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驚雷收網,暗夜奔亡與奔赴_朕聽說,你們叫我大明一月皇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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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驚雷收網,暗夜奔亡與奔赴(2 / 2)

“噗嗤!”利刃入肉的聲音伴隨著一聲短促的慘叫響起。緊接著是緹騎冷酷的呼喝:“逆賊拒捕,就地格殺!”

地道內,朱純臣聽到身後傳來的慘叫和兵刃聲,身體猛地一僵,隨即更加瘋狂地拽著朱孝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狂奔。身後,那沉重的暗門關閉的機括聲隱約傳來,將外麵的人間地獄徹底隔絕。隻有無儘的黑暗、濃重的土腥味、兒子壓抑的抽泣和他自己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伴隨著他們父子,奔向那渺茫的、充滿血腥的未知前程。

寒風卷著零星的枯葉,刮過空曠的官道,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幾輛不起眼的青篷騾車停在路旁避風處,車旁肅立著十數名精悍的護衛,個個腰佩利刃,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黑暗,如同蟄伏的猛獸。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緊張。

徐光啟和楊漣皆已換上了遠行的裝束。徐光啟一身半舊的深藍色直裰,外罩厚實的棉披風,麵容清臒,眉頭緊鎖,仿佛還在思索著遼東防線的每一個細節。楊漣則是一身便於行動的勁裝,外罩玄色大氅,腰懸佩劍,身姿挺拔如鬆,目光銳利如鷹,掃視著京城方向,眉宇間帶著揮之不去的憂色與肅殺。

蹄聲由遠及近,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數騎快馬如離弦之箭般奔來,當先一騎,正是身著明黃常服的朱常洛!他隻帶了王安和幾名最貼身的禦前侍衛,輕車簡從。

徐光啟、楊漣及周圍所有護衛、隨從,見狀無不凜然,齊刷刷跪倒:“臣等叩見陛下!”

“免禮!”朱常洛勒住馬韁,翻身下馬,動作乾脆利落。他目光掃過即將奔赴國難前線的兩位重臣,沉聲道:“遼東危局,係於二位一身。軍情緊急,朕就不虛言客套了。”

他走到二人麵前,聲音壓得更低,僅容三人聽聞:“此去艱險,敵強我弱,非一日可逆轉。徐卿之守城固防,楊卿之協調震懾,皆是國朝柱石。然大廈將傾,獨木難支。朕要你們,在遼東,在邊地,替朕留意!”

他目光灼灼,帶著一種穿透迷霧的深意:“不拘出身!不論過往派係!唯才是舉!凡有真才實學,忠勇可用者,無論其曾依附東林、齊楚浙黨,亦或是被埋沒於微末行伍、寒門士子,隻要心係社稷,願為這殘破山河效死力者…皆留心!記下!密報於朕!”

“朕要人才!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的乾才!這朝廷…太需要新鮮的血了!”朱常洛的聲音帶著一種沉重的急迫和深遠的期盼。

徐光啟和楊漣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震動與了然。陛下這是要在遼東前線,在帝國的邊陲之地,開辟一個全新的、不拘一格的人才選拔通道!這是在腐朽僵化的舊體製之外,另起爐灶的深遠布局!

“臣等明白!”兩人同時深深一躬,聲音凝重而堅定,“必不負陛下所托!為社稷,廣納賢才!”

“好!”朱常洛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聲音更低,幾如耳語,“此去山高水遠,魑魅橫行。朕已令駱養性,安排得力人手,明暗兩路,護持二位周全。明者隨行護衛,暗者潛蹤匿影。凡有異動…殺!”最後一個“殺”字,輕飄飄吐出,卻帶著金戈鐵馬的凜冽寒氣。

徐光啟和楊漣心頭皆是一凜,隨即湧起一股複雜的暖流。這是帝王的保護,也是無形的枷鎖,更是對他們此行安危的極度重視。兩人再次躬身:“謝陛下隆恩!臣等定當謹慎行事!”

“去吧!”朱常洛不再多言,退後一步,負手而立,目光深沉地望向北方那被烽火隱隱映紅的天空,“朕在京師,靜候佳音!望二位…珍重!”

徐光啟和楊漣翻身上馬,對著朱常洛所在的方向,在馬上抱拳,深深一揖。隨即調轉馬頭,在精悍護衛的簇擁下,帶著沉重的使命和朱常洛深切的囑托,策馬衝入了濃重的夜色之中,奔向那戰火紛飛的遼東大地。

朱常洛佇立在寒風中,目送著他們的身影徹底融入黑暗。良久,他才緩緩轉過身,翻身上馬。

“回宮。”聲音聽不出喜怒。

馬蹄聲在空曠的官道上重新響起,敲碎了深秋子夜的死寂。然而,就在朱常洛一行剛轉入通往皇城的大道時,一陣更加急促、更加淒厲的馬蹄聲如同鬼嘯般,自後方官道的儘頭瘋狂撕裂夜幕,直追而來!

