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完飯的若初和其他繡娘們來到繡院時,就看到了那幅被毀得慘不忍睹的繡品。
有的繡娘趕緊轉身去叫李管事來,腳步急促而又慌亂,一邊跑一邊喊著:“李管事,不好了,繡品被毀了!”有的則心疼地看著那繡品,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可是繡了好幾天才繡出來的啊,還差一點點就完工了,誰那麼缺德啊!”那聲音帶著濃濃的惋惜和憤怒。還有的繡娘小聲地嘀咕著:“會不會是齊珍乾的?”旁邊的人趕緊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亂說,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和擔憂。
若初瞪大了眼睛,那雙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她呆呆地站在那裡,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繡了好幾天的作品就這樣被毀掉。那繡品上的每一針每一線都傾注了她的心血,如今卻變得支離破碎,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像是清晨荷葉上滾動的露珠,仿佛下一秒就會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哎呀,這是怎麼了啊?好可惜,毀了。”就在這時,齊珍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腳步不緊不慢,臉上掛著一副假惺惺的表情,假裝擔憂地說道,那語氣聽起來要多假有多假。
所有人都覺得是齊珍乾的,畢竟在這繡坊裡,齊珍平日裡就對若初百般刁難,隻有她對若初有這麼大的敵意。可是她們都不敢直接說出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和顧慮,像是害怕惹上什麼麻煩一樣。
“你……你怎麼能這樣!”若初聲音顫抖地說道。她的眼中滿是委屈和憤怒,就像兩團燃燒的火焰,在她心裡,對她不滿的就隻有齊珍了,除了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
“你血口噴人,我剛剛才回房間,莫不是你惹怒了其他人,才毀了你的繡品。彆冤枉我。”齊珍心虛地說道,她的眼神卻不停地閃爍,不敢與若初對視,身體也微微地往後縮了縮。
“怎麼回事。”就在這時,李管事聽到消息馬上趕來,她的腳步匆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一進繡院就看到了那幅被毀的繡品,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陰沉得可怕。
這可是馬夫人過生辰要穿的,如今被毀成這樣,可怎麼交差啊!她心裡擔憂極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厲,大聲說道,那聲音在繡院裡回蕩,仿佛是一聲炸雷。
“李管事,我們剛吃了飯就回來,就看到是這個樣子了。”趙婉兒趕緊說道,她的聲音有些急促,生怕李管事怪罪到她們頭上,身體也不自覺地往前湊了湊。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不管你們有什麼怨氣,都不要出在繡品上,這些可是各個夫人小姐們定做的,馬上就要用。做出這個事的人,之後來找我,不然,被我查到趕出繡坊,這次的損失必須賠償。”李管事嚴肅地說道,她的眼神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像是一把銳利的劍,仿佛要將那個毀壞繡品的人找出來。
“若初,你去領一件新的衣服來,繼續繡,這兩天快點繡出來。我會額外給你銀錢。”李管事看著若初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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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要把繡架放回自己房間繡,不然來回麻煩。”若初想著,趕時間必須加班加點繡,放在自己房間能更方便一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行。一會兒我讓人搬過去。這兩天辛苦了。”李管事看著若初,目光裡滿是讚許與認可,心裡對她是越來越滿意了。在她看來,若初不僅繡工精湛,每一針每一線都仿佛帶著靈動的氣息,繡出的作品總是能讓人眼前一亮;而且遇事還沉穩,麵對繡品被毀這樣的事,沒有大哭大鬨,而是冷靜地等待處理辦法,這份定力在年輕繡女裡可不多見。
然後李管事轉身離開,腳步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帶著管理繡坊的威嚴。
齊珍站在一旁,心裡擔憂害怕極了,她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指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她感覺周圍人的目光都像針一樣刺在自己身上,也借口要去如廁,匆匆離開。那腳步慌亂得仿佛後麵有什麼東西在追她一樣,腳步淩亂又急促,好幾次都差點被地上的繡線絆倒。
其他繡女見李管事、齊珍離開後,像是解開了束縛的小鳥,紛紛圍了過來。她們把若初圍在中間,眼神裡滿是關切。
“若初,肯定是齊珍乾的,她太過分了。”趙婉兒氣憤地說道,她的臉頰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就像熟透的蘋果,臉上滿是義憤填膺,仿佛自己就是受害者一般。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揮舞著手臂,表達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就是啊,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另一個繡女附和道,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火花,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像是一個解不開的結。
其他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有的繡女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齊珍就是嫉妒若初繡工好,才故意使壞。”
