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地籠罩著水月洞天。蟲鳴聲在靜謐的夜色中此起彼伏,似是在訴說著夜晚的故事。族長的房間,簡單素雅,木質的桌椅散發著淡淡的古樸氣息,牆上掛著的幾幅字畫,為房間增添了幾分文雅。
此刻,這並不寬敞的房間卻擠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與期待。天雪靜靜地躺在床上,宛如一朵在夜中沉睡的睡蓮,安詳而美麗。她的發絲如黑色的綢緞般鋪散在枕頭上,肌膚在微弱的燭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是被月光輕撫過一般。
隱修坐在床邊,神情專注而嚴肅。他伸出枯瘦的手指,輕輕搭在天雪的手腕上,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仿佛在與天雪體內的氣息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豆豆坐在圓桌旁,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眼神中滿是擔憂。她時不時地看向隱修,又轉頭看看躺在床上的天雪,龍博坐在她旁邊,輕輕握住她的手,給她傳遞著溫暖和力量,輕聲安慰道:“豆豆,彆太擔心,隱修醫術高明。一定會弄清楚發生在天雪身上的問題”
月牙坐在右邊,眼神複雜地看著天雪。她既為天雪恢複容貌感到驚喜,又對這背後的原因充滿了好奇。她的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天雪會蘇醒過來。
童心和伊天奇也安靜地坐著,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天雪的關心。小光則靜靜地站在旁邊,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天雪,仿佛隻要這樣看著,就能守護好她的小姐。
六大長老齊齊坐在另一邊,他們眉頭緊鎖,神色凝重。作為水月洞天的權威人物,他們見多識廣,但麵對天雪這種奇特的情況,也感到十分困惑。他們交頭接耳地低聲討論著,卻始終沒有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童戰站在床尾,眼睛一動不動地深情凝視著天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意和心疼,仿佛要把天雪看進自己的心裡。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都嵌進了掌心,卻渾然不覺。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他都要守護好天雪。滿臉焦急等待隱修的診斷,不敢打擾隱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安靜得隻能聽到蟲鳴聲和眾人的呼吸聲。終於,隱修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放下手,站起身來,環顧了一圈。
看著眾人,然後緩緩開口道:“這天雪丫頭的情況著實古怪。死了一年餘冰凍了一年餘,容貌卻恢複得比以前更加美,肌膚宛若新生,身體生機滿滿,這簡直違背了常理啊。不過。。。”
眾人一聽,紛紛圍了過來,眼神中滿是急切。
童戰急忙沉聲問道:“隱修,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您快說說。”
隱修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沉思片刻後說道:“從脈象上看,她體內的氣息全無,但是身體機能卻充滿了生機,不像是一個死過又冰凍一年的人。而且她剛從冰棺出來的時候,身體冰涼,現在卻隻比正常人低一點溫度,身體也柔軟如常人,這實在是匪夷所思。而且,天雪之前中的毒解了。”
豆豆著急地說:“隱修,那現在天雪是,是怎樣的。”豆豆想說天雪是死了還是活著。脈搏氣息沒有,身體卻又有生機。中的毒還解了。這到底是什麼啊。想的她都忘記了孕婦要心靜。龍博在一旁緊張的安撫豆豆。示意她還懷著孕呢。豆豆這才意識到,歉意的看著龍大哥。
隱修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情況。這背後的原因,恐怕隻有老天才能清楚了。”隱修手指指向上麵。
童戰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眼神有些空洞卻又透著難以掩飾的慶幸,耳邊隱修的話語還在回響,可他卻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回想起冰封洞坍塌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那一片混亂中,冰棺就是他所有的希望,是他拚了命也要守護的東西。他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冰棺萬一破損,天雪的身體遭受損壞的畫麵,每一次想到,都如同一把利刃在心頭狠狠劃過。
