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一定要跟患者家屬說清楚了,一定要如實說明患者的病情。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癱瘓,更不希望家人發生危險,醫生如實告知了,患者家屬一定會重視。”
張曉倩興奮得站了起來:“我們還可以每天關注出院的老患者,及時糾正患者不遵醫囑的行為,及時發現風險,患者會安全許多。”
“可是……”
聽了張曉倩的話,赫銘有點猶豫的接過來說:“那樣的話,你們太辛苦了!”
“我們不怕辛苦!”
在場的醫生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倒是嚇了赫銘一跳。
徐雲清擺了擺手:“不需要醫生們主動去看每一個患者的檔案,既然是第二大腦,可以加進去預警係統,針對有風險的患者可以設置預警功能,收到預警,醫生去看就行,還可以根據情況聯係患者家屬,及時糾正患者和家屬的錯誤行為。”
冷冰霜點著頭說:“技術方麵咱們有三大高手,雲清、穆高和趙曉高。咱們還有醫生、患者和患者家屬,我覺得可以先在園子裡搞實驗,實驗成功了,先在我們兩家醫院推廣。”
“赫銘,你不擔心拖累了?”
大家正興奮的討論著,林樾檑說了話題外的一句話。
聽了林樾檑的話,赫銘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
見赫銘猶豫了,金小希瞪了眼林樾檑說:“真掃興,你以為彆人都跟你一樣藏著掖著?我們赫銘早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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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樾檑笑了:“我不是掃興,是我剛才說要先解決兩個問題,我還要說關於我瘦下來的話題。
得了這個病之後,經常忘三忘四,怕一會我忘了剛才的想法,所以……”
停頓了一會兒,林樾檑歎了口氣:“我也不是藏著掖著,就是覺得沒必要說。我比小霜大十好幾,那年我都五十出頭了,身體垮得厲害,她回來的時候多風光啊——作家、醫生,哪樣拿出來都拔尖,跟我湊一塊兒,不是拖累她麼?”
他抬眼看向冷冰霜,眼神軟下來:“領證的時候我就琢磨,我這身子,說不定哪天就不行了,彆耽誤她。她倒好,非說跟我在一起踏實,還偷偷去做了絕育——說她本來就不想要孩子,跟我在不在一起,也不是為了這些。”
“可不是麼!”
林樾檑又提高了點聲音,像是在給自己找底氣,“他們總勸我放下心結好好過日子,可你說,孩子也不能要了,我這歲數,陪她一天是一天,在不在一起,有啥不一樣?”
這話剛說完,赫銘忽然抬頭,聲音比平時沉了些:“樾檑哥哥,這話不對。”
滿座的人都愣了——連林樾檑自己都沒想到,反駁他的會是赫銘。畢竟誰都知道,之前因為自己的身體,赫銘跟林晚禾鬨過好多回彆扭,連晚禾懷孕初期,他都總躲著,怕自己照顧不好妻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赫銘放下筷子,指尖輕輕蹭了蹭碗沿,語氣很認真:“我以前也這麼想,覺得自己這身體,說不定哪天就走了,讓晚禾跟著我,是遭罪。她懷著孕,我夜裡總睡不著,琢磨著萬一我不在了,她一個人帶三個孩子兩個乾女兒加肚子裡的),該多難。”
他頓了頓,看向林晚禾的方向——晚禾正溫柔地看著他,眼裡帶著光。赫銘的嘴角輕輕揚了揚,繼續說:“可後來晚禾跟我說,她要的不是‘萬一’,是‘現在’。她跟我在一起踏實,我陪她吃一頓飯、跟她聊會兒天,她都高興。林哥,您跟冷醫生也是一樣啊——您覺得是拖累,可冷醫生要的,說不定就是每天能跟您說說話、一起在園子裡走走路的踏實勁兒。”
“至於同房不同房……”
赫銘又補充道,“那不是衡量過得好不好的事兒。您怕陪不了冷醫生多久,可您現在好好的,多陪她一天,就是一天的福氣。總想著‘以後可能不行’,反而把現在的日子錯過了,多可惜?”
林樾檑愣住了,手裡的茶杯停在半空。他看著赫銘,忽然發現眼前這小夥子的眼神亮得很,沒有了以前的愁緒,反而透著一股子篤定——那是把心裡的結解開了,才有的踏實。
冷冰霜也笑了,她輕輕碰了碰林樾檑的胳膊:“聽見沒?還是小赫說得在理。我要的不是彆的,就是你在我身邊,好好的。”
林樾檑看著冷冰霜的笑,又看了看赫銘和林晚禾相視而笑的模樣,忽然覺得心裡那塊堵了很久的石頭,好像輕輕落了地。他歎了口氣,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行吧,你們都這麼說,那我就聽你們的。”
天台的氣氛又熱絡起來,路遠還在追問林樾檑“以前是不是也這麼強”,劉好笑著拉他,讓他彆再追問。隻有常豔華看著赫銘,悄悄點了點頭——她看得出來,赫銘心裡的那個結,是真的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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