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陷阱?!抓住了?!真的抓住了?!
巨大的震驚甚至暫時壓過了恐懼。他僵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那隻還在奮力掙紮的鹿,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景象。
過了好幾秒,他才猛地回過神來,巨大的、無法言喻的狂喜如同火山爆發般瞬間衝垮了所有的情緒!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彥弟弟的法子真的有用!鹽水管用!陷阱管用!
“啊——!!!”他激動得難以自持,猛地發出一聲嘶啞的、變調的狂吼,也顧不上會不會驚動其他野獸或者嚇到鹿了,轉身就像瘋了一樣,以比來時更快十倍的速度,朝著村子的方向狂奔而去!
這一次,他不再是慌不擇路,而是目標明確——回家!找延嶽哥!
他一路狂奔,遇田埂跳田埂,遇小河蹚河水,鞋子跑掉了都顧不上撿,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快!快告訴延嶽哥!
他一口氣衝回村子,像一陣風似的刮過村道,逢人便抓住,氣喘籲籲、語無倫次地問:“看……看到延嶽哥沒?!陳延嶽!在哪?!”
村民們被他這瘋魔的樣子嚇了一跳,有人指指陳家的方向:“剛……剛好像看他回家去了……”
鐵柱二話不說,直接衝向陳家院子。正好碰上從屋裡出來的陳延嶽。
陳延嶽看到鐵柱滿頭大汗、衣衫不整、赤著一隻腳、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嚇了一跳:“鐵柱?你咋了?被狗攆了?”
鐵柱看到陳延嶽,眼睛瞪得更大,激動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氣大得驚人,聲音因為極度的興奮和喘息而斷斷續續,卻異常響亮:“延……延嶽哥!鹿!鹿!抓住了!陷阱!西山!吊起來了!活的!是活的!”
他語無倫次,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詞,但眼中的狂喜和確鑿無疑的激動,卻清晰地傳遞給了陳延嶽。
陳延嶽先是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陷阱”、“西山”這些關鍵詞,再結合鐵柱這瘋癲的模樣和“鹿”、“抓住了”這些字眼,一個難以置信的、讓他心臟驟停然後瘋狂跳動的猜想猛地竄入腦海!
難道……?!
他反手死死抓住鐵柱的胳膊,聲音也顫抖起來:“你……你說清楚!什麼鹿?什麼抓住了?!陷阱怎麼了?!”
“就……就是咱們那個吊套!套住了一隻梅花鹿!老大一隻了!還在那兒吊著呢!快!快去看看啊!”鐵柱終於稍微理順了點氣,急切地吼道。
轟——!
如同驚雷在腦中炸響!陳延嶽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頭頂,激動得渾身都哆嗦起來!所有的失望、懷疑、壓力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走!!!”他狂吼一聲,什麼也顧不上了,甚至沒跟家裡打聲招呼,拉著鐵柱,兩人如同脫韁的野馬,再次朝著西山坳瘋狂衝去!
這一次,兩人幾乎是拚儘了全身的力氣,一路狂奔,心中被巨大的、無法形容的喜悅和期待填滿。
當他們再次氣喘籲籲、汗流浹背地衝回那個陷阱點時,眼前的景象讓陳延嶽也驚呆了!
那隻健壯的梅花鹿依舊被倒吊著,但經過長時間的掙紮,它的力氣似乎消耗了大半,動作變得微弱了許多,隻是偶爾無力地蹬踏一下後腿,發出低低的哀鳴,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真的是鹿!活的!
陳延嶽激動得難以自持,他強壓下立刻衝過去的衝動,猛地想起還有其他陷阱!
“快!看看彆的!”他對鐵柱喊道,聲音因為激動而嘶啞。
兩人立刻分頭跑向其他陷阱點。
“延嶽哥!這!這坑裡有一隻獾子!好像腿摔斷了!還活著!”
“這邊!這個壓拍板下麵……壓住了一隻野兔!已經沒氣兒了……”
“這個吊套也動了!但是好像掙脫了,就留下不少毛和血跡,估計受傷跑了!”
“這個絆索……好像絆倒過什麼,有掙紮的痕跡,但沒留住……”
驚喜一個接一個!雖然並非每個陷阱都有收獲,有的失敗了,有的獵物逃跑了,但那個陷坑裡確實有一隻昏昏沉沉、腿骨可能折斷的獾子!而最初的那個吊套,更是抓住了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大獵物——一隻成年的梅花鹿!
更重要的是,除了那隻被壓死的野兔,鹿和獾子都還是活的!隻是有些脫水虛弱!
巨大的成功和豐收的喜悅如同最烈的酒,瞬間醉倒了兩個少年!他們看著那些掙紮的獵物,尤其是那隻珍貴的梅花鹿,激動得互相捶打著對方,語無倫次地叫著、笑著,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十天的等待,十天的失望,在這一刻得到了百倍、千倍的回報!彥兒的法子不是沒用,隻是需要時間!鹽水的誘惑不是無效,隻是需要積累!
山林沉默地見證了這一切,用它自己的方式,給予了這些充滿勇氣和希望的少年們,最豐厚的饋贈。
第十九章完)
喜歡胎穿農家子,科舉來揚名請大家收藏:()胎穿農家子,科舉來揚名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