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場:絕對忠誠當前核心訴求:弄清陛下急召真相,不惜一切代價護衛君父!對朝局混亂、尤其是遼東危局深懷憂慮,對鄭貴妃、李選侍等後宮勢力及部分結黨營私文官極度警惕與敵視。)】
【當前狀態:高度緊張對深夜秘密召見深感震驚與不安),強烈使命感認為此乃天降大任),對陛下病容與暖閣異狀充滿疑懼與憤怒。】
特殊提示:其周身有微弱‘浩然氣’縈繞非超凡力量,乃心誌極度堅定、秉持正道時精神外顯),對陰邪詭譎之物如毒素、惡意)有一定天然排斥與洞察力。潛力巨大治世能臣亂世孤忠模板)。】
信息如同清冽的山泉湧入朱常洛灼熱的腦海!89的忠誠度!接近滿值的“浩然氣”!極低的野心和對朝局深刻的憂慮!這簡直是他此刻絕境中最渴求的答案!楊漣,此人可用!大用!
心中巨石轟然落地,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與酸楚瞬間衝上朱常洛的鼻端。他強忍著,目光落在楊漣那伏低的、因緊張而微微聳動的肩背上。
“楊…卿…”朱常洛的聲音依舊嘶啞,卻努力注入了一絲溫度,帶著一種沉重的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托付之意,“抬起頭來…看看…朕…”
楊漣身體微微一震,依言緩緩抬起頭。當他的目光再次觸及龍榻上那張灰敗、痛苦、嘴角染血的麵容時,這位以剛硬聞名的言官,眼眶瞬間紅了!那不是恐懼,而是目睹君父遭難時,發自內心的悲憤與痛心!他看到了朱常洛眼中那強行壓抑的痛苦,也看到了那痛苦深處燃燒著的、絕不認命的火焰!
“陛下!”楊漣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但隨即被更深的堅定取代,“臣在此!陛下龍體…究竟…”他目光銳利地掃過地上的汙漬,又看向緊閉的殿門,未儘之言充滿質問與擔憂。
朱常洛沒有直接回答。他艱難地抬起手,顫抖的食指,緩緩指向暖閣角落那架巨大的紫檀木更漏。銅壺中的清水,正一滴滴,無情地落下。
“嗒…嗒…嗒…”
“楊卿…可聽見…那水聲?”朱常洛的聲音低得如同耳語,卻字字如錘,敲在楊漣心上,“那不是水…是朕…所餘不多的…陽壽…”
楊漣渾身劇震,猛地看向那更漏,又霍然轉回頭看向朱常洛,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陛下何出此言?!陛下乃真龍天子,自有上天庇佑!些許小恙,定能…”他急切地想要反駁,想要用那些慣常的、充滿希望的話語來安慰君王,也安慰自己。
“小恙?”朱常洛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冰冷弧度,打斷了他,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刀子,直刺楊漣心底,“朕登基…未滿旬月…便纏綿病榻…藥石罔效…昨日服了那李可灼所進的‘仙丹’紅丸…初時暖潤…旋即…便是這深入骨髓之痛…咳血…如油儘燈枯!”
“紅丸?!”楊漣失聲驚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作為言官,他對宮廷秘聞並非一無所知,李可灼進藥之事已有風聲傳入耳中,隻是萬沒想到後果竟如此駭人聽聞!“那李可灼!崔文升!他們…他們竟敢…”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間衝垮了他所有的克製,眼中燃起熊熊烈焰,那是屬於清流士大夫對“弑君”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天然暴怒!
“他們敢!”朱常洛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垂死帝王的最後一絲暴戾,卻又因虛弱而迅速跌落,化為更深的森然,“因為…有人…等不及了…有人…要朕死!”
他喘息著,目光死死盯住楊漣因憤怒而通紅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滴血的控訴:
“朕召你來…不是聽…安慰之詞…朕要你…做朕的眼睛!做朕的耳朵!做朕在這…魑魅魍魎橫行的宮闕之中…唯一能抓住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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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楊漣心神劇震,這個詞太重了!一個七品給事中,如何能做天子的刀?但看著陛下眼中那混合著絕望與瘋狂求生的火焰,一股從未有過的、沉甸甸的使命感瞬間壓倒了所有的驚懼和疑慮!士為知己者死!君父以性命相托,豈容退縮?!
他猛地再次重重叩首,額頭撞擊在金磚地上,發出沉悶而決絕的響聲:
“陛下!臣楊漣在此!此身此心,儘付陛下驅策!縱刀山火海,九死無悔!請陛下明示!臣…願為陛下手中利刃,斬儘妖氛!”聲音斬釘截鐵,再無半分猶豫。那股縈繞周身的“浩然氣”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凝實,隱隱與這死寂壓抑的暖閣形成對抗。
暖閣之外,厚重的殿門陰影中,一個身影如同壁虎般緊貼著門縫。正是王安!他那張慘白的老臉因極度的緊張而扭曲著,渾濁的老眼死死貼在門縫上,試圖捕捉裡麵哪怕一絲一毫的動靜。當楊漣那一聲決絕的“願為陛下手中利刃,斬儘妖氛!”隱隱透出門縫時,王安的身體猛地一哆嗦,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直衝頭頂!
刀…陛下要楊漣做刀!這把刀…第一個要斬向誰?!
王安隻覺得一股冰冷的恐懼攫住了心臟,幾乎讓他窒息。他下意識地縮回脖子,如同受驚的老鼠,無聲地退入更深的廊柱陰影裡,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他感覺自己仿佛正站在萬丈深淵的邊緣,一步踏錯,便是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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