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胡靈芝說了句彆想蒙混過關,冷冰霜低下了頭。
嶽洺楊接過去說:“靈芝姐,算了……”
常豔華拉了下嶽洺楊忍不住笑道:“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師,洺楊,小霜這丫頭頑皮,你看她,剛才那話,她倒成了……”
怕胡靈芝繼續收拾冷冰霜,她又對張天雅她們說:“天雅,天舒,你們好好給他們講講!”
見老人家們出去了,許慧瑤嚴肅了起來:“婉晴,士光呢?”
“跑了吧?剛還在這呢?”
聽大姐問起雷士光,蘇婉晴邊說邊跑去後院。
“於晴、晚禾……”
許慧瑤想起林晚禾懷孕,改口道:“雲帆,去把你哥找回來!”
她又瞪著於晴說:“你們家徐雲清不該在這兒聽聽麼?”
見大姐這麼說,於晴跟著徐雲帆跑了出去,薑雪蓮也跟著往外跑。
“薑小杏兒,你回來!”
聽大姐喊自己,薑雪蓮站住腳回身道:“大姐,我去叫路遠!”
許慧瑤點了點頭:“對,那還一個路遠,都叫來吧!”
聽大姐說都叫來吧,其他姐妹也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林樾檑的兄弟們都來到大客廳。
見人差不多了,許慧瑤笑了:“都彆在那杵著,這個客廳這麼大,自己找地方坐吧!”
她又看著張天舒和張天雅:“兩位,開始吧,給他們上上課!”
兩位張院長相互看看,張天舒先開了口:“林樾檑,我說還是你說?”
林樾檑像個孩子似的撅著嘴說:“我說唄,還你說我說。
就這麼點事兒……”
他又看著吳立春說:“你們是來串門的還是來坑我的?”
見老公對兩個姐姐抱怨著,冷冰霜擠了他一下,林樾檑趕緊改口:“說我自己。
我知道腦梗這個毛病暫時沒有什麼逆轉的好辦法,能維持現狀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我們幾個……”
林樾檑看了眼雷士光他們,還沒等再開口,張天舒擺了擺手:“彆說了,沒讓你做報告!
林樾檑……”
張天舒停頓了一下,語氣緩和了下來:“樾檑哥,我聽說了,你們平時會主動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這樣很好。
可你們感覺到了變化,應該及時跟家屬說啊,不跟家屬說,你們感知出來有啥用?”
張天舒盯著林樾檑看了會兒繼續說:“是不是心疼小霜她們?
越心疼越要說!”
張天舒又對大家說:“好多腦梗患者都是這樣,不能說所有的都這樣,有一大部分,其實從患病前就這樣!”
張天舒又看著吳立春,吳立春會意的接過去說:“你們這個病都不是一年兩年了……”
“我不同意!”
聽吳立春這麼說,林樾檑舉起了手:“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我的病差不多十來年了,赫銘才多長時間啊?”
見林樾檑這麼說,吳立春看著冷冰霜,冷冰霜用手指頭勾了勾林樾檑的胳膊,林樾檑立刻安靜了下來。
“我是說你們幾個都一樣,發病那天隻是病情嚴重到了一定的程度,而那天之前,你們早就……”
吳立春停下來想了一下說:“林樾檑,高血壓幾年了?高血糖……不對,對於你來說應該是經常低血糖幾年了?血脂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吧?
小霜是醫生不假,也確實早就開始幫你調理了,你也挺配合的。
可小霜讓你去住院你咋說的?”
林樾檑不說話了,吳立春看著雷士光對張天雅說:“天雅院長,麻煩你說說士光的事,讓他們心服口服!”
“雷士光?”
看著雷士光,張天雅忍不住笑了:“這家夥更頑固,婉晴多次讓他去體檢,天天忙這忙那的,就是不配合!”
她又看著低著頭的赫銘說:“還有你赫銘,彆在那偷笑。
我問問你,你知道自己腦部血管有畸形的情況嗎?”
赫銘搖了搖頭,嘴上還說著:“姐,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承認發病是因為那幾天煙酒過度,平時我還是很注意的。”
“注意?說的輕鬆,做過體檢麼?”
赫銘搖了搖頭,張天雅追問道:“為啥不做體檢?覺得沒用?查出來又能怎樣?
是沒錢?怕花錢是不?
不體檢就能躲過病麼?不體檢就不會有病了麼?”
張天雅又看著雷士光問:“曲中樣還記得麼?雷士光……”
雷士光抬起頭問:“對呀,他咋樣了?沒了吧?”
張天舒舉起手,又看了看蘇婉晴:“蘇婉晴,你們家雷士光是真欠揍,咋滴?你打我打?”
蘇婉晴不同於冷冰霜,就算護著丈夫也不會像冷冰霜那樣頑皮:“該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