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和冷墨塵利落地收拾完馮巡後,第二天便離開了江南。月牙心中始終牽掛著父親伊仲,一邊踏上尋父之路,一邊欣賞沿途如詩如畫的風景和形形色色的人物。冷墨塵始終默默地陪伴在她身旁,二人一同穿梭於山川湖海之間,領略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一路,他們看過巍峨聳立的高山,雲霧繚繞間透著一種神秘而壯闊的美;也賞過波光瀲灩的湖泊。大半個月的光陰,就在這悠悠的旅途中悄然流逝,兩人之間的距離感也在不知不覺中愈發拉近,如同好友,相處時自然又融洽。
當他們來到一處寧靜的村子,楊家村時,天色已晚,隻得借宿。村子裡,清一色都是男人,女人的身影寥寥無幾。月牙和冷墨塵心中滿是疑惑,便向一位村民詢問緣由。村民低下頭地說道:“都去走親戚了。”此時天色漸晚,二人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住處,無奈之下隻能借宿在村裡。
月牙走進那間簡陋的屋子,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冷墨塵也察覺到了異樣,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警惕。為了安全,他們對外宣稱是兄妹,住進了同一間房。
月牙湊到冷墨塵身邊,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地說:“墨塵,我覺得這裡太奇怪了,今晚咱們都彆睡了,水也彆喝,小心有詐。”
冷墨塵微微點頭,目光在屋子裡掃視一圈,輕聲回應道:“嗯,我也覺得這裡不簡單,咱們小心為上。”
然而,意外還是突然降臨了。原本安靜坐在一旁的冷墨塵,突然毫無征兆地暈倒了,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月牙心中一驚,瞬間警惕起來,她迅速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那支燃燒著的蠟燭上。
月牙心中暗自懷疑,問題很可能就出在這蠟燭上。
月牙看著冷墨塵無礙,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但她也清楚,單憑自己一人之力,難以將昏迷的冷墨塵安然帶走。為了不打草驚蛇,她靈機一動,也假裝暈倒了過去。她靜靜地躺在地上,耳朵卻如雷達般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逃不過她的感知。
不一會兒,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幾個身形高大的男子魚貫而入。
為首的是一個高個子男人,他眼神中透著一種凶狠與急切,眉頭緊緊皺起,一進門便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快,把人帶走!”那聲音在狹小的房間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話音剛落,四個男子便快速地抬起昏迷中的月牙和冷墨塵。月牙緊閉著雙眼,身體卻緊繃著,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冷墨塵依舊昏迷不醒。
隨後,這四人毫不留情地將他們丟進了地窖裡。地窖裡彌漫著一股潮濕和黴味,讓人感到壓抑。還好地窖底部鋪著厚厚的一層稻草。月牙和冷墨塵重重地落在稻草上,身體微微彈起,又緩緩落下。月牙暗自慶幸,這稻草多少減輕了一些衝擊力,不然他們肯定會被摔得不輕。
過了好一會兒,月牙確定外麵的人已經走遠,她才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她的眼神中滿是警惕,在黑暗中四處張望。她開始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發現這個地窖不大,四周的牆壁是用粗糙的石頭砌成,上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和青苔,散發著一股潮濕而腐臭的氣味。地窖裡除了她和冷墨塵,並沒有其他人,這讓她心中更加疑惑,不知道這些村民到底想乾什麼。
月牙心中一緊,趕緊湊到冷墨塵身邊,用極小的聲音輕輕呼喚著:“墨塵醒醒,墨塵,醒醒啊。”然而,冷墨塵沒有絲毫的反應。月牙知道,他中了那些人下的迷藥,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醒來。於是她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個地方能出去,隻能讓冷墨塵自己醒來。月牙靠坐在一旁,心裡想著這些村民想乾什麼,是想要把他們當作人質,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地窖裡安靜得隻能聽到月牙輕微的呼吸聲。她緊緊地盯著冷墨塵。終於,在半個時辰後,冷墨塵的眼皮微微動了動,緊接著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還有些迷離,但很快便恢複了清醒。
看到眼前的一切,冷墨塵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疑惑與憤怒的神情。他剛想開口說話,月牙便迫不及待地說道:“墨塵,你終於醒了!你中藥了,我帶不走你。隻能將計就計。我們被那些人丟進了這個地窖,不知道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月牙,你沒事吧。”冷墨塵連忙看著月牙,看看她有沒有事。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
月牙聲音清亮而篤定:“我沒事。這藥對我沒用。”她心中暗自思忖,這藥如此普通,想來那些人定是將他們當作了普普通通的路人。再加上自己這特殊的體質,這藥力在她身上自然起不了什麼作用。
