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洞天中,張燈結彩,熱鬨非凡,今日乃良辰吉日,童博與豆豆喜結連理。六位長老身著統一的白色長老服,笑逐顏開,宛如六朵盛開的白蓮,周圍滿是紅色的彩綢,如絢麗的雲霞。五顏六色的鮮花爭奇鬥豔,散發出陣陣芬芳。一對新人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宛如金童玉女,緩緩走來。隨後眾人歡呼著。
族長童戰主持著大哥的婚禮,心中不禁想起當年天雪與他的婚禮。若是天雪尚在人世,他們或許也會如此幸福地走下去。
“童戰啊,你瞧瞧,童博都已經成家立業了,你啥時候也能和月牙把喜事給辦了呢?要知道,我們未來的繼承人那可是必不可少的啊!”旁邊的隱修湊過來對著童戰喋喋不休地念叨著。
“隱修,你知道嗎?在我心中,天雪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沒有任何女人能夠取代她的位置。”童戰眉頭緊蹙,一臉嚴肅地對隱修說道,仿佛這是他內心深處最堅定的信念。
“我會一直照顧著月牙,把她當成親人,把她當成朋友。絕不是愛人。”童戰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情緒。雖然是天雪臨終的托付,但是不代表就要娶她。
隨著婚禮的結束,賓客們漸漸散去,現場隻剩下童戰和月牙兩人。童戰默默地轉過身,朝著與眾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月牙靜靜地站在原地,凝視著童戰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她知道,童戰的心裡始終隻有天雪,而自己,不過是一個替代品罷了。
童戰的身形更顯孤寂落寞,其步伐雖緩,卻未有半分遲疑。月牙稍作遲疑,終究還是未跟上。
“天雪啊,我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堅持下去呢?童戰他真的很愛你啊。這一年來,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始終無法走進他的內心深處。他的心裡隻有你,我真的好累啊,這樣的日子真的讓我感到無比疲憊和絕望。”
月牙緩緩轉過身去,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她的眼眸中彌漫著無儘的哀傷。她輕輕地抹去眼角的淚水,然後毅然決然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也許,隻有靈境能夠給她一些啟示和幫助吧。
冰封洞裡,一座純白的冰棺坐落在中間,四周全身冰雪一樣的寒冷。裡麵躺著的是一年前離開的天雪,戴著白色的麵紗。衣服是童氏一族的衣服,白色的衣服上繡著族長夫人穿戴的款式,額間戴著的是粉玉石雕刻而成的額鏈,是豆豆和月牙幫著換的。
他尊重天雪,麵紗也一直戴著。他輕輕地撫摸著天雪的冰棺,手指緩緩滑過那冰冷的表麵。天雪已經離開一年了,但他對她的思念卻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愈發深刻。
天雪離他而去時,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內心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無法將天雪埋葬,因為那意味著徹底失去她。於是,他選擇了將天雪冰封起來,希望能以這種方式留住天雪。
他凝視著冰棺中的天雪,她的麵容依然如昔,他回憶起與天雪相識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時光在他腦海中不斷放映。
那時的天雪,是如此的純潔和善良,她的笑容如陽光般溫暖,
然而,命運卻無情地將他們分開。如今,他隻能獨自麵對這份無儘的思念。
“你過來瞧瞧!我所繡之物,究竟為何?”
“這花應是置於懷中攜來。”
“童戰,莫要忘記你我來世之約。”
“天雪……”童戰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他的淚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上,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終於,他再也支撐不住,頹然地倒下。
他從未從失去天雪的痛苦深淵中走出。自天雪離去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便崩塌了。每一個夜晚,他都會在夢中與天雪重逢,可當清晨的陽光灑在臉上,夢醒時分,那殘酷的現實讓他痛不欲生。他想隨天雪而去,在那虛無縹緲的世界裡與她相伴。
然而,他不能。身為水月洞天的族長,他肩負著守護這片土地和族人的神聖使命。為族人遮風擋雨,撐起一片安寧的天空。大哥與豆豆成婚後,就要回到龍澤山莊,而童心,如今也已成長為長老,肩負著協助族長管理族中的重任。
在這風雲變幻的江湖中,水月洞天麵臨著諸多未知的挑戰與危機。外部的勢力虎視眈眈,妄圖侵占這片世外桃源;內部的矛盾也時有發生,需要他去化解調和。他守護著水月洞天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族人。他深知,自己萬不可如往昔般輕率莽撞,不能再被個人的情感所左右,必須保持冷靜與理智,做出最正確的決策。
童戰緊閉著雙眼,仿佛這樣就能將外界的紛擾隔絕開來,沉浸在自己與天雪的美好回憶中。他的身體微微傾斜,軟綿綿地靠在冰棺上,那冰冷的觸感透過衣衫,直抵他的肌膚,卻無法冷卻他心中那熾熱的思念。
他的呼吸變得緩慢而沉重,每一次吸氣都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每一次呼氣都帶著無儘的哀傷。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隔絕開來,隻剩下他與這冰冷的冰棺,以及冰棺中那永遠沉睡的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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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天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然而,這一切都已成為過去,隻剩下他一個人獨自承受著失去愛人的痛苦。
童戰知道,他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無法自拔。他必須振作起來,為了水月洞天的未來,為了族人。他緩緩地睜開雙眼,他將帶著對天雪的愛,繼續前行,守護族人。依依不舍的告彆天雪。
在這靜謐的環境中,誰也沒有察覺到冰棺側邊的異樣。那隻透明的小動物,宛如幽靈一般悄然出現。它的身體如同老鼠一般小巧玲瓏,但卻有著透明的外表,讓人難以察覺它的存在。
這隻小動物動作輕盈,小心翼翼地用爪子刨著冰棺。它的動作緩慢而謹慎。
晚上,在寬敞明亮的宴席大廳裡,一張巨大的圓桌擺在正中央,周圍環繞著一圈精致的座椅。長老們身著華麗的長袍,麵帶微笑,圍坐在圓桌旁,彼此談笑風生。
宴席上,童戰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然後舉杯對著大哥,真誠地說:“大哥,祝你和大嫂百年好合、幸福美滿!”話音未落,童戰仰頭一飲而儘,那杯酒仿佛代表著他對大哥深深的祝福。
龍博也希望弟弟童戰能夠一直幸福下去,於是他微笑著回應道:“童戰啊,哥哥也希望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天雪離開已經有一年了,這期間月牙一直陪伴在你身邊,你看……”
然而,童戰卻突然打斷了大哥的話,他的眼神堅定而執著,“大哥,我心裡永遠隻有天雪一個人,對於月牙,我隻是把她當作朋友而已。今天是這麼開心的大日子,咱們就彆提這些了。對了,月牙呢?怎麼沒看到她人呢?”童戰邊說邊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月牙的身影。
“說不定是在陪豆豆呢。來,咱哥倆可得好好喝幾杯。”酒席上那叫一個熱鬨。
靈境麵前,月牙無數次懇請靈境,願以自身性命換取天雪複生。昔日龍婆便是如此,以命換得童博歸來。地獄岩的五年時光,與天雪的朝夕相處。她實難忍心天雪和童戰落得如此結局。雖她亦鐘情於童戰,童戰卻不會傾心於她,即便如今化為天雪之貌,亦無法走進童戰內心。所愛之人,便是所愛之人。
“靈境,請告訴我!”月牙聲嘶力竭地呼喊,“你既自詡無所不能,為何不能遂我所願?為何連一絲可能都不給我!”
月牙心中悲痛萬分,她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