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慕容煒彤輕哼一聲,帶著點委屈,“之前有人來你家,你張口就是‘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我來了倒好,連首新詩詞都要不到。就這,你還說要……”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想起剛才在院子裡聽見的“娶慕容煒彤那樣的”幾個字,臉頰瞬間紅了,趕緊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眼神也有些閃躲。
“額?你說的是這首詩啊?”家豐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追問,“這麼說,慕容小姐見過李小姐了?這首詩我之前隻對她說過。”
“嗯,見過。”慕容煒彤點點頭,語氣卻帶著點不滿,“你看看你,一提起李小姐,眼睛都快放光了。”
“哪有這麼誇張。”家豐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引著她往樓梯走,“走,咱們上樓看看,樓上視野好。”
兩人順著樓梯往上走,家豐又問道:“聽你這意思,你和李小姐相識?”
“自是認識。”慕容煒彤撇了撇嘴,語氣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味道,“李小姐上次到郡城,還是我們家出麵郊迎接待的。”
“郊迎?”家豐心裡一動——能讓慕容家這般鄭重,看來李小姐的身份比他想象中還要高。
“莊家豐!”慕容煒彤見他又在琢磨李小姐的事,頓時有些惱了,停下腳步瞪著他,“我都來你家了,你怎麼老提李小姐啊?”
家豐見她真的有些不滿,趕緊笑著哄道:“好好好,不提了。不就是詩詞嘛,慕容小姐你‘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就彆計較那些了。”
“你說不計較就......?”慕容煒彤愣了一下,小聲重複著,“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反應過來這是在誇自己,她的臉頰漸漸染上紅暈,嗔了句:“討厭!哪有你這樣當著人麵說這種話的。”
嘴上這麼說,她卻忍不住轉過身,背對著家豐偷偷笑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到窗邊,假裝看外麵的風景,隻是耳尖的紅色卻怎麼也藏不住。
跟在後麵的東方青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輕咳一聲:“莊公子這詩句用得妙啊,慕容小姐有了這句詩詞,說不定可以伴隨著流傳千古了。”
然後接著說道:“不過樓上風大,慕容小姐可得小心些,彆吹著了。”
慕容煒彤聞言,趕緊定了定神,回頭對東方青點了點頭,算是回應,隻是眼神卻不敢再看家豐。
“對了,慕容小姐、東方先生,”家豐突然想起之前上門的不速之客,話鋒一轉問道,“你們可知申屠家是何來頭?前陣子有兩個自稱申屠家的人來村裡轉悠,想把我的白糖作坊要走,我沒同意,他們好像有彆的事要忙,才暫時走了。”
慕容煒彤剛平複下去的紅暈還剩些淺淡痕跡,聞言轉過身,語氣瞬間沉了下來:“他們竟還敢做這種強取豪奪的事?也就申屠家敢這麼囂張。”
“你當時沒提是我慕容家的合作方?”她又追問了一句,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急切——若是報了慕容家的名號,申屠家多少該收斂些。
“提了,可他們好像不怕。”家豐兩手一攤,語氣帶著點無奈。
慕容煒彤咬了咬牙,眼神裡閃過幾分怒意:“近年來申屠家借著王爺的勢頭,行事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根本不把其他家族放在眼裡。”
“沒辦法,眼下申屠家的勢力確實比慕容家稍勝一籌。”東方青在一旁輕歎一聲,語氣帶著幾分客觀,“慕容家這陣子把不少資源都調去了邊關支援,申屠家正好趁這個空檔,在地方上填補了不少勢力空缺,氣焰自然更盛。”
家豐在心裡暗自撇嘴——怎麼又冒出來個王爺?之前鬥倒朱家;惹上餘家,滅了餘家,又冒出個申屠家;這要是將來把申屠家也解決了,難道還得對上王爺不成?這劇情怎麼跟小說似的,就非得這麼搞嗎?
“不過也算我運氣好,不知道他們當時急著辦什麼事,我也算躲過一劫。”家豐壓下心裡的吐槽,笑著打了個圓場,話裡卻帶著點試探,“可要是下次再遇上,我未必還能這麼幸運。不知道慕容家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慕容煒彤聞言,低頭沉思了片刻,抬頭時眼神已多了幾分決斷:“這事我回去跟父親提一提,另外,我派一隊人手過來幫你駐守如何?有慕容家的人在,申屠家就算再囂張,也得掂量掂量。”
“小姐,不妥。”東方青立刻搖頭勸阻,語氣帶著幾分凝重,“您手裡能用的人手本就有限,若是派來這裡駐守,後續您處理其他事務難免會多有不便,恐生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