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地灑在童氏一族的空地上,一群年齡不一的小孩子正像歡快的小鳥般快樂地玩耍著。其中最小的,便是四歲的小可愛童小圓。他就像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圓嘟嘟的臉蛋好似熟透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閃爍著靈動的光芒。族裡的婦人們每次看到他,都會被他那可愛的模樣萌化,紛紛圍過來逗他,對他照顧有加。
原來,童小圓的娘親在他出生後不久便去世了,隻留下他爹童方獨自辛辛苦苦地將他拉扯大。平日裡,童方既要下田乾活,又要照顧童小圓,實在分身乏術,所以童小圓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這些鄰居家的哥哥姐姐們一起玩耍。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就會像個小大人一樣,乖乖地跑回家,等著童方回來做飯。吃完飯,他便自己乖乖地午睡去,而童方則接著去下田乾活,繼續為生活奔波。
就在這時,夕陽的餘暉中,其他孩子的娘親們紛紛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來,她們的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容,嘴裡喊著各自孩子的名字,喊他們回家吃飯。那聲音,就像一首溫馨的搖籃曲,在空氣中回蕩。
“小虎,回家吃飯啦!”
“妞妞,彆玩啦,跟娘回家!”
孩子們聽到娘親的呼喚,立刻像一群歸巢的小鳥,紛紛揮舞著小手,和童小圓揮手告彆:“小圓,明天再一起玩哦!”
童小圓也努力地揮舞著自己的小短手,強忍著心中的不舍,說道:“哥哥姐姐們再見!”可是,當看到其他孩子都被娘親溫柔地牽著手,歡歡喜喜地回家時,他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他多麼希望自己的娘親也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像其他娘親一樣,溫柔地喊他回家吃飯,然後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他想娘親了,想得心裡都空落落的。可是,爹告訴他,娘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童小圓不懂“死”是什麼意思,他隻知道,他再也見不到娘親了。他不想回家,那個沒有娘親的家,空蕩蕩的,好冷清。他聽說,娘親被埋在了土裡,他要去找娘親。他要跟娘親說說話,讓娘親抱抱他。
想著想著,童小圓邁著蹣跚的小步伐,朝著山上走去。他的小臉上滿是淚痕,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娘親,小圓來了,娘親……”那稚嫩的聲音,在風中飄散,帶著無儘的思念和哀傷。
小圓那小小的身影,在蜿蜒的山路上跌跌撞撞地跑著,每一步都帶著對娘親深深的思念。山上的樹木在微風中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這個可憐的孩子歎息。他一邊跑,一邊呼喊著:“娘親,娘親你在哪裡呀,小圓來找你啦……”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在空曠的山間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
與此同時,童方在田裡勞作完,心急火燎地趕回家做飯。他熟練地淘米、洗菜,動作中滿是對兒子歸來的期待。平時這個時候,小圓早就像隻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回家,撲進他的懷裡,喊著“爹,我回來啦”。可今天,都過去好一會兒了,還是不見小圓的蹤影。
童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顧不上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匆匆鎖上門,就朝著平時幾個孩子玩耍的地方跑去。一路上,他的腳步又急又快,仿佛每多走一步,就能更快地找到小圓。
到了第一個孩子家,他還沒進門就大聲問道:“嫂子,我家小圓在你家嗎?”屋裡走出一位和藹的婦人,笑著搖搖頭說:“童方啊,小圓沒來我這兒,他平時這會兒該回家了吧,是不是路上貪玩耽擱啦?”童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了謝,又急匆匆地往下一家跑去。
一連問了好幾家,得到的答複都是小圓沒來這兒吃飯。童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的焦慮像潮水一般翻湧。這時,聽到消息的鄰居們也都紛紛圍了過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安慰著童方:“童方啊,彆著急,小圓那麼乖,肯定不會出啥事的。”“就是就是,咱們一起去找找,說不定就在哪個角落玩呢。”
童方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默默祈禱:“老天爺啊,求求你保佑小圓平平安安的,千萬彆出什麼事啊……”每喊一聲小圓的名字,他的聲音就多一分顫抖,多一分絕望。
在庭院中,童戰與天雪正相對而坐。桌上擺放著幾樣簡單卻精致的菜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童戰細心地為天雪夾著菜,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愛意,天雪則麵帶微笑,輕輕回應著童戰的照顧,二人之間的氛圍溫馨而甜蜜。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隻見童一神色慌張,一路小跑著趕來,還未站穩便急切地說道:“族長,不好了!童方的孩子童小圓不見了!族裡所有人都出去找了,到現在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眼看天都要黑了。”
