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水月洞天每一個角落。如今,族裡上上下下無人不知,童朵兒使計謀離間族長和族長夫人的感情,使族長夫人伊天雪離開了水月洞天;童朵兒被逐出族學,更令人不齒的是,童朵兒竟對族長下藥,使族長受傷。
族人們皆是一頭霧水,滿心困惑。在他們的記憶裡,族長對族長夫人的深情,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平日裡,族長看向族長夫人的眼神裡,滿是溫柔與寵溺。而族長夫人呢,更是溫婉善良,對待族中的每一個人都和和氣氣,猶如春日裡的暖陽,溫暖著大家的心。可這童朵兒,平日裡也是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怎麼突然就做出了這般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呢?
童朵兒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仿佛與外界隔絕了一般。房間裡靜謐得可怕,沒有一絲聲響。她就那樣靜靜地坐在床邊,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如同炸雷一般,在寂靜的房間裡猛然回蕩。門被猛地推開,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童朵兒的爹氣衝衝地走了進來,他的臉漲得通紅,就像一塊燒得滾燙的烙鐵,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毀殆儘。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童朵兒麵前,揚起手,那手掌帶著十足的力道,狠狠地打了過去。“啪”的一聲,清脆而又響亮,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童朵兒的臉瞬間火辣辣地疼,仿佛被無數根細針同時紮著,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
童朵兒捂著臉,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她緩緩抬起頭,帶著哭腔喊道:“爹,你為什麼打我?”那聲音裡滿是委屈和不解,仿佛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孩子。
童朵兒的爹怒目圓睜,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聲吼道:“我怎麼不能打你?你乾的好事!你怎麼敢給族長下藥?還離間族長和族長夫人的感情。你可知道,你這是把咱們家的臉麵都丟儘了!”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震得房間裡的空氣都仿佛在顫抖。
童朵兒眼中湧起委屈的淚水,那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滾落下來。她帶著一絲倔強,大聲說道:“爹,我不過是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想陪在童大哥身邊,我有什麼錯?我看著他和族長夫人恩恩愛愛,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我隻是想爭取一下,難道這也有錯嗎?”她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要將心中的委屈和不甘都發泄出來。
童朵兒的爹氣得渾身發抖,每一塊肌肉都在劇烈地顫抖著,仿佛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在他體內瘋狂地肆虐,要將他的身體撐破。他顫抖著伸出手指,直直地指著童朵兒的鼻子,那手指仿佛化作了一把鋒利的劍,帶著無儘的憤怒和失望,罵道:“追求幸福?你這是自私!自私到了極點!族長對族長夫人的感情,這六年來你都看不到嗎?這份感情,豈是你能輕易破壞的?”
童朵兒身子猛地一顫,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閃電擊中,眼中閃過一絲動搖。那絲動搖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短暫而又微弱,但很快,她還是嘴硬道:“可我覺得隻要我努力,童大哥總會看到我的好,會愛上我的。我相信,隻要我堅持不懈,總有一天,他的心裡會隻有我一個人。”她的聲音雖然帶著一絲顫抖,但卻依舊倔強,仿佛在給自己打氣。
“你眼睛瞎了嗎?”童朵兒的爹怒目圓睜,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他大聲吼道,“那族長夫人是禦劍山莊的大小姐,身份尊貴無比,你忘記了人家哥哥送來的那幾十車東西了?那些東西,足以彰顯禦劍山莊的實力和對族長夫人的重視。族長要是那麼輕易愛上彆人,那月牙姑娘不就成了?人家默默陪了族長一年多,卻始終沒有成,族長夫人醒來後,更是沒有打擾到族長和族長夫人的生活。可是你看看,人家使了你這樣的手段嗎?人家月牙姑娘比你差了?族長夫人比你差了?你憑什麼覺得你能行?人家月牙姑娘懂得尊重族長的感情,懂得進退有度,而你呢,隻知道一味地強求,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破壞彆人的感情。”
“那是她沒用。”童朵兒不服氣地喊道,她的聲音尖銳而又刺耳,仿佛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咆哮。在她心裡,那月牙就是沒用,根本比不上自己。她覺得自己為了童大哥付出了那麼多,那月牙根本無法和她相提並論。
童朵兒的爹一甩袖子,那袖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仿佛帶著他無儘的憤怒。他怒喝道:“還嘴硬!你也不看看自己做的這些事,讓整個水月洞天的族人們都嘲笑我們家。現在,你連族學也不能進去了,族學是培養人才的地方,是多少孩子夢寐以求的地方,而你,卻因為自己的自私和愚蠢,失去了這個機會。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我們家的臉也被你丟儘了。以後,你讓我們在族裡怎麼抬得起頭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仿佛帶著無儘的疲憊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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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朵兒瞪大了眼睛,那雙原本靈動有神的眼眸此刻滿是驚愕與絕望,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奪眶而出。她哭喊道:“爹。”那聲音,帶著無儘的委屈、不甘、絕望與恐懼,仿佛要把心中的所有痛苦都通過這一聲呼喊釋放出來。
童朵兒的爹站在原地,眼神中滿是決絕,,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沒你這樣的女兒,你做出這種事。我們家一向光明磊落,你卻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讓整個家蒙羞。”說完,他決然地轉身,氣呼呼地大步走了出去,那背影仿佛帶著一種無法挽回的決絕,每一步都踏在童朵兒的心上,讓她的心也隨之碎裂。
