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申忍不住“靠”了一聲：“我怎麼忘記了？虧我剛剛還以為我倆都變成了唯心主義者呢！”魏明申懊惱地摸著胸口，一副十分傷心的樣子。
白南被他搞怪的樣子逗笑了，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你快點告訴我東方姚都跟你說了什麼，要是他每次都能提前知道案件的內容再透露給我們，那我們不就等於躺贏了？”
魏明申正高興著，又覺得不對勁，“但是這種bug季先生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如果我是遊戲開發者，就算對方是投資商，我也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確實，而且季先生現在也根本沒有把東方家這個投資商放在眼裡了。”白南順著魏明申的話接了上去。
魏明申一愣，感興趣地問：“這話怎麼說？”
白南把之前在尋浪號上發生的事情告訴魏明申，並總結道：“季先生公然幫馮馬說話，證明馮馬在季先生的眼中已經不再是普通的玩家，而馮馬也向我挑釁，說他背後有大靠山，至於這背後的靠山是季先生本人，還是另外一個資本，我更傾向於後者。”
魏明申“哇哦”了一聲，等待著白南的下文。
“季先生是遊戲的開發者，當玩家的靠山這一點並不合理，也會失去遊戲的意義和趣味性。相反，如果是另外一個比東方家還強大的資本介入，那麼馮馬的傲慢和季先生的偏心就能解釋得清楚。另外，還能解釋東方姚為什麼會忽然離開遊戲去處理家族問題，以及同期在惡意收購東方家股份的人是誰。”
“白南，你的意思是，這個資本在外麵的現實世界也試圖控製東方家是不是？”魏明申一點就通，“因為新的資本比東方家族還要強大很多，所以季先生這個牆頭草公然往新資本那邊傾倒，甚至都不顧玩家的心情了。”
白南不置可否地看著魏明申。
後者不屑地“嗤”了一聲：“我就說嘛，季先生不是好人。”
白南也不知道魏明申怎麼會對季先生有這麼大的敵意的，每次提到他，他的臉上都是顯而易見的厭惡和仇恨，有那麼一瞬間，白南都真的要懷疑季先生是不是魏明申那拋妻棄子的爸爸了。
魏明申托著下巴繼續拓展著自己的思路：“新資本不但在外麵的世界和東方家‘勢不兩立’，還進入了藏凶遊戲裡，試圖取代東方家的位置，他們把東方姚逼出了遊戲，又選了馮馬當自己的傀儡，試圖在遊戲裡建立新的秩序。”
說到這裡，魏明申忽然又話鋒一轉，不解地看著白南問，“可這跟東方姚把接下來的遊戲內容告訴你又有什麼關係呢？而且東方家失勢，為什麼還有能力知道下一場案件的內容？”
白南挑了挑眉，回想起和東方姚之間的那場對話內容——
耳環對麵的男聲深沉，但又帶著壓抑的憤怒，東方姚特有的聲線從接收器那端傳來：“我已經查出和東方家作對的人是誰，是海城孫家。”
海城孫家，白南有所耳聞，因為他所在的公司就和孫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公司是合作關係。
如果說東方家是靠三代財富積累才成就的“功名和地位”，那麼海城孫家算得上是徹徹底底的“世家”。
所謂世家，當然是從很久以前就不再是小門小戶，而是隱居的“世外高人”，他們有權有勢又有錢，人際關係遍布全世界，但他們同時也很低調，是那種懂行的人一聽就會豎起大拇指感歎一句“很牛”，不懂行的人則從未聽說過的存在。
這樣的世家很少會“出世”，白南至今也想不明白，海城孫家為什麼會介入百人藏凶遊戲，並和東方家公然作對。
“難道是東方家之前得罪了孫家？”白南做出了合理的猜測。
東方姚卻一口否定了：“沒有，我們東方家和海城孫家沒有任何的業務往來，而且他們家的人都很低調，有的人繼承家業，有的人則在外從事不同的行業，他們從不出席商業圈上的任何交際，所以就連我都不知道海城孫家的人長什麼樣子，更彆提得罪了。”
“那不一定啊，你都說了，你不知道海城孫家的人長什麼樣子，也許是無形中得罪了，你自己卻不知道呢？”
東方姚冷哼了一聲：“我從不得罪任何人。”
這句話說出來不知道東方姚自己信了沒有，反正他白南是不相信的，雖然東方姚擅長明哲保身，和那些“身世低微”的人總保持距離，也正因為這種高高在上的驕傲和疏離，得罪了不少人，也間接害了不少人。
至少顧青就是東方姚的受害者。
“先不談這些。”東方姚的聲音裡多了一絲煩躁，“我之所以和你聯係，是為了和你談接下來的案子，是關於五年前的尋浪號沉船事故，具體案件裡會有多少個死者我不知道，但可以明確的一點是，尋浪號的歸來就是為了五年前的學生死亡而複仇，你們最終會通過這個案子挖出幕後黑手，證據會直接指向我東方家。”
白南“啊？”了一聲：“那個案子我是知道的，所以，到底和你們東方家有沒有關係呢？”
“當然沒有！”東方姚直接否認了，“尋浪號事故發生的時候我爺爺得了重病，後來事故結束後，我爺爺的病就離奇好了，所以坊間傳聞說是我爺爺利用這二十四名學生祭河神來換命，當時也對我們東方家的股市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東方姚說著，深呼吸了一口氣，“但我現在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爺爺的病愈和尋浪號沒有半點關係！隻是因為我們當時意外尋得了一個很好的中醫大師，才治好了爺爺的病。可那些東方家的競爭對手卻惡意將殺人換命的罪名蓋在我們家的身上，以此來惡意攻擊我們。當年這件事在我爺爺的雷霆手段下已經得到了很好的鎮壓，可最近我爺爺的身體每況愈下，如果再掀起巨浪，怕是不但會再次影響到東方家的股市，還會連累我爺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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