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喧鬨起來,激動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就在這時,許管事緩緩走上台來。他的身姿挺拔,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眾人一瞧見許管事,喧鬨聲瞬間戛然而止,整個滿華樓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許管事站在舞台中央,微微清了清嗓子,沉聲開口道:“感謝各位對降雪姑娘的厚愛與支持。降雪姑娘下一次的精彩表演,將在五日後盛大開啟。入場費定為八百兩一位,等一會兒,有需要的客人,請前往指定地點登記購買牌子。”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再次炸開了鍋。一個身著粗布短打的漢子,扯著嗓子喊道:“這入場費咋一次比一次貴喲!”他的話引得周圍一些人也紛紛附和,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滿。
然而,人群中也不乏降雪姑娘的忠實擁護。一個身著華麗錦袍的公子哥,手持折扇,瀟灑地一甩,滿臉陶醉地說道:“降雪姑娘的舞蹈,那可是世間罕有的絕美藝術,這八百兩,值!就算再貴些,我也心甘情願!”
另一個滿臉好奇的年輕人,伸長了脖子,大聲說道:“我早就聽聞降雪姑娘美若天仙,今日就算砸鍋賣鐵,我也要見見她的真容!”
這時,一個穿著樸素的公子哥,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道:“唉,這價格實在是太貴了。”
而那些達官貴人、有錢人則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一個腦滿腸肥的富商,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大笑著說道:“這等出彩的女子,見一麵,銀子左不過有的是,人生在世,可不能留遺憾呐!”說完,還得意地看了看周圍的人。
眾人也都紛紛將目光投向許管事,眼神中充滿了期待,都想看看見一麵降雪姑娘究竟要花多少銀子。
許管事站在台上,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看到氣氛已經烘托得差不多了,便微微一笑,說道:“各位都知道降雪姑娘才藝超群。所以,這見降雪姑娘的底價是一千兩起。”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瞬間沸騰起來。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扯著嗓子喊道:“一千五百兩!”
他的話音還未落,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兩千兩!”那聲音震得周圍的桌椅都微微顫抖。
緊接著,一個身著綾羅綢緞的公子哥,輕搖折扇,不緊不慢地說道:“三千兩。”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傲慢。
又一個滿臉橫肉的惡霸,雙手叉腰,大聲喊道:“五千兩!”那架勢,仿佛誰要是敢跟他搶,他就要跟誰拚命似的。
隨著眾人的不斷加價,許管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價格一路飆升,直到一聲“五萬兩”響起,整個滿華樓瞬間安靜下來。
許管事順著聲音望去,隻見是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公子哥,他麵容俊朗。
許管事連忙滿臉堆笑地說道:“還有人加價嗎?”他在台上等了好半天,也沒有人再出價。
許管事大聲宣布道:“恭喜這位公子,明晚您將與降雪姑娘相見三個時辰。”那公子哥聽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周圍的人有的連忙上前恭喜,有的則滿臉失望,不停地搖頭歎息。
公子哥的隨從見狀,連忙一路小跑著去交見麵錢,還把下一次的入場牌子也買了。
而這競得相見機會的公子呢,出身不凡,乃是當地一個富商家族的嫡子。他自幼飽讀詩書,文采斐然,對詩詞歌賦有著極高的造詣,平日裡也喜愛結交一些有才之士。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聽聞了降雪姑娘的舞姿,心中便生出了好奇與向往,結果一看到就震撼住了,久久才回神,聽到還能與佳人單獨見麵三個時辰。
這位公子聽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與佳人相見的機會,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加入了競價的行列。在競價過程中,他憑借著自己的財力和對降雪姑娘的執著,一路過關斬將,最終以一個極高的價格競得了這個與降雪姑娘相見的機會。
他滿心歡喜,想象著與降雪姑娘相見的場景,心中早已構思好了無數的話語,隻盼著能與降雪姑娘共度一個美好的時光,留下一段難忘的回憶呢。
其他一些有錢人,雖然這次沒有競價成功,但也趕緊去交錢買牌子,生怕錯過下一次的機會。而那些沒有錢的人,則滿臉懊惱,有的到處向朋友借錢,有的恨自己平時沒有多攢些銀子,還有的則一臉無奈地坐在那裡,唉聲歎氣。不過,也有一些有錢人早就提前預留了牌子名額,他們坐在一旁,悠閒地喝著茶。
今晚這一番操作下來,滿華樓可謂是進賬頗豐,那白花花的銀子就像流水一樣進了秦三娘的口袋。秦三娘得知這個消息後,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
歡娘坐在一旁,看著這熱鬨的場景,再看到那麼多的銀子進了秦三娘的手裡,心中羨慕嫉妒得要命。她咬著嘴唇,心裡暗暗後悔道:“要是當時我咬咬牙,帶著家底去買降雪姑娘就好了,可惜和秦三娘、麗娘比起來,還是差遠了。不過,我的雨蘭樓也還是有錢進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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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醉心樓的麗娘,看著降雪姑娘,心裡那叫一個癢癢。她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當時為什麼就不留到最後買降雪呢?”唉,又想到秦三娘那厲害的手段,唉,還是算了吧。麗娘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還是打起精神,回去好好研究下怎麼留住客人吧。
就在這時,舞台上湧上一群舞姬,她們身著色彩斑斕的舞衣,隨著歡快的音樂翩翩起舞。眾人又紛紛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舞台上,一邊吃著喝著,一邊欣賞著精彩的表演,滿華樓裡又恢複了熱鬨非凡的景象。
一路來到房門口,降雪停下腳步,微微側過身,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開口道:“春兒,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春兒連忙乖巧地點頭,脆生生地應道:“好的,姑娘您好好歇著。”說罷,便轉身離去。
房門“吱呀”一聲關上,降雪的身形猛地晃了晃,她趕緊靠著旁邊的桌子緩緩坐了下來。額頭上,細密的虛汗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她的小腹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其實,剛剛跳完舞的時候,這疼痛就已經襲來,但她一直強忍著,直到回到這安靜的房間。她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雙手緊緊地捂住小腹,身體微微顫抖著。那疼痛一波接著一波,她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就這樣在痛苦中煎熬著,等了好久好久,那疼痛才漸漸緩和下來。
降雪深吸一口氣,緩緩直起身子,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到梳妝台前。她輕輕取下麵紗,露出那張精致絕倫的臉龐,隻是此刻,那原本紅潤的臉色透著蒼白。她開始動手拆下頭上的頭飾,那些華麗的珠翠卻無法驅散她眼中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