“報——!!!八百裡加急!!!”馬上騎士渾身浴血,背插三根代表最高緊急程度的赤紅翎羽,聲嘶力竭的呼喊帶著血腥氣和絕望,如同驚雷般炸響在寂靜的夜空,“天津衛急報!截獲成國公朱純臣管家車隊!查獲…查獲精鐵佛郎機炮五門!千斤精鐵!火硝硫磺無數!然…然朱純臣與其幼子…不知所蹤!疑已乘小船趁亂潛逃出海!!!”

“另!天津衛水師千戶王德化…畏罪自刎於官署!留血書一封,言…言受成國公脅迫,萬死難辭其咎!”

“報——!!!北鎮撫司急報!”幾乎是同時,另一匹快馬從皇城方向狂飆而至,馬上騎士同樣是錦衣衛緹騎,聲音帶著驚怒,“鄭養性城外彆院…人去樓空!其管家及心腹數人,皆中毒暴斃於密室!痕跡…被刻意清理!崔嬤嬤…於押送途中,馬車墜崖…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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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驚雷,一道來自海疆,一道來自皇城根下,帶著刺骨的背叛與血腥,幾乎同時狠狠劈在朱常洛的頭頂!

“朱純臣…潛逃?!鄭養性…滅口?!”朱常洛勒緊韁繩,坐下的駿馬不安地嘶鳴著。他猛地抬頭,目光如兩道冰冷的閃電,刺破沉沉夜幕,直射向那深不可測、魑魅橫行的帝國深淵。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冰寒徹骨、帶著鐵鏽血腥味的弧度。

“好…好得很!”低沉的聲音在寒風中回蕩,如同地獄吹來的陰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朕倒要看看,這網裡…還能撈出些什麼妖魔鬼怪!駱養性!”

“臣在!”一個幽靈般的身影瞬間出現在馬側。

“給朕刮!刮地三尺!朱純臣府邸,鄭養性彆院,所有相關產業…掘地三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給朕…刮出他們所有的根須爪牙!一寸…都不許放過!”

燭火通明,卻驅不散那股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陰霾。朱常洛獨自坐在巨大的禦案之後,案上堆疊著如山般的奏章,但此刻,他的目光隻落在三樣東西上。

左邊,是一件折疊整齊、卻染著大片暗褐色乾涸血跡的七品縣令青色官袍。那是順義縣令陳德方被飛石破額時所穿的血衣。血跡凝固,如同一個無聲的控訴,代表著新政推行下,地方豪強反撲的慘烈代價。

中間,是一小片陳舊的、帶著奇異汙漬的錦緞殘片。那是駱養性從“老仆”秘密落腳點搜出的,禦藥房特供香料包裝的殘骸。上麵模糊的編號,像一條冰冷的毒蛇,死死纏繞著鄭貴妃餘孽和那樁險些成功的弑君陰謀紅丸案)。如今,關鍵的活口崔嬤嬤墜崖“屍骨無存”,鄭養性彆院被滅口清理,線索似乎再次陷入迷霧,隻留下這刺目的殘片,無聲地嘲笑著。

右邊,則是最新送達的、由新任順天府尹和楊漣派出的鐵麵禦史聯名呈上的彈劾奏章。奏章詳細羅列了順義豪族周家、王家曆年巧取豪奪、兼並民田、賄賂官吏、偷逃稅賦、豢養私兵、橫行鄉裡的累累罪證!樁樁件件,觸目驚心,鐵證如山!奏章的末尾,是血淋淋的朱批:“周、王二族,罪無可赦!著錦衣衛北鎮撫司嚴辦!主犯淩遲,家產抄沒充公!九族之內,男丁流三千裡,女眷沒入教坊司!以為天下豪強兼並、阻撓國策者戒!”

三樣東西,靜靜躺在寬大的禦案上。血衣代表地方的反噬與新政的代價,香料殘片代表深宮暗藏的致命毒牙和舊勢力的瘋狂反撲,彈劾奏章則代表著帝國機器對地方毒瘤的第一次血腥清洗與反攻的號角。它們無聲地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張巨大而猙獰的網,籠罩著搖搖欲墜的大明江山。

朱常洛的手指,帶著一種冰涼的力度,緩緩撫過那件染血的縣令官袍,指尖停留在那片深褐色的硬痂之上。他的目光,則越過血衣和香料殘片,最終落在那份字字誅心的彈劾奏章上。

暖閣內死寂無聲,隻有燭火偶爾爆裂的細微劈啪聲。年輕的帝王端坐如山,燭光在他臉上投下深刻的陰影,明暗交織。他緊抿著唇,下頜的線條繃緊如刀削,眼神深處,是風暴肆虐後的冰冷沉澱,是山嶽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決絕,更有一股足以焚燒一切腐朽的、正在積蓄的、毀滅性的力量。

夜,還很長。網,才剛剛收緊。而風暴眼中心的帝王,他的刀鋒,已然在汙血與背叛的磨礪下,發出了渴求飲血的、低沉的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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