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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食堂吃飯,就說是我讓你去的,不過餐費得自理,畢竟你不是我們單位的正式員工。”
“明白,我先去吃飯等你消息。
等返城之後,我再專門請你。”
目送趙強走遠後,李明剛拿起畫作,張偉就迫不及待地湊上前來,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怎麼樣?”
“這可是《子母猴圖》啊!傳說中失傳已久的《子母猴圖》!”
“《子母猴圖》?”
李明聞言蹙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浮現出來。
他確信自己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這是北宋時期的畫作,筆法精妙,細節刻畫入微,生動傳神,與尋常山水畫截然不同。
早年聽我祖父提起,這幅畫原本收藏在宮中,八國聯軍攻入北京城後就下落不明,本以為早就流落海外了。
沒想到竟然在剛才那人手裡,現在又輾轉到了你手上,合該與你有緣。”
聽張偉這麼一說,李明頓時想起來了。
他記得在一次內部拍賣會上見過這幅畫,當時作為壓軸拍品亮相。
北宋佚名作品,鈐有十一枚收藏印,保存完好且是後世罕見的古代工筆畫珍品。
那場拍賣會上,這幅畫最終以而現在,這幅後世能拍出三億多天價的傳世名作,竟然被自己用一分錢就買了下來。
此時畫作微微泛黃,應是保存不當所致,後世所見應是經過專業修複後的樣貌。
若是許大茂曉得,這麼一幅畫作被他買下,還搭了個鼻煙壺,怕是能氣得夠嗆。
那家中的長輩若是知道這事,恐怕也要氣得從土裡鑽出來。你這眼力倒是不錯,能瞧出這些門道。”
“早就說過,從小耳濡目染,多少懂一些。”
劉興邦眼饞地看著梁飛手裡的畫:“我要是能淘一幅這樣的畫帶回去,我家老頭怕是要高興壞了。
說來也是那人自己不識貨,主動送上門來的。”
兩人聊了幾句,梁飛就把東西收進包裡,出門順口替許大茂問了一句。
畢竟賺了人家不少錢,幫不上什麼大忙,提一嘴也算儘了心意。
誰叫這幅畫在許大茂眼裡,本來也不算個值錢玩意兒。你說剛才那個瘦猴兒啊?毛手毛腳啥也不會,那麼金貴的攝影機,他搬得都不對勁兒,還自稱是放映員。
哪有放映員連這個都不會?說出去誰信啊。”
“那回頭叫他回來交代幾句,讓他搬彆的吧,彆碰這些貴重東西。
人家不要錢不要糧主動來的,再給一次機會。”
“成,那就再給他一回機會。”
“下次再犯,直接讓他走人就是。
咱們也不好把人家一片熱心全澆滅了。”
交代完這事,等許大茂吃完飯回來,住處已經給他安排妥了。梁飛,這回可真得謝謝你,要不是你幫我說句話,我肯定留不下來。”
許大茂第二次登門,正撞上梁飛要出門。沒事兒,以後注意點兒就行。
我這也剛上班沒多久,說話沒什麼分量。”
“誒,好嘞!回頭請你吃頓飯。
我家還有幾幅畫,你要喜歡,等這邊忙完,一並給你。”
“送給我?”
“賣賣賣!就跟今天這價一樣,一分錢一幅!”
見梁飛急著走,許大茂也沒多留,說了兩句就回去了。
至於梁飛說的“人微言輕”
,許大茂壓根不信——能跟導演有說有笑的,哪會是簡單人。
……
時間一晃,梁飛這邊的外景拍攝提前結束,他跟崔巍道了彆,坐上回城的驢車。
這一趟下鄉就是半個月,說實在的,一開始還真有點不習慣。
城裡的東西,鄉下大多都沒有。梁飛哥,謝謝你啊,這次還得麻煩你帶我一起進城。”
“謝什麼,順路捎一段,總比你走路進城強。”
梁飛看向秦京茹拎的籃子,問道:“這是給你姐家帶的東西?”
“不是我帶的,是我大爺準備的。
他本來要去的,結果摔著了,就托我捎過去。”
一路上有人說話,時間過得也快,沒多會兒就進了城。梁同誌,我在前麵拐彎那兒給您放下?”
“誒,就前麵拐彎那兒就行,辛苦您了老鄉!”
梁飛從兜裡掏出一根帶過濾嘴的“大刀”
牌香煙遞過去。喲,還是帶嘴兒的!這可是領導抽的煙啊,謝謝同誌,那我先回了。”
驢車漸漸駛遠,梁飛走在前麵,秦京茹默默跟在他身後。
走著走著,秦京茹心裡越發納悶——怎麼一路都沒拐彎,這分明是往秦淮茹家去的方向。
她跟著梁飛進了院子,終究沒把疑問說出口。喲!梁飛?好些日子沒見,上哪兒忙去了?”
剛進院門,就碰見了何雨柱。前陣子下鄉拍電影,今天才回來。”
“真去拍電影了啊?我還當叁大爺說笑呢。
對了,聽說許大茂也下鄉拍電影了?好些天沒見他了。”
“是碰上了,他確實也跟著攝製組。”
“這小子還真混出點名堂了!”