此刻,看著躺在床上安安靜靜、完好無損的天雪,童戰隻覺得眼眶有些發熱。她的容貌比以前更加嬌豔動人,皮膚白皙細膩得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是被歲月精心雕琢過一般。雖然此刻沒有脈搏的跳動,卻充滿了生機,仿佛下一秒就會蘇醒過來,對他露出那溫柔又甜美的笑容。
童戰緩緩走到床邊,輕輕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天雪的臉頰,卻又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停住了,像是害怕自己的動作會驚擾到她。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在空中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輕輕地落在了天雪的額頭上,感受著那比正常人略低一點的溫度,卻覺得這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存在。
“天雪,你還在,真好。”童戰輕聲呢喃著,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不管這背後有什麼秘密,隻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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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天雪的臉龐,從她緊閉的雙眼,到她微微翹起的睫毛,再到她那紅潤的嘴唇,仿佛要把她的模樣深深地刻進自己的心裡。在他心中,天雪就是他的全部,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哪怕此刻她還沒有脈搏,哪怕她就這樣,但隻要看到她好好的,他就覺得無比滿足。
童戰就這樣靜靜地守在床邊,眼神中滿是溫柔與堅定。
“那現在這個情況。還需要用到冰棺嗎?”龍博急忙問著。如果需要,還得馬上去尋。
龍博這話一出,房間裡的目光都“唰”地聚焦到了隱修身上,空氣裡滿是急切的期待。
隱修趕忙擺擺手,像是要趕走什麼麻煩似的,“不用不用,身體都充滿生機了,哪還用躺冰棺裡喲。她現在體溫就比正常人低那麼一點點,又不是會腐爛的一般的死人,冰棺那玩意兒可就用不上咯。天雪丫頭這個情況是二般人,不需要了。”
說著,隱修摸著下巴,眉頭皺成了個小疙瘩,自言自語道:“待我回去好好查查藏書樓以前的醫書,看看是什麼原因造成天雪丫頭這樣的情況。這脈搏都沒了,可身體卻跟活人一樣生機勃勃,真是怪哉!”
月牙急得眼眶都紅了,“隱修,天雪會蘇醒過來,對不對?她那麼善良,不該一直這樣沉睡下去的。”
隱修撓撓頭,臉上滿是內疚,“這,我也不知道啊。天雪這情況太特殊了,老夫行醫這麼多年,也沒碰見過。”
月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裡閃過一絲光亮,喃喃自語道:“天雪肯定會醒來的,我當時中了蛇毒,以為死了。爹也是將我放在冰棺裡。我還不是醒來了。”
豆豆一聽,連忙說道:“可是,月牙,當時是天玄長老破了冰棺救了你啊?這跟天雪這個不一樣。天雪是我們破棺自行從冰棺裡出來,毒莫名其妙解了,容貌恢複得這麼好,肌膚也變得非常好,這裡麵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
眾人聽了豆豆的話,都紛紛點頭,覺得她說得在理。童戰站在一旁,眼神堅定地說道:“不管怎樣,我相信天雪肯定會醒來。肯定會的。”
月牙眉頭緊鎖,是呀,是天玄長老救了她,救了她,天雪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有什麼。是什麼呢?什麼呢?月牙急的捶自己的頭。忽然想到了什麼。
“童戰,你們還記得天雪冰棺那個洞嗎?”月牙急忙把自己發現的問題提了出來。
童戰想到了那個洞。龍博豆豆伊天奇等也都想到了。那個洞像是有什麼刨出來的。
“天雪這樣會不會跟那個洞有關聯。”月牙想到這個,心裡更加認為天雪會蘇醒,連忙又說道,
“童戰,快。檢查下天雪身上有沒有什麼?”月牙急切的說道。
童戰他們也想到了,刨,什麼東西刨出來的洞,刨出洞。肯定對天雪做了什麼。導致天雪現在這個樣子。
童戰原本就緊繃的神經,在聽到月牙這一連串急切的話語後,瞬間繃得更緊,他幾乎是衝到天雪身邊。
童戰雙手微微顫抖著,輕輕握住天雪的左手,目光死死地盯著那處深深的咬印,眼神裡滿是心疼與焦急,“這……這到底是什麼咬的?怎麼會留下這麼深的印子。”
龍博也湊了過來,眉頭緊皺,仔細端詳著那咬印,“從這形狀和深度來看,不像是普通的野獸所為,難道……是某種奇異的生物?”