童朵兒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崩塌了,仿佛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將她精心構建的夢徹底摧毀。所有的夢想和期待都化為了泡影,那些曾經在腦海中想象了無數次浮現的美好畫麵,與童大哥攜手漫步在水月洞天的花海中,一起看日出日落,都如同泡沫一般,在現實的陽光下瞬間消散。她開始絕望,覺得自己的人生從此將陷入無儘的黑暗之中,就像被困在了一個永遠也走不出的深淵,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絲希望。
童朵兒的娘趕來在一旁靜靜地站著,看著女兒那崩潰的模樣,眼中滿是心疼和無奈。那心疼,如同春日裡的細雨,綿綿不絕,卻又帶著一絲無力;那無奈,就像秋日裡的落葉,隨風飄零,卻無法改變既定的命運。她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仿佛帶著歲月的滄桑和對生活的無奈。
她緩緩走上前去,腳步輕柔得如同怕驚醒一個沉睡的孩子。她伸出手,輕輕拉著童朵兒的手,那雙手,溫暖而又粗糙,帶著歲月留下的痕跡,卻傳遞著無儘的母愛。她的聲音溫柔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如同春風中夾雜著一絲堅定的力量:“朵兒啊,你爹說的對,族長這麼多年的深情你不是都知道嗎?他的心裡隻有族長夫人,這份感情,就像那水月洞天裡最純淨的溪流,清澈而又堅定,任何人都無法動搖。愛一個人就是成全,不是傷害啊,你看那個月牙姑娘不是默默陪在族長身邊嗎?族長夫人醒來了,那月牙姑娘還不是祝福著,默默離開嗎?她懂得尊重彆人的感情,懂得放手也是一種愛。我的朵兒啊,以後一定會遇到對你好的男子,他會在你開心的時候陪你一起歡笑,在你難過的時候給你一個溫暖的懷抱。族學不能去就不去吧,這並不代表你的未來就沒有希望了。娘的朵兒,以後就好好在家裡待著吧。”
“娘,可是我喜歡童大哥。我喜歡他,他為什麼不喜歡我。”童朵兒哭得梨花帶雨,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滾落,打濕了衣襟。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而又無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來的,飽含著無儘的委屈和不甘。那喜歡,如同春日裡瘋長的野草,肆意蔓延,卻得不到回應,隻能在這無儘的痛苦中掙紮。
“那朵兒你開心嗎?”朵兒娘輕輕坐在童朵兒身旁,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眼神中滿是關切和疼惜。她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麵,試圖在這混亂的情緒中,為女兒找到一絲清醒。
“你喜歡看到族長開心還是難過?”朵兒娘繼續緩緩勸著,她的目光始終緊緊落在女兒身上,仿佛要把所有的愛和道理都通過這眼神傳遞過去。她知道女兒此刻深陷情網,難以自拔,隻能一步一步,耐心地引導她走出這迷障。
“我不開心,我想要看童大哥開心。”童朵兒眉頭緊皺,雙手抱頭,頭疼得仿佛要炸開一般。她的眼神中滿是迷茫和痛苦,現在這個樣子,她就像置身於一片黑暗的沼澤中,越掙紮陷得越深。她難過得像是心被一把銳利的刀子狠狠刺中,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以前童大哥笑得多開心啊,那笑容溫暖而又明亮,可是現在都沒有笑容了,他的臉上總是籠罩著一層憂傷,這讓她更加痛苦。
“朵兒,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萬萬不能再對族長有任何想法了。不然以你對族長下藥這事,六大長老會趕你出水月洞天的。”朵兒娘苦口婆心地說著,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和擔憂。她深知這水月洞天的規矩森嚴,女兒這次已經觸碰到了底線,若再執迷不悟,後果不堪設想。
“是族長說念你年齡小,給你一次機會。再有下次水月洞天絕對容不下你。”她緊緊握住女兒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把自己的決心和擔憂傳遞給她。外麵的世界太複雜了,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和誘惑,還是水月洞天合適他們生活,這裡有著熟悉的親人,有著安穩的生活,她不希望女兒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失去這一切。
“你再這樣執著下去,你會更痛苦的。爹娘都是為你好,娘希望你以後能幸福快樂下去。族長真的不適合你。”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朵兒娘緩緩站起身來,她最後看了一眼女兒,眼中滿是不舍和期待。然後,她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對女兒未來的擔憂,隻留下童朵兒一個人坐在那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繼續在這情殤的迷途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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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母親那語重心長、滿是關切與擔憂的話語,童朵兒的心中就像被打翻了調色盤,五味雜陳的情緒如潮水般翻湧而來。一方麵,她對童大哥的感情,難以割舍。
可是,童大哥那決絕的話語,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了她的心窩。他親自說了不會喜歡她,還斬釘截鐵地表明一輩子隻會喜歡伊天雪,愛伊天雪。那堅定的話語,就像一記重錘,將她心中那最後的一絲幻想也敲得粉碎。她仿佛看到了童大哥和伊天雪攜手相伴、幸福美滿的畫麵,而自己,隻能像一個孤獨的影子,遠遠地望著,無法靠近。
另一方麵,她又覺得娘的話或許是對的。她苦口婆心地勸誡著她,告訴她這樣執著下去,隻會讓自己更加痛苦。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兩種力量之間不斷地拉扯,一會兒被對童大哥的深情所牽引,仿佛要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一會兒又被娘的勸告拉回現實,讓她不得不麵對這殘酷的真相。這種矛盾的感覺,就像一把鈍刀,在她的心上慢慢地割著,讓她痛苦不堪。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眼神時而迷茫,時而堅定,就像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羔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童朵兒的弟弟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獸,氣衝衝地朝著她跑了過來。他小小的身軀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就像熟透了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