有的繡女則輕輕拍著若初的肩膀,安慰道:“若初,你彆往心裡去,我們都會幫你的。”大家都在為若初打抱不平,繡院裡頓時熱鬨起來,仿佛變成了一個憤怒的討論場。
“沒事了,大家也趕緊去忙吧,我從頭來。”若初淡淡地笑著和大家說道,那笑容雖然有些勉強,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裡帶著一絲疲憊。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堅定,仿佛在告訴大家,這點困難打不倒她。
眾人見狀,紛紛回到各自的繡架前開始繡起來。她們手上的活也是這兩天必須交上去的,時間緊迫得如同倒計時的沙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催促著她們,大家都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繡女們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繡布,手指如同靈動的蝴蝶在絲線間飛舞,那專注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手中的繡品。
若初慢慢取下那被毀的衣服,那被破壞的樣子就像一根刺紮在她的心裡,一陣難受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仿佛被刀割了一樣,疼得她眉頭微微皺起,眼眶也不自覺地泛紅。隨後,她便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去取新的衣服,準備重新開始。
若初腳步輕快地取了嶄新的衣服,回到那間雖小卻滿溢著溫馨與寧靜的小房間,隻見繡架早已被妥帖地搬到了此處,靜靜地立在那裡,木質的框架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若初微微挽起衣袖,露出纖細而白皙的手腕,那手腕如同溫潤的玉石一般,在光線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便開始了忙碌的刺繡。她手中的繡針如靈動的精靈,在衣服間輕盈地穿梭、跳躍,每一次落下都精準而巧妙。那繡針與絲線交織發出的細微聲響,在房間裡輕輕回蕩。每一針每一線,都傾注著她對這份繡作的用心與深情,那細膩的絲線在她的指尖下漸漸交織成一幅絢麗的畫卷,花朵仿佛在衣服上綻放,鳥兒仿佛要振翅高飛。
繡著繡著,若初便覺有些疲憊了,她的手指因為長時間的勞作而微微酸痛,眼睛也有些乾澀。她輕輕放下手中的繡針,那繡針在衣服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針眼,仿佛是它短暫休息的印記。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和肩膀,那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響,像是在訴說著疲憊。
她走到窗邊,推開那扇小小的木窗,清新的空氣如同調皮的孩子一般湧進房間,帶著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氣息。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份愜意與舒緩,臉上的疲憊也漸漸消散。歇息片刻後,她又重新回到繡架前,眼神再次變得堅定而專注,繼續沉浸在那片五彩斑斕的繡世界中。
夜晚,若初困意如潮水般襲來,眼皮沉重得仿佛灌了鉛一般,每一次眨眼都變得十分艱難。但她依然強撐著,手中的繡針雖然有些不聽使喚,但她還是努力地讓每一針都落在準確的位置上。直到實在困得不行了,她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去睡。那短暫的睡眠裡,她似乎都還在夢裡構思著繡作的圖案和色彩。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那灰蒙蒙的天色像是被一層薄紗輕輕籠罩著,四周還彌漫著淡淡的霧氣,一切都顯得靜謐而安詳。若初卻像被什麼無形的力量喚醒一般,從床上猛地坐起,她的動作帶著幾分急切,仿佛害怕耽誤了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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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顧不上多揉一揉惺忪的睡眼,便匆匆下了床。雙腳觸碰到冰涼的地麵,讓她微微打了個寒顫,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她的行動。她快步走到水盆邊,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冰涼的清水撲在臉上,讓她瞬間清醒了許多,那原本還有些迷離的眼神,此刻變得明亮而堅定。
洗漱完後,若初沒有片刻的停留,徑直走到繡架前,繡架上那未完成的衣服便映入眼簾,仿佛在無聲地召喚著她。她輕輕走到繡架前,緩緩坐下。
她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刺繡中,眼神緊緊地盯著衣服,仿佛要把所有的心思都傾注在上麵。她的手指靈活地穿梭在絲線之間,那繡針就像被她賦予了生命一般,在衣服上歡快地跳躍著。每一次落針,都精準而有力,仿佛是在書寫著一首優美的詩篇。
她仿佛與這繡架和衣服融為一體,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那聲音原本是如此清脆悅耳,可此刻在若初的耳中,卻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模糊而又微弱。偶爾有繡女從她的房門口經過,輕聲地說著話,那聲音也絲毫沒有打擾到她。她就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那裡隻有繡針、絲線和那即將完成的美麗繡作。
時間在她的指尖下悄然流逝,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她的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可她卻沒有絲毫的察覺,依舊專注地繡著,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繡進這衣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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