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悅和園,兩個李老在打太極,徐雲清在努力的學著。
其他老人在跟著林樾檑練習八段錦,雷士光坐在石桌上打坐,赫銘站在天台上眺望著遠方。
許慧瑤輕輕拉了拉冷冰霜的衣襟,冷冰霜回頭。見許慧瑤神情凝重,眼睛指了指手裡的垃圾桶,冷冰霜低頭看了一眼,裡邊有一個揉的皺巴巴的紙團。
清秀的字體……儘管紙條被揉的皺皺巴巴,清秀的字體卻看得很清晰。
冷冰霜知道,悅和園裡除了徐慧瑤、魏宇,就屬赫銘的字寫得最好。
這字體不像徐慧瑤的,也不像魏宇的,難道是赫銘?
“怎……”
冷冰霜剛想問怎麼了,被皺皺巴巴紙條上回家兩個字頓住了。
“赫銘想回家?”
許慧瑤輕輕搖了搖頭。
兩個人找到林晚禾,看了那張紙,林晚禾確定是赫銘寫的。
“他這兩天跟我叨叨過,昨天……”
林晚禾看了眼養身堂台階旁的行李箱,拉鏈隻拉了一半。
許慧瑤抬頭看了一眼赫銘,見他遠眺的方向,正是他和林晚禾原來那個家的方向。
徐慧瑤擺了擺手,三個人來到翰林軒胡明佳的房間。
“晚禾,赫銘說沒說他為什麼要回家?”
林晚禾搖了搖頭:“沒說,我問過他,他隻說想回去看看。
昨天夜裡他坐起來好幾次,最終是他把那個行李箱放到門邊。我問他為什麼沒有我的行李箱?他說他改主意了,想自己回去。”
林晚禾從衣服兜裡拿出一串鑰匙:“這是我們家的鑰匙,一直在他身上,不知道為什麼昨天偷偷塞到了枕頭底下。”
“難道他不是想回家。會不會想回老家?”
林晚禾搖了搖頭:“不太可能,有病沒告訴父母。現在回去?怕父母擔心。”
許慧瑤又抬頭看了看天台,赫銘的眼神裡看上去有些眷戀。
忽然胡明佳站了起來:“他在掉淚……”
經胡明佳的提醒,林晚禾也發現,赫銘的臉上似乎有淚水。
“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了?”
林晚禾也搖了搖頭,她昨天問過赫銘,赫銘什麼都沒說,隻是看出他有些難過。
“老家不能回,他不想讓父母擔心。你那個家他也不能回,那畢竟不是他的家,他也沒有錢交房租了。”
“我懂了……”
林晚禾的眼淚下來了:“他覺得自己無家可歸了”。
“穆高、穆高,趙曉高、趙曉高,馬上來明佳房裡,馬上來明佳房裡。”
……
“怎麼啦?大姐?”
不一會兒,穆高和趙曉高來到胡明佳的房間。
許慧瑤思考了一下說:“馬上把赫銘錄入到風鈴動和風車動的係統裡,另外啟動所有的跟蹤機器人,盯住赫銘。”
許慧瑤介紹說:“晚禾,你還不知道,咱們園子裡有兩個機器人,一個叫風鈴動,一個叫風車動,負責指揮安保攝像頭的。
另外……”
許慧瑤拿起悅和園花名冊邊看邊說:“雲清還設計了一些跟蹤機器人,很小巧,相當於小孩和老年人的定位電子手表,隻是功能更加強大。”
“大姐……”
林晚禾哭著問:“大姐,你是擔心他會自己走嗎?”
許慧瑤輕輕搖了搖頭:“說不準,以備萬一吧!”
“明佳,你能知道他因為啥嗎?”
胡明佳搖了搖頭:“在醫院的時候,我們初次見麵,他確實很配合。
來到悅和園,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感覺他有些故意疏遠我。”
“有了……”
許慧瑤輕輕敲了敲花名冊:“馬上調布丁回來,赫露不忙也讓她回來。”
冷冰霜瞬間明白了,當年送張曉倩高考,赫銘和小倩已經是老朋友了。
而赫露和赫銘都姓赫,赫露又有攀親戚的能力。
她倆或許能跟赫銘聊聊。
林晚禾搖了搖頭:“不太好辦,以前的他特彆開朗外向。自從得了這個病,我明顯感覺他在封閉自己。”
“那我去吧!”
許慧瑤打算親自去找赫銘,被冷冰霜攔住了:“大姐,你忘了?前天晚上你嚇唬了赫銘,他會跟你說心裡話嗎?”
經冷冰霜提醒,許慧瑤反倒笑了:“我有人選了!”
30分鐘後,林雨晴跑上天台:“赫銘哥,我大大姨有事請你。”
赫銘在嗓子裡嗯了一聲,人卻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