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將客棧外的世界嚴嚴實實地包裹在一片靜謐之中。街道上冷冷清清,宛如被世界遺忘的角落,偶爾有一陣冷風拂過,吹得路邊的燈籠輕輕搖晃,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似是鬼魅在暗處舞動。
童戰靜靜地站在房間內,身姿挺拔如鬆,眼神堅定而決絕。等著外麵徹底安靜,終於邁開堅定的步伐,朝著房門走去,準備出門實施自己心中醞釀已久的計劃。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房間的童心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小腦袋一轉,他腳步輕快,打開房門。
“童心,你怎麼還不睡?”童戰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關切地問道,眼中滿是溫柔的擔憂。
童心眨了眨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說:“二哥,我知道你要去哪裡,我也要跟著去。二嫂對我那麼好,她受委屈了,我不能坐視不管。”
童戰皺了皺眉頭,試圖勸說他:“童心,這事兒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就乖乖待在客棧,彆跟著去了。”
然而,童心卻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滿臉的不願意,倔強地說:“二哥,我要和你一起為二嫂報仇。”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伊天奇也推開了房門,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他雙手抱胸,一臉不爽地看著童戰,說道:
“想一個人。”
“那齊珍許昌竟敢欺負天雪,欺負禦劍山莊尊貴的大小姐,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你到底準備怎麼做。”原來,他心裡就一直憋著一股火,氣得不行,一直就在等著童戰什麼時候去處理這件事。
童戰看著天奇,從他憤怒的眼神中,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現在有多生氣,也明白他是真心想為天雪報仇。
童戰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他的心裡同樣心疼天雪,一想到那些人欺負天雪,憤怒就像潮水一般湧上心頭。他的天雪啊,那麼善良美好,怎麼能被人如此對待。水月洞天不能殺人,可這也不代表不能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折磨。童戰在心裡暗暗想著。
童心在一旁看著天奇,也趕忙表態:“我也要為二嫂報仇呢!誰欺負二嫂,就是跟我過不去!”
於是,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在這一瞬間,無需多言,彼此的心意都已明了。他們默契地點了點頭,然後一起邁開腳步,毅然決然地出了客棧。夜色中,他們的身影顯得格外堅定,隻為給天雪討回一個公道。
另一邊,齊珍拖著沉重又滿是傷痛的身軀,中午從許昌那如地獄般的地方出來後,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她的腳步虛浮又急切,又急於回到自己那暫時安全的房間。一路上,她隻覺渾身的鞭傷像無數隻小蟲子在啃噬,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浸濕了她的衣衫。
回到房間,她顧不上其他,徑直走到水盆旁,雙手顫抖著捧起那有些冰涼的水,輕輕擦拭著身上的傷口。水碰到傷口的瞬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疼得直皺眉,可也隻能咬牙忍著。身上的鞭傷越來越多,新的疊著舊的,記錄著她這些日子所遭受的非人折磨。她真的好累,身心俱疲,隻想倒在這冰冷的地上,永遠不再起來。
她實在撐不住了。她強撐著向李管事請了一天假回家緩緩。
那個許昌,簡直就不是個東西!強迫她每晚都得去他那裡。許昌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中午都不放過她。每次麵對他,她都害怕得靈魂都在顫抖。
她滿心期待地回到家,想著能在家人的陪伴下稍稍舒緩一下這緊繃的神經。可家裡人看到她回來,第一反應竟是她是不是帶了銀錢回來。當發現她一分錢都沒有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嫌棄。沒有一個人關心她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齊珍默默地吃著飯,心裡滿是苦澀,那苦澀的味道在她的口腔裡蔓延開來,讓她幾乎無法下咽。吃完後,她回到自己那間破舊的房間,房間裡的擺設簡單而又陳舊,牆壁上的牆皮都脫落了不少。她躺在床上,本以為能安心地睡上一覺,可腦海裡不斷浮現出中午在許昌那遭受的折磨,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突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動不動,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臉上滿是驚恐。這時,一個人影如鬼魅般快速出現,提著她就離開了她家。他們來到一條遠離她家的小路上,周圍漆黑一片,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二哥,天奇,這女人好重,身上好臭啊!”童心提著齊珍,氣鼓鼓地說道,小臉漲得通紅,他的小鼻子皺了皺,滿臉的不滿。
齊珍心裡一陣委屈,她才不臭呢!隻是她那房間,爹娘、哥嫂都不打掃,東西堆得亂七八糟,長期下來都發黴了,才會有股怪味。
童戰隔空輕輕一揮,齊珍便發現自己能動了。她看著眼前的三個男子,瞬間愣住了。這三個男子長得好帥啊,各有各的風姿。一個氣質冷峻,眼神深邃如淵,一個活潑俏皮,還有一個溫潤如玉。比起許昌那個變態,他們簡直就像從畫裡走出來的神仙人物。她一直都很羨慕那些有武功的男子,覺得他們瀟灑自在,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正想著呢,隻見眼前那個氣質冷峻的男子手上迅速一揮,朝她指了過來,齊珍還沒反應過來,嘴裡就進了一個東西。那東西滑過她的喉嚨,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嚇得臉色蒼白,眼睛裡滿是恐懼,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童戰冷著一張臉,聲音如同寒冰一般說道:“這個藥丸,以後每天晚上你全身都會疼痛難忍,一直到五年。”這是隱修研製出來的。沒想到現在用上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仿佛不容任何人質疑。
齊珍聽了,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大聲說道:“我哪裡惹了你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原本以為這幾個男子對自己或許有意,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場噩夢。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男子,為何他要如此狠心地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