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少,那就是我們藥王穀的公會祭壇,快毀掉它。”
天南星一進入大廳,就無比興奮的指著前方儘頭的祭壇大吼。
寧鈺卻像腳底生了根,燃魂者魔杖在地板上頓了一下,杖頂水晶骷髏的眼眶裡閃過一絲冷光:
“天南星副會長你不要急嘛,我們是來幫你解決麻煩的,算是你們的大恩人,不是你雇傭的小打手。”
他慢悠悠掃過周圍肅立的蘑菇人,它們藤甲下的熒光瞳孔正齊刷刷鎖定自己,
“再說你也妹有給俺們錢啊,一個銅板也沒給吧!”
天南星猛地轉過身,獸人戰士特有的獠牙在魔晶燈下泛著寒光,
“寧少這是想坐地起價?新娘子都抬到家門口了,這會兒才想起要彩禮?”
“噗嗤——”慕容傾城捂著嘴輕笑出聲,“天南星副會長這比喻倒是新鮮,不過寧sir說得沒錯呀。”
寧鈺斜了慕容傾城一眼,卻沒反駁,隻是從行囊裡摸出一根雪茄放進嘴裡,用法術點燃後,好整以暇地吐出一股煙霧,
“本少就是有點好奇,那石門後麵藏著什麼東西,竟然讓天南星副會長這樣激動!”
“啊!你說什麼?”
天南星的瞳孔驟然收縮,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跳起來,
“那就是個破浮雕!能有什麼鬼東西?快砸了這些蜘蛛雕像和祭壇,咱們才能活命!快啊!”
他的獸人臉龐因過度焦急而扭曲,可那雙三角眼裡閃爍的貪婪卻藏不住——視線總像黏在石門浮雕上似的,每隔一會兒就偷瞟一次。
寧鈺突然仰天翻了個白眼,“天南星副會長,我拜托你走點心好不好,演技太踏瑪差了,本少實在沒心情再陪你演下去了。”
“我演什麼了?!”
天南星猛地拔高音量,聲音尖得像被捏住的公鴨,
“你這是血口噴人!毀謗!大家快來看啊——寧少仗勢欺人,毀謗我藥王穀副會長啊!”
他一邊喊一邊往蘑菇人堆裡縮,活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
“星哥,彆喊了。”
空青捂著額頭從陰影裡走出來,他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人家早就把咱們看穿了……”
“本副會長演的真有那麼差?”
天南星僵在原地,爪子抓著後腦勺的獸毛使勁薅,一撮撮灰毛簌簌往下掉。
空青和其他藥王穀玩家默默點頭,連那些藤甲蘑菇人都齊刷刷轉動脖頸,熒光瞳孔裡明晃晃寫著“就是很差”。
“嘻嘻嘻……”慕容傾城終於繃不住,捂著肚子笑出了眼淚,“連自己人都看不過去了呢,笑死我了……”
“草!”
天南星一拍大腿,指著寧鈺怒道,
“攤牌了,不演了,本副會長就是坑你們的,寧舔狗,快毀掉祭壇,殺掉織巢者安伯特,否則我就讓你和這小娘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寧鈺叼住雪茄,將慕容傾城攬進懷裡,一臉譏諷的冷笑道,
“本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找死!”天南星突然暴喝一聲,戰刀“唰”地出鞘,竟直接將身旁一個黃色蘑菇人攔腰劈成兩截!
寧鈺瞳孔驟縮,這變故來得太突然,可更讓他脊背發涼的還在後麵:
懷裡的慕容傾城忽然發出一聲呻吟,
他低頭看去,一朵嫩黃色的小蘑菇正從她神官帽的縫隙裡鑽出來,菌蓋上那張迷你人臉正砸吧著嘴,流著透明的口水打盹。
“臥槽!”寧鈺猛地抬手摸向自己的額頭,
指尖果然觸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