哪怕是一打十。於是他們明白了,鄉民百姓,是最好欺負的存在。
雖然他們一共四五十人,但一點不懼怕麵前這一百多的老百姓,而且他們還有馬和武器,以及常年練出的打鬥技巧。
眼看著一群人喊殺過來,家豐也頭皮發麻,又遇到這種事了。
他向著樂君喊道:“大哥,爐子準備,口向上,對準前方。”
樂君帶著米花坊的工人,拎著幾個米花爐子就擺在了麵前,幾個人哆哆嗦嗦的,一邊看著四周,一邊看著對麵衝過來的人和馬。
“爆!”眼瞅著人和馬一起離跟前就七八米了,有些村民已經哆哆嗦嗦開始後退了。
“砰~”因為專門為了響聲,樂君讓他們燒的很足,爆出去的大米花都成了炭粒了。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