冷墨塵那原本緊皺的眉頭,在聽到月牙這番話後,終於緩緩舒展開來,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幾分,他說道:“我們趕緊出去看看。”那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又有著對未知情況的擔憂。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走到地窖的入口處。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月牙和冷墨塵步伐輕快,沒費多大功夫就輕鬆地離開了地窖。地窖外,夜風輕輕拂過,帶著絲絲涼意。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在村裡的小路上,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一個人影都看不到,隻留下空蕩蕩的房屋。
月牙和冷墨塵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絲疑惑與警惕。月牙的眉頭微微皺起;冷墨塵則時刻保持著警惕。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靠後山的一處房子裡閃爍著火光。兩人心中一緊,連忙加快腳步趕去。
等他們靠近,隻見很多人打著火把。人群中,有人不停地揮舞著手臂,扯著嗓子催著周圍的人:“快點,都快點!彆磨磨蹭蹭的!”那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質疑的急切。
領頭之人是王勇,此人早年間不過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土匪頭目。他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凶狠和狡詐。後來不知怎的,竟搭上了某位神秘大人的線,從此便搖身一變,成了為大人物辦事的爪牙。
此刻,王勇滿臉橫肉隨著他粗重的呼吸微微顫動,他扯著嗓子,招呼著手下人:“都他娘的快點搬!這一批東西必須儘快運出去,要是耽誤了大事,你們一個個都彆想有好果子吃!”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脅和威嚴,讓手下的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手下那些嘍囉們,個個都是和他一樣心狠手辣之輩,聽到他的吼聲,趕忙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將一個個沉重的箱子往車上搬去。
這楊家村,原本是個寧靜祥和的小村落,村裡不過十幾戶人家,村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簡單而又平靜的生活。然而,自從王勇這群人來到這裡後,一切都變了。他們為了在這裡秘密辦事,不被外人察覺,竟喪心病狂地將村裡的十幾口人全部殺害,然後自己偽裝成村民。他們在這片土地上肆意妄為,將原本寧靜的村莊變成了一個充滿罪惡和恐懼的地方。
今日,村裡來了兩個兄妹。他們隻是路過此地,想要借宿一晚。王勇看到他們後,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擔憂,生怕這兩人壞了他們的大事。於是,他心生一計,在蠟燭裡放了迷藥,將他們迷暈了過去。在他看來,這兩人不過是螻蟻一般,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隻等他們忙完,就殺了他們。
月色如霜,冷冽地灑在楊家村那處破敗的院落裡。十幾口巨大的木箱子整齊地排列在院中,箱體上還殘留著新刷的桐油味,在夜風中泛著幽暗的光澤。箱子裡裝的絕非尋常貨物,而是王勇受神秘大人之命,秘密打造的兵器。
這些兵器製作精良,每一把都經過千錘百煉。一旦流落到外麵,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讓整個江湖為之動蕩。王勇深知,今晚的行動事關重大,半點差池都可能讓他和手下人命喪黃泉。
“他娘的,怎麼人手就這麼不夠呢!”王勇看著手下人搬箱子的速度,不禁又罵了起來。他來回踱步,眉頭緊鎖。腳下青石板上,被他踩得“嘎吱”作響。
他心裡清楚,這些箱子沉重無比,每一口都需要六個人合力才能搬動。可眼下人手實在太少,搬運效率低得可憐。再這樣下去,彆說在規定時間內完成搬運,就連安全離開村子都成了問題。
冷墨塵和月牙對視一眼,目光交彙的刹那,達成了一種無需言語的默契。他們悄無聲息地轉身,腳步輕盈而迅疾,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那些偽裝成村民的歹人。
等離得遠了,周圍的環境漸漸安靜下來,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冷墨塵停下腳步,麵色凝重如寒霜,對月牙說道:“月牙,這些人怕不是真正的村民。你瞧他們行事的模樣,還有那些大箱子,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等晚點我去查看一下,你就留在這裡等我,切不可擅自行動。”
月牙一聽,用力地搖了搖頭,她眼神堅定如鐵,聲音卻帶著一絲顫抖:“要去一起去,我絕不可能留在這裡。那些人個個手拿武器,眼神凶狠,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
冷墨塵看著月牙那倔強又堅定的眼神,心中一軟,覺得留她一個人在這裡也確實不放心。他微微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堅定:“好吧,那我們就一起。不過,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衝動。”
於是,兩個人在陰影中穿梭,尋找著機會。他們趁著那些歹人一時疏忽,偷偷地朝著放箱子的地方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