伊天奇雙手抱胸,沉思片刻後說道:“那個洞看起來確實蹊蹺,說不定就是咬天雪的東西刨出來的。現在得趕緊弄清楚這咬印對天雪身體有什麼損害,隱修前輩。你快給看看。”看向隱修說道。
“對,隱修你快看看。快啊!”童戰急切又大聲的對著隱修吼著。
隱修被童戰這一吼,嚇得一哆嗦,嘴裡嘟囔著“這小子,脾氣咋這麼大”,但還是趕忙湊近去仔細查看天雪左手的咬印。
童戰在一旁,眼睛緊緊盯著隱修的動作,大氣都不敢出,嘴裡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催促:“隱修,你倒是快點啊。”
隱修沒好氣地瞪了童戰一眼,“安靜安靜,你這一直念叨,都影響到我觀察了。”童戰一聽,頓時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馬上閉嘴,可那眼神卻一刻也沒從隱修和天雪的手上移開過。
隱修湊近那咬印,眯著眼睛,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子,輕快地說道:“沒事。就是被動物咬了一口。上點藥就恢複如初了,不會留疤。”
童戰一聽,瞬間就炸了,眉毛都豎了起來,大聲吼道:“誰讓你看這個了,是讓你看看這是什麼動物咬的。有沒有毒。對天雪有沒有害!”那聲音大得,仿佛要把屋頂都掀翻。
隱修委屈地揉了揉耳朵,小聲嘀咕道:“這小子尊不尊老啊,耳朵都要被吼聾了。”但還是趕緊解釋:“沒毒沒影響,要是有我不早說了嗎。”
童戰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臉上露出了放鬆的神情,“哦,好。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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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博在一旁,笑著拍了拍童戰的肩膀,“行了行了,隱修都說沒事了,你就彆瞎操心了。”豆豆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童戰,彆擔心了。”
童心、月牙和伊天奇聽到隱修這樣說,也都紛紛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同時,他們也察覺到了,以前的童戰回來了。那個有著豐富表情和行為,會著急、會發脾氣,而不是一直沉穩冷靜的童戰,又出現在了他們麵前。房間裡的氣氛也一下子輕鬆了起來,仿佛烏雲散去,陽光重新灑落。
過了好一會兒,龍博才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冰棺被刨出洞,天雪被咬。然後天雪毒解,容貌恢複,身體如正常人,這一切的一切會不會就是因為被什麼給咬的原因?”他的聲音雖不響亮,卻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在眾人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發生在天雪身上的這些離奇現象啊。若不是那神秘的一咬,又怎會有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有這個可能。”隱修歪著腦袋,眼睛微眯,一邊輕輕捋著那花白的胡須,一邊仔細琢磨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各種奇異的猜測。
“這是上天給族長夫人的機緣。”天行長老緩慢而沉穩地說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曆經歲月沉澱的厚重感,每一個字都仿佛有著千鈞之力。這奇特的景象出現在天雪身上,若不是機緣,又怎會如此巧合?天行長老微微仰起頭,目光望向房頂,仿佛在透過那屋頂探尋著上天的旨意。
眾人聽了天行長老的話,紛紛露出讚同的神情。有的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對機緣的敬畏;有的輕聲附和,語氣裡滿是驚歎。
豆豆眼睛亮晶晶的,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地說:“一定是上天看天雪這麼善良美好,才給了她這份特彆的機緣。”龍博也微笑著,目光溫柔地看向天雪和童戰,輕聲說道:“希望這份機緣能一直庇佑著他們。”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對這份突如其來的機緣充滿了感慨與期待,原本因冰棺被刨、天雪被咬而緊張壓抑的氣氛,也在這對機緣的討論中漸漸緩和了下來。
“那就是說,天雪現在這個樣子有可能醒過來了。”天奇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眼眶微微泛紅,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他的妹妹啊,曾以為要永遠沉睡在冰棺之中,如今竟有了失而複得的可能。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他真的高興極了。
