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不能再勸秋換青了,赫露卻說了句:“院長可以不當,幫忙總該行吧?”
見秋換青點了頭,冷冰霜心中暗笑:這個鬼丫頭,秋換青怕是要掉進她的圈套了。
回到大客廳,林樾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雷士光和徐雲清也沉默了。
蘇婉晴看了眼冷冰霜,冷冰霜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問林樾檑說:“能睡覺不?又打算失眠?”
林樾檑扭頭看了看:“赫銘沒回來,等他回來就睡。
你呀,說實話,能不能睡了?”
林樾檑坐起:“太妹露瘋起來沒完,就差一點兒就說服換青了,為啥要退一步呢?”
“哥,你的歪招隻對付我麼?”
許慧瑤走了進來,冷冰霜趕緊起身拉著許慧瑤往外走,蘇婉晴、於晴也跟了出去。
就在這時,林樾檑他們聽到赫銘的聲音:“大姐,嫂子,有辦法複盤當年的病情麼?”
冷冰霜退回來,歪著身體從門口看著林樾檑:“聽聽,還是赫銘有辦法!
你們三個馬上睡覺,換青心裡有個結,不解開你們就硬剛?
睡吧,我們去聊聊,回來後誰還沒睡著,今天這覺就彆想睡了!”
說著話,冷冰霜扔進來一根竹竿,‘啪嗒’一聲落在大客廳的地板上。
腳步聲漸遠,養身堂的門開了又關。估計冷冰霜他們出去了,林樾檑用雙肘支起身體,看著徐雲清和雷士光問:“她啥意思?”
雷士光搖了搖頭,徐雲清分析著說:“可能是想先去了換青的心病吧!”
林樾檑用下巴指了指那根竹竿:“那個,啥意思?”
看了眼竹竿,雷士光立馬鑽進被窩:“睡覺,一會兒大姐回來拿竹竿揍咱們……”
徐雲清搖了搖頭:“那不至於,怎麼說咱仨也是病號……”
林樾檑輕笑了一聲:“病號?就咱仨?每天鬨吃鬨喝,人家為啥不追究咱們?等著秋後算賬呢!”
“那也不至於打咱們,頂多斷了咱們的吃吃喝唄!”
徐雲清還是覺得不至於挨揍,林樾檑反問他:“讓咱們睡竹竿咋整?誰會?”
“睡竹竿?”
徐雲清站起身,走到竹竿跟前摸了摸:“就這個?咱仨這腿腳不能……”
“把你的被褥鋪在竹竿上你咋整。”
聽林樾檑這麼說,徐雲清飛一樣的速度鑽進被窩:“睡覺!”
林樾檑憋不住笑:“慌啥?赫銘來園子第一天,小丫頭不是答應咱們了麼?”
“答應啥了?”
徐雲清問了一句,身體卻沒動。
“答應咱們四個可以在大客廳研究事兒啊?”
雷士光也來了精神,坐起來踹了一腳徐雲清的被:“對,嫂子說過,赫銘也有思想,有主意。”
徐雲清一動沒動:“睡吧……”
雷士光看了看客廳的門口,感覺沒人,壓低了聲音說:“嫂子不是說:以後你們四個一起,茶館是不行了,說咱們太愛操心。”
“玻璃屋也不行,說咱們可以在大客廳……”
林樾檑也坐了起來,嘴硬道:“她答應的,也是她起的頭。那今天有事了,赫銘沒回來,咱們等赫銘回來咋了?
不行的話我就跟她們說理!”
徐雲清依然沒動:“哥,說理?你鬥得過嫂子麼?”
聽徐雲清這麼說,雷士光也閉上眼睛躺下了。林樾檑張了張嘴,話沒說出來,看了眼竹竿,想起小丫頭的心眼兒自己總也鬥不過,安安靜靜的躺下了。
許欣怡大姐探頭看了一眼,見三個老病友安靜的躺下了,笑了一下,回頭對於麗大姐、徐玉慧大姐擺了擺手,三個姐姐回到樓上。
“咋樣?”
洪玉梅大姐看著她們問:“小雷子是不是又睡不著了?”
許欣怡大姐講了大客廳的事,莊惠岩大姐和洪玉梅大姐都笑了,莊惠岩笑著說:“我就說吧。有小霜在他跟前,小雷子翻不起什麼浪……”
……
大客廳裡,林樾檑叨咕了一句:“哼,我是給她們麵子,不是怕了誰。”
他嘴裡嘟囔著,聲音卻小得像蚊子哼哼,手往被子裡一縮,腦袋往枕頭上一磕,那模樣,分明就是認了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