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在曆經一路的奔波與滿心的憂慮之後,童戰他們一行人終於緩緩踏入了龍澤山莊。
正廳裡,彌漫著一股凝重氣息,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那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連一絲微風都不曾吹過,隻留下死寂在空氣中肆意蔓延。
下人小心翼翼地端上茶水,怕驚擾了這空氣中彌漫的緊張。他們輕手輕腳地退下後,整個廳堂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龍博坐在椅子上,目光緊緊鎖住童戰,那眼神裡滿是疑惑。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凝重:“童戰,天雪怎麼會離開水月洞天?”他們收到消息時,隻知道天雪離開了水月洞天,其餘情況一概不知。
“是啊,童戰,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豆豆挺著那已然圓滾滾的肚子,艱難地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身子,滿臉的擔憂。她的雙手不自覺地輕輕撫摸著肚子。
童戰坐在椅子上,他頭深深地低了下去,那自責的情緒如同潮水一般將他徹底淹沒。他的聲音低沉且沙啞,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都是我的錯。讓天雪產生誤會離開了。”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儘的悔恨和痛苦,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
童心和隱修各自默默地坐著,一臉無奈。他們的眼神中滿是焦慮和擔憂。童心時不時地皺起眉頭,那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
隱修則用手輕輕捋著胡須,手指在胡須間來回摩挲,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嘴裡還不時地發出低低的歎息聲。
就在這時,伊天奇風風火火地趕到了。他看到了童戰,心中的怒火瞬間如被點燃的炸藥包,“轟”地一下爆發了出來。他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朝童戰打去。一拳打到了童戰臉上。
童戰見天奇出手,沒有還手。然後挨了一拳。臉上頓時青腫起來,嘴角出血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自責,仿佛在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天雪。
“天奇,有話好好說!”龍博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天奇坐下,穩穩地攔住了情緒激動的天奇。他大聲說道。
天奇卻依舊怒不可遏,臉漲得通紅,看著童戰。
“二哥”童心心疼得眼眶泛紅,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目光緊緊鎖在二哥身上。隻見童戰臉上滿是青腫,嘴角留有鮮血。
童心心疼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仿佛那些傷都疼在了自己身上。
他怒目圓睜地看著伊天奇,眼中的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燒,那目光仿佛能將伊天奇燃燒成灰燼,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和他大戰一場,為二哥討回公道。
“天奇打我,是我該受的。”童戰看著天奇,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般,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儘的疲憊和自責。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那自責如同一團烏雲,籠罩著他的整個身心,讓他看起來無比落寞。
“天奇,有什麼話好好說!”豆豆一邊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來,一邊雙手緊緊地扶住自己的腰。
隱修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群年輕人,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群蜜蜂圍攻了一樣,“嗡嗡”直響。他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那股脹痛感。那雙手在頭上胡亂地抓著,仿佛這樣可以把那些惱人的噪音都抓出來似的。
隱修的嘴角還在不停地嘟囔著:“哎呀哎呀!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他的語氣中既帶著一絲惱怒,又透露出對這些年輕人的關切和無奈。
童心扶著童戰緩緩坐下,自己也趕忙快速地坐到一旁。他緊緊地盯著伊天奇,目光銳利而專注,時刻防備著伊天奇又突然動手。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仿佛隻要伊天奇一有動作,他就會立刻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上去保護二哥。
隱修摸摸自己那長長的胡子,緩緩地坐下,眼神中滿是憂慮,那憂慮就像一層厚厚的烏雲,籠罩在他的臉上。他皺著眉頭,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仿佛一道道深深的溝壑。他心裡默默地想著:這些年輕人怎麼這麼衝動。
龍博趕緊扶著豆豆坐下,然後坐下,一臉嚴肅地說道:“天奇,現在找天雪才是最重要的,你可彆再衝動啦!咱們得把精力都放在找天雪這件事上。”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霧。
“天奇啊,冷靜冷靜。”隱修看著天奇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溫和與勸解,他輕輕地擺了擺手,仿佛在安撫一隻暴躁的野獸。
豆豆更是心急如焚,她一連串地說道:“天奇,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咱們得團結起來,一起去找天雪,要是再這麼鬨下去,天雪可怎麼辦啊!她一個人在外麵,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我們得儘快把她找回來。”她那焦急的神情,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刻把天奇拉回到找天雪的正軌上來。
伊天奇聽了他們的話,氣呼呼地大聲說道:“我好好的一個妹妹,就這麼一個人離開了,現在都不知道她身在何處,有沒有危險。童戰,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會好好照顧她,保護她,可現在呢?”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顫抖,眼眶也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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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戰的目光緊緊鎖住天奇,那自責的情緒如洶湧且連綿的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將他整個人徹底淹沒。他的眼神裡滿是痛苦與懊悔,仿佛被千萬根尖銳的針深深刺痛著,每一根針都帶著無儘的愧疚。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從幽深冰冷的穀底傳來,帶著幾分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儘全身力氣艱難擠出:“對不起,天奇,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