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一個方向而已,我沒有證據。”白南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果汁。
“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我們就去證明啊!”魏明申看著白南的眼神,滿滿都是躍躍欲試的光芒。
“怎麼證明?”白南問。
魏明申:“要不然我直接說出殺人的是係統,如果真是係統乾的,那麼遊戲就算藏凶失敗了。”
白南:“不行,你這是打草驚蛇,說不定會直接被係統抹殺了!”
魏明申:“要不然我們就挑撥西霏和曼微薇兩人互相鬥,轉移大家注意力!等這一輪遊戲結束,如果真是係統乾的,我們豈不是藏凶成功了?”
說到這裡,魏明申握了握拳頭,仿佛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白南還是搖頭,魏明申說的這些,他其實早就想過,但這些想法都太單純了!就算是係統殺人,它又怎麼會承認?那遊戲豈不是大亂了?係統不會親自動手,就算真的是它乾的,也會以另一種方式。
“我看還不如直接去找季先生,問問他到底想做什麼。”顧青的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手術刀,表情陰狠的樣子嚇得白南和魏明申連忙一左一右按住了她的肩膀。
“冷靜冷靜,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也許殺人的不是係統呢。”白南陪著笑臉,心裡卻愈發的感到不安。
就在這時,白南注意到馮馬正從他們不遠處走過,雖然竭力掩飾過了,但白南還是眼尖地發現他的右肩膀往下沉,比左肩膀略低一些。
“馮馬的右肩膀脫臼了。”顧青的話證實了白南的猜測。
“他的肩膀怎麼會脫臼?這麼人高馬大的家夥,誰能給他吃癟?”魏明申瞪大一雙好奇的眼睛。
一旁白南給他使了個眼色,魏明申立馬心領神會,兩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邊假裝吵架一邊朝著馮馬靠近,就在快靠近馮馬的時候,白南腳下一滑,幸好拽住了馮馬的手,才躲過一個大屁墩。
白南人高馬大,馮馬被他拽得一個踉蹌,身子朝一邊歪倒,險險才繼續站穩。
他惡狠狠地看著白南大吼:“你是不是想死啊?”
白南趕忙抱住腦袋大喊起來:“玩家之間禁止暴力!”
馮馬氣得齜牙咧嘴,幸好不遠處的曼微薇忽然站起來,嗬斥了馮馬一聲:“馮馬!過來!”
馮馬陰狠地瞪了魏明申和白南一眼,這才又重新回到了曼微薇的身邊。
“你們搞什麼?”顧青抱著胳膊看著白南和魏明申小跑過來,兩人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
白南:“顧姐,有新線索了,馮馬的手心上有傷口,根據手感來推斷,是很深的擦傷。”
船艙後麵無人問津的地下空間儼然成了三人小組的實驗室。
白南在紙上大致描摹出了馮馬手心傷口的形狀和大小。
“傷口的直徑約0.8厘米左右,從傷口兩邊不規則的程度來看,是被繩索之類的東西摩擦形成的傷口。這種程度的擦傷可不是劃一兩下那麼簡單,要經過來回的摩擦。”
白南的腦中已經迅速還原了傷口形成的過程,他做特殊清理師這麼久,也不是沒見過類似的傷口。
“來回摩擦……繩索……”魏明申歪著腦袋,忽然杏眼一亮,他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條靛藍色窗簾束帶,並和白南畫上的傷口大小做比對,他語氣興奮地大喊,“果然是一樣的!”
“你什麼時候把這條束帶拿過來的?”白南瞪大眼睛。
“嘿嘿,你誇誇我,我就告訴你啊。”魏明申滿臉寫著得意,嘴巴就要咧到耳後跟。
白南見狀,直接一隻手扯住魏明申一邊的嘴角,讓他笑起來更像個傻子。
魏明申:“嗷嗷嗷,疼啊,白南你怎麼下手沒輕沒重的!我毀容了就沒姑娘喜歡了!”
白南:“你不毀容也沒姑娘喜歡啊。”
顧青似乎已經對這兩人的原地大小吵習以為常了,她一隻手直接撥開兩人的腦袋,拿起窗簾束帶和白南的畫,邊比對邊說:“是馮馬用西霏臥室的窗簾束帶殺死了砦碧,因為砦碧的強烈抵抗,馮馬需要很費力地控製住砦碧,才能將她殺死,因此他的手心才摩出一道很深的擦傷,而且右邊的肩膀也因此脫臼了!”
“可是如果真是馮馬殺了砦碧,那就是玩家殺死了玩家啊!係統是不允許的!”魏明申湊到顧青麵前,“馮馬是如何越過係統的懲罰殺死了砦碧呢?”
“如果是經過係統默許的呢?”白南的聲音冷不丁地傳來,聞言,幾人隻覺得背脊一涼,這是他們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但它還是發生了。
魏明申:“現在馮馬是曼微薇的狗腿,也許正因為曼微薇知道砦碧是被馮馬殺死的,所以才在我們麵前挑撥,嫁禍給西霏。”
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白南:“既然我們知道凶手是馮馬,不如直接用這個當做要挾,和曼微薇達成合作,順便問問曼微薇是怎麼送方淩龍出去的?”
魏明申:“白南,你覺得曼微薇會在意一個馮馬嗎?”
白南:“可她現在需要很多分數,這一局藏凶成功,她就能拿到分!”
魏明申:“你為什麼要問曼微薇怎麼送方淩龍出去的?難道你自己也想出去?”
白南:“我隻是想知道方淩龍的下落,畢竟帶走胡先烈的到底是誰,到現在還無法確認,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魏明申:“怕不是你想借此機會故意接近曼微薇吧,白南,你還說你不喜歡她!”
白南簡直無語了,看著魏明申氣呼呼的樣子,他直接一把捏住他的臉:“你腦子裡成天都在想什麼呢?在你眼中,我是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還想著談戀愛的人嗎?!”
魏明申:“你是啊!”
“你們夠了!”顧青的一聲嗬斥切斷了兩人的喋喋不休,“要吃醋吵架,你們給我滾回宿舍去!我說了多少次了,彆在我麵前做垃圾事,說垃圾話!”
一直沒說話仿佛在看熱鬨的武一鳴忽然笑了起來:“你們小組還真是……像過年一樣熱鬨!”
三人異口同聲:“閉嘴!”
武一鳴揉了揉鼻子,難得麵色正經起來:“剛剛看你們討論得很熱火朝天,所以我沒好意思打擾你們,可我有個疑問,既然馮馬的手心受傷了,他為什麼沒有做包紮?而且還在咱們麵前晃蕩,讓我們一眼就看見他脫臼的右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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