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隨著汽笛聲,赫露的大房車擠進了悅和園牆外的胡同。
悅和園的院門被“哐當”一聲推開,赫露衝進來就喊:“徐曉念!你再跟我玩失蹤,我就把你藏的辣條全扔了!”
話音剛落,她拉著一個身穿米白色風衣的女人闖進悅和園,女人溫文爾雅,手裡還提著個保溫桶,眉眼溫和,看著倒比赫露沉穩得多。
院子裡的人都愣了——林晚禾正幫冷冰霜摘菜,劉玉華在晾床單,聽見動靜都直起了身子。
“赫露?你怎麼回來了?”
劉玉華擦著手迎上去,“這是……”
“哦,這是周老師,徐老師的女朋友。”
赫露大大咧咧地把人往屋裡帶,“我們順路,周老師說想來看看吳校長。”
“吳校長?”林晚禾手裡的菜籃子晃了下,“是臨山一中的吳校長嗎?”
周老師笑著點頭:“對,我是他的學生。”
吳校長的愛人蔣欣瑜迎了出來:“周清秋……”
“蔣媽媽……”
周老師和蔣欣瑜擁抱在一起。
蔣欣瑜介紹:“他們都是老吳支教時的學生,許曉樺還……”
蔣欣瑜用手輕輕摸了摸周老師有些花白的鬢角:“聽說你一直在曉樺的家鄉?熬的頭發都白了。”
“這不算什麼,比起吳校長在我們山村支教四十年,比起您開大酒店賺錢支持吳校長,我們算啥?”
見周老師認識蔣欣瑜阿姨,赫露愣了:“蔣阿姨,你們認識?”
蔣欣瑜笑了:“豈止認識,她就是你吳伯伯第一批支教的學生。
你們村的徐曉樺,都是……”
蔣欣瑜跑回去拿出來一張舊照片,一個歪歪扭扭的土坯牆前,站著十幾個孩子,和一個麵黃肌瘦的年輕教師。
周老師也拿出一張同樣的照片說:“這還多虧了蔣媽媽,我們才有了這張珍貴的合影。”
“這次來咱們一起去看看曉樺……”
蔣欣瑜拉著周老師坐下,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赫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徐曉念這個丫頭,準是惹禍去了!”
赫露剛想出門,被許慧瑤的戒尺頂住:“大姨,我……我就說我哥欠揍,瞎折騰。
那……那丫頭居然丟下我們坐高鐵先跑了……”
赫露像個犯了錯的私塾學生。
“說清楚了,咋回事?”
許慧瑤的嚴厲帶著慈愛,赫露壯起膽子說:“我在路上接到消息,說我哥弄了個什麼小星,我知道他瞎折騰,就說等我回去掀桌子。
沒想到,這丫頭轉身就沒影了,沒來麼?”
“哦,蔣媽媽,曉念就是曉樺的妹妹。”
這話像鑰匙,一下子打開了所有謎團。
劉玉華拍著大腿:“怪不得呢!這丫頭一口一個‘我哥’‘我嫂子’,我們問破了嘴也不說來曆!”
冷冰霜端著水出來,眼裡帶了笑:“我說她怎麼認識樾檑他們,原來是聽吳校長提過。”
“這個孩子,直接紮進醫院,把我們都哄了出來……”
劉玉華話音未落,赫露風風火推開院門就往醫院跑,周老師趕緊跟上:“曉念不懂事,彆讓她給赫銘添亂了。”
病房裡,赫銘剛換好褲子,林晚禾正幫他整理被角,病房外突然傳來赫露的大嗓門:“徐曉念!你給我出來!周嫂子找你都找瘋了!”
跟著是李婉柔聲說到:“露露姐,這裡是病房!”
赫露一把推開門,徐曉念手裡的拖把“哐當”掉在地上,臉瞬間白了:“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你是不是要把赫銘哥折騰到起義啊?”
赫露叉著腰走進來,回頭看見周老師跟在後麵,立刻換了副笑臉,“嫂子你看,我就說她在這兒吧。”
周老師瞪了徐曉念一眼,轉頭對赫銘道歉:“赫銘,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曉念這孩子就是莽撞……”
“那……那電話裡那個姐姐說赫銘哥在這瞎折騰,我想……”
赫銘的臉紅了,心說果然是來踢館的,看來是演不下去了。
聽說徐曉念是赫達村支教徐老師的妹妹,林晚禾笑著拉過她的手說:“這丫頭,我真以為是情敵呢,不過可把赫銘折騰夠嗆!”
徐曉念低著頭,摳著衣角:“我就是想幫你……誰知道他總躲著我。”
“傻丫頭。”周老師拉過她的手,“你赫銘哥有林小姐照顧,哪用得著你瞎操心?走,跟我回去,彆在這兒添亂了。”
徐曉念看了看赫銘,又看了看林晚禾,突然紅了臉,嘟囔了句“對不起”,跟著周老師走了。
赫露臨走前,衝赫銘擠了擠眼:“哥,我這趟回來夠意思吧?專門給你送‘解藥’來了。”
赫銘這才知道,砸場子的後台老板是太妹露,氣的他拿起剛才被徐曉念弄到被上的藥片兒砸向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