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名煉氣修士動作稍慢,吸入了一絲香氣,眼神頓時變得有些迷離,動作也遲緩了一瞬。
然而,這垂死掙紮的幻術,對於築基期的黃臉修士效果有限。
他冷哼一聲,袖袍一甩,一股腥風卷出,將那粉紅煙霧吹散大半。
“雕蟲小技!拿下她!”黃臉修士厲喝,祭出一柄血色的飛叉,帶著刺鼻的血腥氣,直刺蘇媚丹田,竟是打算先廢了她的修為!
蘇媚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已無力再躲。
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礁島深處那看似空無一物的石坳,不知為何,她敏銳的狐族直覺告訴她,那裡似乎隱藏著什麼……
或許是唯一的變數?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一股無形無質,卻冰冷徹骨、帶著審視意味的神識,如同水銀瀉地般,悄然掃過整個戰場。
這股神識並不強大,甚至沒有刻意釋放威壓,但其本質卻異常凝練、純粹,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冷漠,仿佛神隻在俯瞰螻蟻的爭鬥。
正準備下殺手的黃臉修士動作猛地一僵,血色飛叉懸停在半空。
他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猛地轉頭看向礁島深處那處石坳,厲聲喝道:“什麼人藏頭露尾?!”
“血煞門在此辦事,閒雜人等滾開!”
另外兩名煉氣修士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神識驚得清醒過來,緊張地望向四周。
倒在地上的蘇媚,媚眼中卻猛地亮起一絲異彩!
她的直覺沒錯!
這神識……雖然冰冷,卻並無血煞門那令人作嘔的汙穢感!
石坳陰影中,李默緩緩顯露出身形。
他依舊保持著噬金蟲的本體,暗沉的甲殼在陽光下泛著幽光,冰冷的複眼掃過沙灘上的四人,沒有任何情緒。
他本不欲多管閒事,但這血煞門修士囂張的態度,以及那狐女最後看向他藏身之處的那一眼……讓他改變了主意。
而且,他對那所謂的“幻狐寶珠”以及碧水妖狐族,也有一點興趣。
“妖族?血煞門?”李默沒有開口,而是以神識傳遞出冰冷的意念。
“滾,或者,死。”
簡潔,直接,霸道!
黃臉修士感受到這意念中的冰冷與不容置疑,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看不透這隻奇異甲蟲的深淺,但對方敢如此說話,必然有所依仗。
“道友,此妖女盜取我血煞門重寶,乃我門必殺之人!”他試圖抬出血煞門的名頭壓人。
“還請行個方便,我血煞門必有厚報!”
李默的回應,是緩緩抬起了右前肢。
暗金色的妖力在指尖凝聚,一絲令靈魂都感到刺痛的鋒銳之意,鎖定了黃臉修士。
黃臉修士瞳孔驟縮,他從那指尖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威脅!
那是……能輕易撕裂他護體靈光的恐怖鋒銳!
“你……”他臉色變幻,最終一咬牙。
“我們走!”
他毫不懷疑,如果再糾纏下去,對方真的會出手!
為了一個狐女和不確定的寶物,得罪一個深淺不明的強敵,不值得!
他恨恨地瞪了蘇媚和李默一眼,帶著兩名手下,駕起遁光,頭也不回地迅速離去,很快消失在天邊。
沙灘上,隻剩下重傷的蘇媚,和從石坳中緩緩走出的李默。
蘇媚強撐著坐起身,看著眼前這隻氣息內斂、卻散發著令人心悸壓迫感的暗金色甲蟲,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嫵媚卻帶著虛弱的笑容,聲音柔媚道:“蘇媚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她一雙妙目流轉,好奇而又謹慎地打量著李默,心中念頭急轉。
這位神秘的前輩,是敵是友?
救下自己,又有何目的?
李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冰冷的複眼落在她身上,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偽裝。
一股無形的壓力,讓蘇媚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這片無人的礁島,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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