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落地,赫銘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劉醫生?”
“閉嘴!見了小霜又是姐姐又是嫂子的,到我這兒咋就劉醫生了?”
林晚禾繞過赫銘護著她的手臂,剛要跑過去和劉麗擁抱,空中一聲脆響,落下很多碎紙片。
“都坐吧,還有你們仨,回來坐!”
眾人坐下,劉麗笑著說:“也怪我平時太嚴肅了。”
說著話,她拋起一張餐巾紙。
這次赫銘看的清清楚楚,那麼輕薄的餐巾紙,居然被劉麗拋起,劉麗這功夫赫銘暗自驚歎。
餐巾紙飛過張曉倩的頭頂,隻見張曉倩一拳將其擊的粉碎。
怪不得張曉倩被稱為大師姐,這功夫簡直出神入化。
赫銘已經驚得目瞪口呆。
董思雨提著一個蓋著花布的籃子走了過來:“赫銘哥,如果一個人在高三期間,學會了雕刻,並成為雕刻高手;還學會武功,並且青出於藍勝於藍;高考還拿到了滿分。
赫銘哥,你信麼?”
赫銘猶豫著未置可否。
“那還有啥不信的?”
劉麗揭開花布,小籃子裡麵是幾盆小多肉,看上去仙氣飄飄的。
劉麗把籃子推到赫銘麵前,赫銘驚訝的瞪圓了眼睛:“這……這好像是筷子……”
劉麗笑了:“好眼力,就是筷子!
布丁也喜歡多肉,悅和園人多,春節辭舊迎新,換下來的舊筷子被布丁做成了這個小籃子。
大一開學的時候,這丫頭提著這個籃子去了納樾!”
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一年的時間,一邊準備高考;還要在薑雪蓮和劉麗的督促下學功夫;又學會了雕刻;還要克服自己的自閉症,照顧暫時失明的義父林樾檑。
不僅如此,每一樣都做到了極致,還把林樾檑的倔脾氣馴服了。
“這還沒完,麗麗,你的短板咋不說?”
薑雪蓮走了上來。
“我最初也是學的臨床醫學,也是胡氏中醫的傳人。
我師父是爺爺李浩軍的徒弟常豔華教授,現在在納樾,過年能回來。
可是我對於穴位、經絡有認知障礙,始終學不會,也記不住。
後來改學西醫,還是有好多認知障礙,最終改學影像科,沒想到能小有成就,被大家謬讚為神眼劉麗。
我和蓮姐督促布丁武功,小霜教她中醫基礎。
這一年下來,在布丁的帶動下,我居然熟練的掌握了經絡和穴位,還認全了已知所有的中藥。”
“還有他……”
還沒等赫銘驚歎,薑雪蓮指了指翰林軒的頂層閣樓。
赫銘記得,那裡住著一位怪人,從來沒來過園子裡,也沒見他離開過那個窗子。
“他叫程國棟,父親救人失去雙腿。
國棟三歲的時候發高燒,父親行動不便,母親沒在家,燒壞了腦子,被確診為腦癱。”
張曉倩拿出一個雕刻精美的發簪交給劉麗,劉麗把它遞給林晚禾。
發簪宛如筷子粗細,雕刻的是百鳥朝鳳,栩栩如生。
“這就是國棟雕刻的……”
張曉倩自豪的說:“我的老師!”
林樾檑母親的姥爺原本兄弟二人,林樾檑的太姥爺是老二。
大太姥爺有個女兒,早年出去打鬼子,一直杳無音訊。
大太姥爺一家為保護國寶不在了,林樾檑的太姥爺決定一定要找到侄女。
還好留下兩條線索,一個是兄弟倆約定的十代族譜,另一個龍鳳呈祥的一對玉手鐲,大太姥爺的女兒帶走了一隻。
後來常豔華教授收了個徒弟叫欒鳳英,欒鳳英手上帶著一隻紅色玉手鐲,和林樾檑的小乙姨媽傳給冷冰霜的傳家寶綠色玉手鐲正好是一對。
欒鳳英原名欒雨虹,和林樾檑的女兒林雨晴都是雨字輩。
欒鳳英的母親蘇悅喬,林樾檑這一輩是悅字,林樾檑的妹妹林悅洋,林樾檑原名林悅雷。
又通過其他線索,林樾檑和蘇悅喬兄妹相認。蘇悅喬原本在西南地區居住,單位組織來西北旅遊,出了事故,丈夫不在了,蘇悅喬就帶著女兒欒雨虹留在了西北地區。
見程國棟的父親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蘇悅喬經常幫忙,後來兩個人重組家庭。
“國棟哥的媽媽呢?”
赫銘試探著問,劉麗歎了口氣說:“孩子得了這個病,媽媽跑了。”
蘇悅喬家裡有一本祖傳的雕刻圖譜,沒想到程國棟感興趣,還用他那不聽他的手開始了雕刻,第一個作品就是這個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