“這,這真是我聽到過的最好的消息。”他喃喃自語著,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喜悅。
“太好了,天雪。”月牙眼神亮亮的,聲音清脆而歡快,她快步走到天雪身旁,輕輕握住天雪的手。然而,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那失落如同夜空中轉瞬即逝的流星,雖短暫卻真實存在。或許是在心底深處,她曾對童戰有過一絲彆樣的情愫,如今看到天雪即將醒來,這份情愫便如同被微風吹散的雲朵,漸漸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一抹淡淡的悵惘。但此刻,她更多的是為天雪和童戰感到由衷的高興,畢竟他們之間的愛情,是如此純粹而堅定,值得所有的祝福與期待。
六大長老的臉上皆浮現出欣慰的神色,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帶著溫暖與安心。他們深知,族長童戰曾在那無儘的孤獨與痛苦中徘徊,如今,天雪有了蘇醒的跡象,他不再是形單影隻的一人了。
“太好了,二哥,”童心興奮得像隻歡快的小鳥,眼睛裡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嘴角高高揚起,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這下子你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等二嫂醒來。二嫂要是醒了,看到二哥你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肯定也會特彆高興。”在童心的心裡,二哥童戰一直是他敬重又心疼的人,之前看著二哥因為二嫂的事那麼難受可憐,他心裡也跟著不好受。現在好了,二嫂有了醒來的希望,二哥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童戰微微仰著頭,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那笑容裡滿是藏不住的喜悅,仿佛春日裡第一縷溫暖的陽光,直直地照進了眾人的心裡。“嗯,我會照顧好自己,等待天雪醒來。”他的聲音輕柔卻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流淌出來的誓言。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閃爍著期待與希望的光芒。那光芒裡,有對天雪深深的眷戀,有對未來重逢的無限憧憬。此刻,他的心裡就像被蜜糖填滿了一般,高興得幾乎要飄起來。
上天終究還是眷顧他的啊,在他失去天雪的時候,又給了他一絲希望的曙光。他的天雪啊,那個他深愛到骨子裡的女子,即將要回到他的身邊了。
“不管多久,我都能等。”童戰輕聲呢喃著,仿佛在對自己說,又仿佛在對遠方沉睡的天雪訴說。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堅定不移的信念,就像一棵在狂風暴雨中依然挺立的青鬆,任憑風雨如何肆虐,都絕不屈服。他願意用自己的一生,去等待那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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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眼睛亮晶晶的,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臉上滿是急切與期待,脆生生地問道:“那還要多久小姐才醒過來啊?”她想起往昔與小姐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溫柔的話語、貼心的關懷,如今小姐有可能蘇醒,她滿心都是歡喜,仿佛已經看到小姐笑著喚她的模樣,又能好好地伺候在小姐身旁了。
眾人聽到小光這話,瞬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馬上齊刷刷地看向隱修。畢竟在這水月洞天之中,隱修醫術高明。此刻天雪的情況實在怪異,沒有脈搏,身體卻隱隱透著生機,讓他們這些不懂醫術的人滿心疑惑又擔憂不已,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隱修身上。
隱修被眾人那熱切又期待的目光緊緊籠罩著,仿佛自己成了那能解開所有謎團的鑰匙,他老臉一紅,有些局促地撓了撓頭,那花白的頭發都跟著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