童戰聞言,臉色瞬間一變,猛地站起身來,眼中滿是焦急與擔憂,他急忙轉頭對天雪說道:“天雪,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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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雪一聽,也連忙站起身來,眼中透著堅定,說道:“我跟你一起去找。人多力量大,這樣也容易找到。”
童戰看到天雪如此堅持,心中既感動又擔憂,他連忙說道:“好,那咱們一起。不過你一定要跟緊我,山上情況複雜,可彆出什麼意外。”
說罷,幾人便快速朝著外麵走去。此時,族裡已經亂成了一團。孩子尚小,為了安全起見,每家留下一個人照看家裡的孩子,其餘婦女女子們的都紛紛走出家門,在族裡的各個角落仔細尋找著。男子們則是一臉凝重,朝著山上進發。童心和六大長老他們各自帶著十幾個族人,分成不同的方向,分開去尋找。
出發前,大家都約定好了,如果兩個時辰還沒有找到小圓,就都要回到這裡,再一起商議下一步的計劃。而且,每人手中都有一個哨子,這是他們之間的信號。如果誰發現了小圓的蹤跡,就立刻吹響哨子,其他人聽到聲音後就會迅速趕來。
天雪和童戰則是選擇了另一個方向,朝著山上走去。一路上,他們不停地呼喊著:“小圓,你在哪裡?”“童小圓,你在哪裡?”那焦急的聲音在山間回蕩,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童戰和天雪看著眼前這個方向有兩條分岔路,心中都不禁有些犯難。
童戰想了想,說道:“天雪,你跟著我,我們先去一條路找找,然後再回來找這邊。這樣咱們也能相互照應。”
天雪卻看著童戰,眼中透著一絲倔強,說道:“童戰,我們分開找吧。這樣找到小圓的幾率會大一些。時間緊迫,小圓才四歲,這麼小的孩子在外麵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童戰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他實在擔心天雪的安危。他皺著眉頭,猶豫了片刻,說道:“可是……”
天雪似乎看出了童戰的顧慮,她邊說邊把哨子拿出來,在童戰麵前晃了晃,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走得慢,會慢慢找的。你腳程快,說不定我才走到一半你就回來了。而且我有這個呢,要是有什麼危險,我馬上吹哨子,你聽到聲音肯定能很快趕過來。”
童戰看著天雪手中的哨子,又看了看她堅定的眼神,心中暗暗歎了口氣,他知道天雪的性格,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天雪,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有任何事情,馬上吹哨子,我會立刻趕到你身邊。”
“嗯,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天雪說著,便朝著右邊的路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喊著:“小圓,你在哪裡?”那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和期盼,在山林間回蕩。
童戰則朝著左邊的路找去,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決絕,發誓一定要找到小圓子,不能讓這個可憐的孩子收到任何傷害。
天雪腳步匆匆,一邊焦急地呼喊著“小圓,你在哪裡呀”,一邊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藏身之處。她的目光如探照燈般,在每一塊石頭、每一棵樹後、每一叢草叢間仔細搜尋著。那專注的神情,仿佛要把整座山都看穿。
汗水順著她的額頭不斷冒出來,打濕了鬢角的發絲,可她顧不上擦拭,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四歲的小圓到底在哪裡。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依舊靜悄悄的,沒有傳來任何哨子聲,這讓她的心更加揪緊了,焦急的情緒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湧。
深吸一口氣,天雪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繼續沿著山路向前找去。就在不遠處,她看到了一團白色的東西,在周圍略顯暗淡的景色中格外顯眼。她的心跳瞬間加快,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連忙加快腳步走近。
當她看清那一小團白色時,心中一陣欣喜,那正是她苦苦尋找的小男孩——童小圓。此時,小圓正趴在一塊大石頭上,睡得香甜卻又透著幾分讓人心疼的脆弱。
天雪快步走上前,輕輕蹲下身子,開始仔細檢查小圓的狀況。隻見他身上原本乾淨的衣服被樹枝刮破了好幾道口子,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臉上也有幾道被樹枝劃破的痕跡,細小的血珠還凝結在上麵;鞋襪更是破損不堪,一隻鞋子都快掉下來了。他的臉上滿是淚水乾涸後的痕跡,臟兮兮的,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花貓。
“娘親,娘親,我好想你。”小圓在睡夢中還在不停地呢喃著,聲音帶著哭腔,那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仿佛在夢中也在尋找著那份溫暖的依靠。
天雪聽著這稚嫩的聲音,心裡一陣刺痛,心疼得不行。這麼小的孩子,獨自跑進這偌大的山裡,該有多害怕、多無助啊。來的路上,童戰曾告訴她,小圓的娘親在生下他不久後就去世了,是他爹童方一個人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平日裡童方要忙著農活,小圓基本都是和鄰居家的幾個孩子一起玩。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竟然一個人跑到了這山裡來。
天雪輕輕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小圓的臉,卻又怕驚醒他,手在空中頓了頓,最終還是輕輕落在了他的背上,溫柔地拍了拍,輕聲說道:“小圓彆怕,姨姨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